《成人之年》的读后感年夜全

《成人之年》的读后感年夜全

2020-10-20热度:作者:hchj5.com来源:好词好句网

话题:成人之年 读后感 

  《成人之年》是一本由[法]米歇尔·莱里斯著作,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页数:20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成人之年》精选点评:

  ●为什么我看到了写作的局限?以极端的残酷、赤裸刻画自我、攻击自我、加害自我,最终形成的却仍然是保护自我的屏障。

  ●越是读到后文,越是觉得读之有味。莱里斯的坦诚,确实为自传体的文章和书籍确立了一个新的规则。不敢说文章的内容一定是百分之一百的真实,但作者写作的出发点和写作过程中的心境,我想一定是完完全全坦诚的。记忆有时候会被模糊,但只要心保持真实,文字亦会饱含真实感,读者亦会感受到真实感。真实感,对于一个作者而言,是多么的难上加难啊。

  ●作者是可爱的。

  ●终于得见,从佩雷克读到莱里斯,感觉是一段神奇旅程。

  ●初读有些神经质,再看感觉很痛苦。比忏悔录什么的好看太多了,像是斗牛士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完成一次献祭。『我怀着痛彻的辛酸意识到,只有某种狂热能拯救我,但是这个世界上恰恰缺少一种让我能够为之而死的东西』。

  ●虽然没怎么进入。但我觉得自我剖析式的自传也是一次对自我的建构,比如第一次什么的,现实中真的就是第一次吗?

  ●成人之年里莱里斯给出的自画像是由鲁克丽丝和朱迪特、由不断死去又不断重生的“受伤的女人”构成的。他在写作宣言中提到的“牛角的阴影”更多时候是一种蓄力的状态,就像完全暴露的缺陷自我直到最后一章才将其背后炽热的情感力量予以释放。

  ●爱的斗牛

  ●閱讀此書的滋味確實複雜。有一部分源於我的性別,書中對性的記憶描寫幾次三番令我反感,但轉換性別立場再去觀看,就發現了自己與他有極相似之處,使我因為此中共鳴而不得不赧然,同時亦感受到他所謂「懲罰」的快適。這樣說來,我似乎也在懺悔,懦弱地,如鬥牛比賽的觀眾在圍欄之外思忖自己正與犧牲同在。萊里斯極為坦承。再次應證文字工作者需要多麼強大的記憶力和細節聯想能力。

  ●米歇尔·莱里斯用一种近乎残酷的直白剖析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试图弄清楚自己和人之所以为人的原因。全书都是由一个个片段组合起来,不是以时间为序的传记写法,却显得最诚实。作者写完这本小书时年 34 岁,他确认自己的存在已经历了足够多的考验,才敢宣称自己成人之年的到来。

  《成人之年》读后感(一):霍洛芬斯的头颅

  朱迪特代表的暴虐和复仇、与鲁克丽斯代表的失贞和受辱,正好构成米歇尔·莱里斯理想主义般的优柔寡断。

  “那时我并未理解致命一击其实仅仅是慈悲的一剑。” 在危险的边缘踮起优雅的脚尖、从容地把死亡当成表演的幕帘,他对斗牛士的激情和冷血都太过一厢情愿。

  我想莱里斯无数次渴望自证是霍洛芬斯、并非没有道理。现实的苦难和纯粹的错觉、他甚至渴望审美自己的毁灭。

  《成人之年》读后感(二):大家读《成人之年》

  新书发布 : 米歇尔·莱里斯「成人之年」|DawanArt

  米歇尔·莱里斯(1901-1990),法国二十世纪一直处于思想前沿的作家、诗人、人类学家。早年学习化学,“一战”后混迹于巴黎“疯狂年代”的酒吧、俱乐部,是最初痴迷于爵士乐的欧洲知识分子。结识诗人马克斯·雅各布和画家安德烈·马松,加入超现实主义运动。受弗洛伊德影响,开始了徘徊于语言与梦境中的诗歌实验。1926年娶画商康维莱尔的养女为妻,从此与20世纪几位一流画家如毕加索、米罗、贾科梅蒂、培根交好,成为出色的艺术批评家。1929年加入乔治·巴塔耶主编的《文献》杂志,渐渐疏离布勒东的超现实主义团体。30年代初,受马塞尔?格里奥勒邀请加入穿越黑非洲的考察队,历时两年,回到巴黎后出版了他的旅行手记《非洲幽灵》。1934年开始自传式写作,以一种残酷直白的方式剖析自己的身体与灵魂。战后,介入萨特的《现代》杂志,并于1955年访问中国,途中写作的《中国日记》用一种独特客观的记录描绘了大混乱前夜的中国。1957年自杀未遂,后来反而成了他那一代人中最长寿的一个。

  《成人之年》由老克拉纳赫的一幅双联油画引发,莱里斯用一种他所从事的人类学考察的方法,撰写出一部探究自我的作品。随着阅读的深入,我们最终发现这种对个体的解析逐渐上升为一种对普遍意义上的“人”的观察和研究。而本书的前言《文学斗牛术》可以看作莱里斯为自己、为现代自传式文学订立的契约和法则。在此之后,从 1948 年到 1976 年,莱里斯这样的写作坚持了二十八年之久,连续出版了四卷本著作(《删除》Biffures,1948,《杂七杂八》Fourbis,1955,《小纤维》Fibrilles,1966,《脆弱的杂音》Frêle bruit, 1976),合称为《游戏规则》(其中游戏“jeu”的发音与主语我“je”极为相似,因此,米歇尔·莱里斯毕生寻求的“游戏规则”亦是“我”的规则,是作者审视自身的独一无二的法则)。莱里斯将自传视作应用记忆来讲述记忆的活动,将自己写作的行为作为镜像投射到自己的作品中来,他通过书写自己、剖析自己,让生命存在于这种写作的过程当中。换句话说,莱里斯是在用生命写作生命。萨特的自传式作品《词语》,是阅读莱里斯后的直接产物,是向《成人之年》的致敬之作。

《鲁克丽丝与朱迪特》(Lucrèce et Judith),木板双联油画,画家克拉纳赫(Lucas Cranach l'Ancien)创作于1537年,每张尺寸为172×64cm,原收藏于德累斯顿博物馆,二战中失踪,很可能毁于盟军1945年2月对该城的地毯式轰炸。

  苏珊·桑塔格:“《成人之年》是一本关于失意的便览——仿佛一个好奇地触摸自己伤口的男人, 以一种处于半麻木状态的口吻,所娓娓道来的秘闻、幻想、词语联想以及梦幻。”

  让-吕克·南希:“在这里,语言挤占着、忙碌着,显得热切、忧虑又快活,它一刻不停紧盯着书写它的人。是语言在书写莱里斯,一天天、一步步,细腻、亲密、精致、具体。”

  乔治·巴塔耶:“这个遭围猎的冒失者,为了激怒自己,为了表现得更加真实,说话如此简洁; 这个因行为不端被抓现行的孩子,对要遵守的吹毛求疵的规矩突然感到极度不安,在规矩面前,他目视别处,眼中空空......对那些他不敢去做的事情,诸如反抗或逃离,充满渴望。”

  J.B·彭塔力斯:“叙述自己就像构建一个神话,从中发现自我就像发现神话的原型,莱里斯拒绝在神话中自我异化。”

  让-保罗·萨特:“也许,是战争,是一些新兴起的诸如现象学、精神分析、社会学学科,特别是对《成人之年》的阅读,促使我想要构建起自我的肖像。”

  莫里斯·布朗肖:“一幅深度肖像,再现了对人类内心敏感之处的探寻,它并非简单罗列的年表, 而是用回忆、事件之线编织起一张严苛的叙事之网,我们在这幅画中所见的是一个近乎极致的坚定人物和一种有关真实的广大再现。”

  克劳德·列维-斯特劳斯:“谈到米歇尔·莱里斯,把他创作自传的方法和他做田野调查的方法作一个细致的比较将非常有意义,因为事实上这两者几乎是同一回事,因为它们有着相同的严苛的法则,相同的勤勉不懈,正是这种意志令真实得以还原,一种毫不妥协的完全的真实。”

  《成人之年》读后感(三):《成人之年》:童年潜流和自传成人礼

Michel Leiris 1901-1990直到1935年,结束此书时,他确认自己的存在已经历了足够多的考验,以至于可以夸耀地宣称自己成人之年的到来。 《文学斗牛术》

  米歇尔·莱里斯应巴塔耶之邀写的“色情作品”,成了贯穿他一生的自传写作的开端。在《成人之年》后,四卷本《游戏规则》继续以非编年叙事的开放状态,探索他“神话般的过去”。但论述形式如何变化,是否仍在继续袒露,公开忏悔,不断将“牛角的阴影”引到他的写作中来,就要读过《游戏规则》才知了。

  的确,《成人之年》里的“我”,就几乎已坦白得“毫无优雅可言,甚至粗俗不堪”了,全书遍布个人情欲史的斑渍,各种人性弱点、心理病征的扩张影像,不禁让读者想,换做自己,够不够胆,或有没有必要把那些大大小小的卑琐往事挖出来给人看。

  引入这些对米歇尔·莱里斯来说,是危险的牛角但令人振奋,是他以自我为对象的写作意义所在。因为“我所不能接受的,是内省基调里的自我欣赏和忏悔深处被宽恕的愿望。”他要以此真诚自剖,“洞悉自我,同时让他人感同身受”,彻底消除“虚伪和矫饰”,完成净化(catharsis),直到看见“一种新的健康的氛围”在他周围重新营造出来。

  《成人之年》里,包括对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经验片段的描述,也遵循莱里斯自传写作的“契约”:1,必是“本真”(authentique)的;2,“单纯的快乐时代”也伴随不安、迷惑、震颤和痛苦;3,“从他混沌奇迹般的童年好坏参半地过渡到凶残冷酷的成年”,那些回忆“表现了过去和现在之间的张力”,“在童年和以后的生活之间建立起一种内在的牢固联系”。(菲力浦·勒热纳《自传契约》第一章)

  在开篇《“我刚过三十四岁”》中,米歇尔·莱里斯集中呈现了几个童年场景。比如,从一本书的封底宫格画中,认识到人生最初的“混沌色”,在地窖里“研磨黑暗”的黑礼服擎烛者所对应的死亡之黑。比如,对圣诞礼物是如何经过烟道的,以及对某张装饰画无限循环构图的疑惑。比如对灵魂的物理想象。比如在森林中看见乡下孩子赤脚攀住粗砺的树皮而第一次勃起……

“这一系列再现于我眼前的记忆图景可以与我7岁前挂在床头的一串念珠相比较,整个世界被浓缩进这十多颗念珠里(其中最大的一颗系着一个十字架),将其握在手中,我真切地感到它们的存在。或者那乡下花园尽头无所不包的植物世界(或是香豌豆,或是旱金莲,或是狼尾草的形状),我乐此不疲地耕种其间。更或是在凤尾草叶片上发现的那种让我着迷的奇异符号,它是真正的所罗门的封印,我的整个世界浓缩在里面。”

  在《悲剧》一章中,莱里斯小朋友有一回看魔术表演入迷,尿湿了裤子,“羞愧得要死”;又有一次坐着游船,因为怕它像戏里的汽船那样爆炸而哭闹不止。“每次家人宣布带我去看戏,我都兴奋不已……夜晚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白天整日躁动不安。然而时间一点点临近,我渐渐会在自己的兴奋中察觉出一丝苦涩。随着舞台帷幕的拉起,我心中的喜悦荡然无存,因为我知道戏不久就会演完……即使到了今天,每每我感到无比快乐时都会想到死亡。”

  《鲁克丽丝》中,少年莱里斯和朋友们玩“戳瞎眼”的游戏,莱里斯蒙着眼,伸出食指去戳另一人的眼睛,那人拿一个蛋挞对着莱里斯的食指。当食指戳进黏稠的蛋挞中时,“被戳者”假装尖叫。小莱里斯的“恐惧难以言表”。“戳瞎眼”游戏产生的滑腻触感和致伤的惊惧,日后在莱里斯那里,就与女性性器产生了对应并赋予其一种危险性。

  献身引诱敌将霍洛芬斯,然后将其斩首的犹太女英雄朱迪特,对莱里斯来说是女性情欲暴烈之势的化身(卡门、莎乐美、大利拉、美杜萨)。而被枭首的霍洛芬斯,就好像是莱里斯遭暴力致伤或为情欲自残的原型。回溯到莱里斯小时候,《圣徒故事》插画里的酷烈场景,同学吓唬他要用斧子劈开他的头,被骗去做血淋淋没打麻药的咽喉手术,龟头发炎的联想,被狗咬的表兄“屁股上掉下的肉还在衬裤里”,在课间游戏中撞到墙钉,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私密的愉悦和自豪感……

  进入到色情史后,这颗头颅,或命定将成为头颅的献身者,曾信仰柏拉图之爱,终生不渝之爱,在遭遇了鲁克丽丝和朱迪特(更多是朱迪特,还有集两者于一身的埃及艳后)在现实中的无数重身后,在激情、狂乱、耻辱、惶惑、病态、伤人和试图阉了自己的无数情感冒险中(看公车上的寡妇想起“自慰狂欢夜”,被世界各个角落的女性吸引,甩了因他放弃原有婚姻的女友,对妻子不忠,面对宙斯神庙的献祭式手yin……),霍洛芬斯-莱里斯的头颅“羞辱地沉浸在血污之中,在发酸的酒浆和浪漫的朱迪特污迹斑斑的裙子之间”,在他的生命之流中,开始把这一切娓娓道来。

  :我发现,我也跟童年莱里斯类似,经历过龟头肿胀发炎,一次是在路边垃圾堆里捡什么卡片,大概没有洗手就去小便了,后来那里肿得像发亮的灯泡;还有一次是被蜜蜂蛰了。(P94)我也在十六七岁年纪,为了掩盖脸上的痘痘和粉刺往上扑粉。(P162)童年莱里斯家里曾有一幅《恋爱中的狮子》的版画(一个赤裸的女人,深情地倚靠在一头巨大的狮子身上),我小时候家里曾有一盏台灯,基座的造型也是裸女倚靠在狮子身上。(P77)

  《成人之年》读后感(四):作家所描绘的和被描绘的作家

  米歇尔·莱里斯(Michel Leiris 1901-1990),20世纪法国最重要的自传作家。作为一战后巴黎艺术大爆炸黄金时代的一员,他见证了几乎20世纪法国所有的运动与思潮——从超现实主义、精神分析,到共产主义、存在主义,从反纳粹的抵抗运动到反殖民、反种族主义运动;作为一名人类学先辈,他参与了30年代初的那次著名的穿越非洲(从达喀尔到吉布提)的人类学考察,并写就了那本(从某种程度上说)“反”人类学的人类学名作《非洲幽灵》;作为一位以探究、剥晰、袒露自我而试图触摸到一种绝对真实的作家,他重新定义了现代文学中的自传写作,并凭借着他的《成人时代》和四卷本的《游戏规则》而被赞誉为20世纪的蒙田、卢梭,然而比起他们的作品,莱里斯显得“更古怪,更严厉”(苏珊·桑塔格语);作为大画商康维莱尔(Daniel-Henry Kahnweiler)的女婿,他与现代画家中最重要的几位(马松、毕加索、米罗、贾科梅蒂、培根)交往颇深,并成为最早的现代艺术的鉴赏者、批评者与收藏者。

  文学家的面孔

  如果问:20世纪画家画笔下最为关注的一张文学家的面孔是谁的话,我们也许不会马上猜到,因为他既不是以硬汉形象著称的海明威,也不是拥有冷静、孤独得独一无二的面庞的贝克特,更不是喜欢抛头露面一双哲学眼的萨特。他是米歇尔·莱里斯,一个始终在大众阅读视野之外的作家,一个试图通过写作寻找自我、更新自我,只愿在一小部分读者中得到共鸣的作家。在其自传《成人时代》的一开头,他自我厌恶地将自己诋毁得一无是处,他说甚至恐惧在镜中突然照见自己,“一种让人羞耻的丑陋”。而与此完全不同的是,在艺术家的眼中,米歇尔·莱里斯的面孔则成为20世纪最“漂亮”的文学家的面孔:巨大的前额,紧绷的血管,在几乎透亮的皮肤下,一股原始的、野性的力量被囚禁着(居约达Pierre Guyotat语)。

  作家的画家们

  一切还要从画商康维莱尔说起,20世纪初,这个从德国来的犹太人开了一家画廊,来聚集当时的艺术之都巴黎的现代艺术家们(毕加索、胡安·格里斯、乔治·布拉克),康维莱尔很快成为了立体主义的鼓吹者、现代艺术的收藏者,出版家。作为年轻的超现实主义诗人,米歇尔·莱里斯也自然成了画廊的座上客,并在不久之后娶了画商的女儿露易丝。与画廊的联系,让莱里斯结识并交好一大批未来的现代绘画的大师。纳粹占领时期,康维莱尔逃离巴黎,象征性的将自己的画廊转卖给女儿和女婿,虽然莱里斯声称自己并未因此而插手这个上世纪最为著名的现代艺术画廊的事务与交易,但作为画廊名义上的主人,他还是积极地参与画廊各式各样的展览,为无数的宣传册页撰写序言、注释。

  当米歇尔·莱里斯晚年将自己收藏的上百件画作与艺术品捐献给巴黎蓬皮杜现代美术馆时,其中几乎尽是现代艺术史上无法估价的名作,毕加索、培根、贾科梅蒂、克利、米罗、马松等等不可列数。这也成为现代美术馆建馆以来收到的最重要的一批捐赠,这中间也不乏它如今的镇馆之宝。当我们驻足蓬皮杜中心空旷的空间欣赏这些现代艺术名作时,我们也许想象不到,它们原本来自莱里斯家中:就悬挂在餐室墙上,摆放在客厅茶几上,安置在花园草丛里。于是我们也就不难理解,在如此艺术品围绕中生活的作家莱里斯为现代艺术的推广,进而使其得到大众的认知所做的努力了。即将出版的《米歇尔·莱里斯有关艺术的写作》(Ecrits sur l'art de Michel Leiris,版本:CNRS,日期:2011年11月,定价:30欧元)就是一本莱里斯一生(从20世纪20到80年代)评论艺术的,特别是画家画作的文章与专著的合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本书将是20世纪艺术发展史中的一份重要的档案,米歇尔·莱里斯凭借着他作家的敏锐、客观和他与现代艺术家们的交往与友谊,为关心和热爱现代艺术的人们留下里一份珍贵的见证。

  画家们的作家

  作为对作家的回馈,米歇尔·莱里斯每每出版诗集或文集,总有画家为其插图,像马松为《幽灵》、《斗牛之镜》,毕加索为《小写的巴尔扎克与毕加索》,米罗为《给米罗雕刻的栗子》。同样由于被莱里斯与众不同的相貌所吸引,每一位与米歇尔·莱里斯接触过的画家都不约而同地先后以其为模特创作肖像。这些画家中也同样有马松、毕加索,有兰姆(Wiredo Lam),有贾科梅蒂、培根,而这当中又以最后两位的关于莱里斯的肖像最为著名。10月出版的《面对自己的米歇尔·莱里斯》(Michel Leiris face à lui-même,作者:Jean Frémon,版本:L'échoppe,日期:2011年10月,定价:10.50欧元),正是从贾科梅蒂和培根为莱里斯所画的肖像出发,来讲述作家面对自己的困境与诱惑的。

  1957年,在经历了一些列的精神危机自杀未遂后,莱里斯在家卧床休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贾科梅蒂每天来陪伴莱里斯,并为其创作了五十多副铜板腐蚀肖像画。以莱里斯自己的话说:“这是一个幸免于难者一系列令人心碎的肖像,深陷在枕头中消瘦的面庞。”四年后,莱里斯将自己死而复生后所写的29首诗结集为《无名的,活着的灰烬》出版,贾科梅蒂从那些肖像中选出13张作为诗集的插图。这凝结着画家与作家友谊的,凝结着他们关于生命和死亡的对话也成为法国出版史上最美的插图著作。

  1965年,也正是在贾科梅蒂的引介下,莱里斯结识了当时还不算出名的画家培根。培根立刻被这个法国作家吸引住了,并在这之后成为了莱里斯著作最忠实的读者,莱里斯关于斗牛术的文字也为画家引出了崭新的创作的主题,而培根在1976和1978年为莱里斯画就的两幅肖像也成为他所创作的小幅肖像中最为引人瞩目的两张。按评论家西尔维斯特(David Sylvester)的说法:“在某种催眠术的魔力下,画家把对一个人类头颅的忠实的描摹与完美的解构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于是,在米歇尔·莱里斯的身上,隐约显现着一种双重的镜像,一个热情洋溢的现代艺术批评家,最终也成为了一个小但却经典的现代艺术的主题。

Alberto GiacomettiAndré MassonFrancis BaconJoan MiroPablo Picas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