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的葬礼》读后感100字

《乡间的葬礼》读后感100字

2020-10-20热度:作者:hchj5.com来源:好词好句网

话题:乡下的葬礼 读后感 

  《乡下的葬礼》是一本由[爱尔兰] 约翰·麦加恩/著 / [爱尔兰] 科尔姆·托宾/编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元,页数:21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乡下的葬礼》精选点评:

  ●4--。译文显得滞涩,有点影响故事和阅读的享受。《我的爱情,我的伞》、《金表》、《塞拉利昂》、《法定假日》、《乡下的葬礼》是精品。多是爱情小品和讨论家庭关系。/201807

  ●其实不是太合胃口。不过真的很厉害,一部短篇能写出史诗感

  ●他笔下的人物时常禁锢在孤独中,但就在这份孤独迈向暴力、爱、悲痛或亲昵之际,他建立起他虚构的小说天地。

  ●约翰.麦加恩惯于从生活的一个切口入手展现爱尔兰的岁月更迭,然而一旦涉及到与爱情以及两代情相关的部分,就笔力不逮,带着点语无伦次的成分滑向至差劲得不堪卒读的地步,《乡下的葬礼》时空转瞬间腾挪变换的春秋笔法和《老派》兄弟对谈中呈现的记忆与现实的错位,真有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悲哀,“欲语泪先流”的情绪甚至来不及抒发就活生生地给压下了,惟有一声叹息。几乎每一篇小说都或多或少地掺杂了爱尔兰的政治、经济、文化元素,在不了解爱尔兰时移事往的社会变化下读起来多少有些语义不明,而且约翰.麦加恩前期的作品大量运用小说符号学的表达方式,看得不是很解气,窃以为是文本后作者功力尚浅火候欠缺的表现。

  ●我有点读不下去,说实话爱尔兰真的很阴冷又无趣

  ●非常迷人的短篇小说集,点到为止的评论与心理描写,这份留白,让小说分外隽永。满页满页的空气流通。

  ●与爱尔兰作家托宾,特雷弗的短篇小说画风相似,没有什么起伏的情节,画面也都是乡间风景,重点是,都很丧,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丧,主题也都是关于家庭、传统与故乡,其实非常适合过年读来思考人生。

  ●阅读感流畅。是不错的短篇小说集,喜欢《金表》、《老派》以及《法定假日》。最喜欢《老派》,最后的《乡下的葬礼》反倒觉得无感。爱尔兰作家似乎遵循着爱尔兰的气候,阴冷、潮湿伴随着凛冽的寒风。气候决定出什么样的作家应该有些科学依据。最近思考的一个问题是究竟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哪个更难写?短篇小说家的功力深厚还是反之?虽然是两个问句问题是一个。现在的看法是短篇小说写得好更见功力。

  ●特意先读了托宾谓其为“乔伊斯的《死者》后爱尔兰最杰出的短篇小说”的收尾的那篇《乡下的葬礼》,感觉无论叙述语言还是境界均不能跟《死者》相提并论,比吉根都要差点。如果这是十个故事的上限水平,那整个小说集超不过四星。

  ●如同深夜无眠听远处车辆压过马路的声音一般,他的文字在心里掀起波纹,层层叠叠,不浓烈却隽永。

  《乡下的葬礼》读后感(一):麦加恩的乡村情结

  爱尔兰虽国土面积狭小,但文学名人辈出,“爱尔兰文艺复兴”主将叶芝、现代意识流小说集大成者詹姆斯·乔伊斯、荒诞派戏剧家塞缪尔·贝克特,以及短篇小说大师克莱尔·吉根,皆为世界读者熟知。不过,相比吉根,同样在短篇小说方面才力不俗的作家,约翰·麦加恩似乎成了遗珠般的存在:除了少数读者,包括钦慕他的小说家,比如科尔姆·托宾外,多数读者甚至是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 短篇小说创作既简单,又困难重重。简单之处在于,无须大量篇幅反复渲染,往往三言两语即能表现人物生平遭际、性格底色,但困难在于,这要求创作者具有凝练的功力,能够抓住人、事、物最为重要的特征,并以极具个人化的、艺术化的手法表现出来。在这两个方面,麦加恩即便无法称为完美,至少也是尽善尽美。 经科尔姆·托宾编选,《乡下的葬礼》一书中共收录了麦加恩十个短篇小说:《朝鲜》《我的爱情,我的伞》《金表》《一首歌谣》《老派》《塞拉利昂》《威廉·柯克伍德的皈依》《法定假日》《乳品厂经理》以及《乡下的葬礼》。尽管所写题材各异——有的涉及爱情,有的则关乎亲情,有的关注到了社会变迁——但它们的背景大多设置在爱尔兰国境之内,以乡村世界和都柏林为主,并关照到流动的背景下芸芸众生的各式情绪。整体上看,它们流露出作者本人的乡村情结。 一个人创作的最佳源泉,莫过于自己的生活体验,其中既有直接体验,又有无数间接经验,长期生活在农场、身居熟人社会的麦加恩,对此自然深有体会。乡村于他而言,是《朝鲜》中与父亲一起垂钓的乐趣,是《金表》中父子间无声而默契的约定——每年都回家帮忙收割作物,是《老派》中繁忙却也有序的世界,更是《乡下的葬礼》中那个代表个人起源与终点的所在。可以看出,古老的生活依旧呈现出一定的生命力。 然而,这种生命力在现代社会的流变的速度下时时面临崩溃、瓦解的风险,因此也可以说是蕴含重建的契机与可能,而城市是危机来源的典型与标志。《我的爱情,我的伞》中都市人“我”失败的爱情体验与死亡沉思构成了和声。《金表》中几近停滞的乡村世界与变动不居的都市世界,互相拒斥。《塞拉利昂》中无法皈依的都市与交付手中、等待经营的乡村世界,同样都很遥远。 在艺术风格方面,麦加恩无疑独树一帜。十个短篇小说,乍看来无甚情节,波澜不惊,人物之间的对话也简短无比,但却掷地有声,何况,风暴恰恰裹挟在平静的核心。《朝鲜》中的父子闲谈,揭示了一代人的家国情怀与青春不再。《乳品厂经理》中的独白絮语,表现的是小人物的一腔热血。《乡下的葬礼》中的兄弟争端,为读者管窥面对乡村未来的几种态度,提供了鲜活的样本。作为记忆、情感寄托的乡村,从一开始就是不稳定的,居住其中的人,各自的命运也并非轻易可以摆渡,他们都有自己的软弱与坚强,也有生命中不可触碰的伤。也许,乡村从遭遇城市起,就注定要伤痕累累?

  《乡下的葬礼》读后感(二):死者留在原地

  当詹姆斯·乔伊斯让一位老妇人在万圣节游戏中无意识地触到象征死亡的湿软泥土,约翰·麦加恩则用黑暗中黏土所散发的热乎乎的蠕虫肉味预示了青春的终结,生与死,成为他们笔下避无可避的预兆。尘归尘,土归土。而这些有关死亡的文字,便逐渐化为落在所有生者与死者身上冰雪般静默的此刻。

  在由科尔姆·托宾编选的这本短篇小说集《乡下的葬礼》里,十个短篇故事以不同的节奏编织出人生的仪式感。这些时刻仿佛全部都在通往不朽:关于前程的谈话在一对捕鱼的父子间展开;一对情侣在雨中相恋又分手;一桶杀虫剂里,一只金表被恨意固定在了时间的永恒之中;村庄旧居无人打理的栏杆旁,一部名为《属于我自己的地方》的纪录片正在拍摄;当楼上房间里的遗体变得冰冷安静,楼下,死者在人们的谈话和笑语中复活……

  麦加恩自述,“艺术是试图创造一个让我们可以活在里面的世界……这面美杜莎的镜子,让我们得以看见即便是最忍无可忍的东西,并将之示众。”忍无可忍的凝视。在这些短篇小说里,细节以搔人痛处的姿态出现,放大那些至真至暗的时刻,于是,在麦加恩的显微镜下,我们看到死亡的幽暗如何从《朝鲜》、《金表》、《塞拉利昂》延伸至《乡下的葬礼》,仿佛在极深的黑夜之中,下起了冰雨。

  生者沐雨前行,死者留在原地。

  然而,当这个仪式般的场景在麦加恩的小说中不断出现,仪式或场景本身却成了作者意图破坏之物。《我的爱情,我的伞》里的失恋男子留恋他死去的爱情,便一边握紧那把见证爱情的伞,一边“发誓要回到以前的我”;而在《塞拉利昂》那斯人已逝的空荡荡的屋子中间,儿子面对父亲的迷茫,做出的决定却是“我们不妨试着暂时留在原地”。这些时刻如此清晰而空旷,言语似乎失去了它的密度,只听见时钟的滴答声一如既往。相似地,当乔伊斯在《死者》中通过对亡灵的召唤诉说生之幻灭与死之虚无,麦加恩则让他笔下的角色如此描述下葬的情景:“从车里看,一切没有奥秘可言”,“他们像一群猩猩似的抬着棺材上山”。在此,一切的仪式感都被抹去,死与生有了同样静默的卑微。

  死亡是一种常态。同样将目光聚焦于生与死、传统与现代之间的斗争,乔伊斯的笔下往往有一种原野般广阔的怜悯,而时代使得麦加恩的文字所折射出来的东西更为阴暗甚或凶狠。托宾盛赞《乡下的葬礼》一篇“堪称詹姆斯·乔伊斯之后,爱尔兰最杰出的短篇小说”,在相似的广度之外,麦加恩将饱含爱尔兰泥土气息的世俗观念作为贯穿始终的基调,冥冥中,对故土的眷恋成为小说颤抖的尾音。这正是他所再现的那个二十世纪下半叶萧索的爱尔兰,“矮桦树疏落的树影映在冰冷的莎草上,柔和幽暗。”

  在一场讨论会上,麦加恩曾发言道,“作家的职责是关照他写的句子,别无其他。”这也是他在自己的农场小屋里所贯彻的写作信条。麦加恩被视为贝克特去世以来爱尔兰最重要的作家,他本人亦得到贝克特的赏识。他的文字让我再度确信了自己对爱尔兰作家的偏爱,那蓝色田野般绵延的叙述,划开寂静的冰冷空气,是如此地让我沉浸其中。这些文字中仿佛随时都会有一把刀子出现,割伤草木让它们流血。其间画卷的铺展,矛盾的爆发,真相的闪烁,无不让人惊叹于作家对文字的掌控。

  “人生一世的终点多么黯淡。”麦加恩喜欢委拉斯开兹的一幅油画《煎鸡蛋的妇人》,画面上人物如黑暗中的光束般轮廓鲜明,生活便在此间的光影中发酵。光与影正是麦加恩文字的底色,在他笔下,婚姻或爱情或理想就像那自以为是画面中心的煎鸡蛋,是不切实际的必需品,人们在面对面的交往中感知到彼此之间深渊般的距离。而就在这接近无限的黑暗之中,生与死,爱与恨,人生在世所为之挣扎的可能性,像细雪一样,无声地闪耀着光芒。“借由我的爱情,我正在经受的是我自己未来的死亡体验,因为绝望地活着等同于死亡的焦虑,而在时间更换好其所有的绷带以前,我在行进中,在搭公交车前往终点站的过程中寻到慰藉。”

  《乡下的葬礼》读后感(三):无论走到哪里,故乡都是心灵的归处

  人对故乡的感觉往往是爱恨交加、五味杂陈。从未离开过家乡的人,对身边事太习以为常,甚至心生厌倦。漂泊在外的人,却最能懂得对故乡的那份依恋。在《乡下的葬礼》中,爱尔兰作者约翰?麦加恩用十个短篇故事,呈现了他对故乡那份割舍不断的眷恋。

  《乡下的葬礼》入选了“短经典”系列。书中收录的十个短篇小说,是由科尔姆?托宾从约翰?麦加恩作品中精心选择的。作者约翰?麦加恩是享誉爱尔兰文坛的写作大师,曾被誉为“自萨缪尔?贝克特以来最伟大的爱尔兰作家”,“贴近爱尔兰灵魂的作家”。

  麦加恩的故事多数发生在爱尔兰某些偏远的小村庄。村庄的生活平淡淳朴,却又充满了不同观念之间的冲突。父辈与子辈之间的冲突、不同阶层的村民之间的冲突、衣锦还乡者跟土生土长的兄弟朋友之间的冲突,所有冲突中都深藏着时代在人们身上打下的烙印。

“他们依照他们的标准而活。现在我们的时代到了。”

  父母和子女的观念冲突总是萦绕在不同家庭中。很多时候,父母喜欢我们留在他们身边,继续他们那种稳定而无新意的生活模式。我们却更愿意出去闯荡,看一看花花世界。我们能够理解父辈对子女的保护,但是,父辈终究无法代替子辈去体验人生。每一代有每一代的活法。人生是自己的,要经历怎样的生命过程,遵从内心就好。

  观念的差异不只发生在隔代人之间。同代人之间,因为生活的差异,也会有许多不同见解。

  在家乡的发小眼中,那些衣锦还乡的朋友似乎就是“有钱有闲”的代名词,让人羡慕甚至嫉妒。可是,他们幸福之下的疲惫,家乡的发小却不愿意看到。那些真正在城市拼搏过的人,倒是更珍惜乡村那份踏实和宁静。

  城市有城市的繁华,乡土有乡土的亲切,原本也并不必要分个高下。说到底,每种生活都有其独特之处。幸福是一种个人体验,最怕跟他人作比较。不必艳羡他人,守好自己的幸福就好。

  家乡并不完美,但我们依然深深眷恋着它,因为那里有我们熟悉的泥土气息,那里有父母无尽的牵挂。

  生活是有惯性的。一旦惯性被打破,就仿佛一台机器发生故障而失灵。

  在《金表》的故事中,儿子离开家乡独立生活,跟家里变得越来越隔膜,这对父亲而言意味着人生缺失了一块。父亲熟悉的生活仿佛出现了某种无法修复的故障,就像那块停止的手表。尽管在每年假期,儿子都如约回到家乡帮父亲晒干草,但手表可以修好,父亲心理的缺失却无法填补。父亲对儿子那份牵挂和不舍,那份想要参与到儿子的生活中的渴望和无法达成的遗憾,只能留于心间。

  有些意外,也许能让我们重新发现家乡的美好,找回一份新的希望。

  《乡下的葬礼》就是一次对家乡、对亲人的重新发现之旅。性格迥异的三兄弟一同去参加多年没有联系的舅舅的葬礼。回到儿时住过的村庄,三兄弟打开了尘封的记忆,发现对过去的不愉快经历有了新的认识,对舅舅的糟糕印象也逐渐改观。

  原来这里的邻居热心又无私,原来这里的小屋简陋却温暖,原来这偏僻的乡村中有着大城市所没有的淳朴和自在。舅舅的葬礼成了一个难得的契机,让在大城市发展的菲利终于找到了自己心灵的归宿。城市中的现代化生活虽然舒适,但在菲利的内心深处,仍然渴望乡村生活的惬意。吾心安处是吾乡,成长的土地始终是自己的活力源泉。

  在《乡下的葬礼》的十个故事中,充满着麦加恩对乡土的眷恋,对心灵的关照。他的观察细致入微,描写细腻,总能琐碎小事中捕捉到最细微的心理变化。麦加恩关注的是普通人的生活,有父母对子女的牵绊,有年轻人对爱情的迷茫,也有孤独的人对生活的犹疑。从他的故事里总能找到你、我、他的影子。麦加恩一直在提醒我们,在迷茫孤独之中不妨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珍惜那些被忽视的美好,坦然接受时代的馈赠,专注于体验自己的生命过程,学会与自己相处。

  2018.08.26雾凇

  《乡下的葬礼》读后感(四):永恒的泥土

  “笑意是黑色的。人生一世的终点多么黯淡。然而其他人却在山上明亮的日光下扛着那份重担。”在《乡下的葬礼》中,麦加恩铺展出一排艰难的送葬队伍,死亡化为送葬人群肩上真实的重量,而在车里旁观的方奇眼中,这种仪式化为比死亡更加虚无的、“只是为了显示某种对吃苦或受虐的热爱”的状态,沐于感人肺腑和无意义纠缠下的人、家人、乡村,呈现出表面静谧而又如熟透的麦子般缠绕的厚重烦乱的心绪。麦加恩带来的不单单是清新的泥土清香,还有泥沼和冷雨。

  从《朝鲜》开始,那种难以言明的与父亲的疏离感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质,战争中深刻的处决观赏,情感的共鸣和猜忌的疏离,事业的终结和逃离,变成四分五裂的元素,在一种寂静的、暗沉的氛围里开启了文字旅行。在这些短小的篇目中,终结和回归是隐含的人生终点。亲情的终结(《金表》)、爱情的终结(《我的爱情,我的伞》)、日常的终结(《乳品厂经理》)、生命的终结(《乡下的葬礼》)……麦加恩用淡淡的口吻讲述着疼痛,像是锋利的刀子缓缓地落入柔软的土地。而回归则朝着童年、乡下等过去的时间流动,作为这个回归中不可或缺的人物——父亲,在各个篇目中展露出相似的面貌,甚至连那种疏离感与反抗意识都极其接近,他在书写他自己的回归。

  终结与回归,两个在生命中交替反复轮转的部分,挣扎在过程中的都不断产生矛盾,而在生命的尽头则达到了融合与平静。麦加恩总是寻求着地理上的回归和人生阶段的回归,在这个过程中反复不断的开始与终结连成没有尽头的长链,绵延不绝。在《塞拉利昂》中,静谧乡村和冷清酒吧的爱情甜蜜而刺激,而黏稠的爱意在面临塞拉利昂和家乡的分割后,散发着渐行渐远的气息。一边是塞拉利昂的沼泽集市牛油果,另一边是老旧乡间低矮的山楂树篱,爱情终结的同时另一条线的生命也迎来了终结,那个恶狠狠的、粗暴的、难以沟通的父亲和“我”一同走向了终结后的虚无,而继母罗兹的死亡是最绵延的部分:“就像那一片树篱里的小紫桉树,既柔韧又疙疙瘩瘩、盘错扭曲,始终靠近地面,侵入草丛更黑暗的角落”。“我”和父亲选择在原地停留片刻,反复与延续在此处得到暂缓的休憩,而世界还在绵延转续。从麦加恩平淡的叙述里,世界静谧的流转延续于土地中滋养而成,又最终归于泥土。

  每一个终结都对应着一个新的开始,这种延续性或隐晦或明朗,当《乡下的葬礼》中的舅舅彼得死去,约翰、方奇、菲利三兄弟与舅舅的村人的生活被收束,隐藏的异质冲突和死者带来的共同目标将他们以一种不够平整的形态黏连成为整体。细致的叙述和表达像透明空气一样渗透着,像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一样,生活的流转是无对象、无休止的,麦加恩渗透着人类群体的思想,转而变成细密的文字,模拟着自然生长消亡的全过程,他人的死亡只是一种仪式,甚至在旁观者眼中是可笑的受虐行为,当脱离事件,有的人毫无感触,有的人深受感动,有的人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生活四散开来,短暂的集结只是提供一个写实的舞台。而对于死者彼得来说,终结与回归的人生终点大概也会开启如同罗兹一般侵入更黑暗的角落的延续吧。

  然而麦加恩的写实又掺杂着过多的自我回归,这也是他的作品颇受争议的一点,他的作品究竟是写实主义还是实验主义?时间的流逝是隐藏在叙述中的,每个部分的开始终结都跟随着事件而延伸,在不同的故事里,乡村与父亲却在不断反复,乡村的相似性是爱尔兰生活的回归,而性情相似的父亲——沉默、暴躁、难于交流则是难以回避的童年阴影。被压抑的作为孩子的心绪不断地在各个作品中体现,少年时期,成年时期,不同的反抗方式却无法真正消解隔阂,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金表》中那被浸入杀虫剂的金表渐渐微弱的滴答声,无法凝固也无法消除的恨意和疏离,只能在真实的叙述里一点点掺杂着、反复着、轮回着。

  在文字流淌的时间,现实的时间也在不断流转,麦加恩记述着比真实更写实的真实,优美而凉薄的叙述延伸出永无终结的故事,而回归则是他在创作里留下的印迹,既是他自己的命题,也是人类的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