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花开典范读后感有感

万物花开典范读后感有感

2020-10-20热度:作者:hchj5.com来源:好词好句网

话题:万物花开 读后感 

  《万物花开》是一本由林白著作,中信出版集团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8,页数:24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万物花开》精选点评:

  ●文字的野性

  ●感觉怪异的乡土。但胜在开头好。

  ●天……林白的文字太灵了,不像是人笔下写出来的,像是人的身体里冒出来的。 “愿万物都有翅膀。”

  ●这是真的脑子有瘤 颠倒看出来了但是真的没看出来繁盛。

  ●还学了一些方言词。

  ●喜欢林白老师好多年了。这本书在杂志上看过,对我影响很大,后来见林白老师,颇有些激动。感谢再版~

  ●《万物花开》是一本真诚的书,“真诚是一种能力”,在不断面对自我的过程中,观察出那一缕缕飞出身体的“游魂”。而阅读与写作的意义,就是把那部分看似不能和自我共处的部分,重新装回身体内部,重塑己身

  ●糟糕极致!

  ●农村生活写得蛮鲜活

  ●有点惊喜,开头惊艳。

  《万物花开》读后感(一):除了性我在这本书里还看到了什么

  短评放不下了 就放这里吧

  刚开始知道林白的时候她是女性主义的代表作家 她写的《一个人的战争》里面的林多米既是柔弱的也是英姿飒爽的 但《万物花开》里面的大头是一个青少年

  在乡村地区长了五个瘤子的男生 他的生从十一岁起便被定义了 所以他活得特别 跟随着瘤子一起认识了万物 过程中又成为了万物

  在林白笔下 很多奇特的事情仿佛都是再平常不过 二皮叔一辈子杀猪 但他却爱着每一头猪 觉得自己的杀生其实是放生 大头对妞儿的情感也不仅限于人与牛之间的关系 因为万物灵性共通 所以他们之间没有人畜的差异

  还有细胖 他好色 他喜欢小梅 那个七姐妹剧团里的脱衣舞女孩 小梅死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不说话不动了 于是 他觉得只要小梅的肉体在 那么她就是活着的

  这是一个新中国之初的故事 虽然书中没有直接说明 但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特色 那种一眼就能察觉的民风

  林白以性为描写中心 用王榨这个地方的故事做桥梁 写出了很多时代的问题 像是重男轻女、监管委的职能等等

  书中的很多文字都非常地区化 有着浓厚的乡村地域特色 但也就是这种不强求语言通俗化、文字学术化的字句使得故事情节更加地生动

  像林白自己说这是一个关于“生命的能量”的故事

  《万物花开》读后感(二):张新颖:如果文学不是“上升”的艺术,而是“下降”的艺术——谈林白的小说(转载)

  一

  先是在《天涯》上读到一部分,接着是《万物花开》的附录,现在,它已经完全独立、自足,它就这样,自各儿在这里了。 一开始,我们或许只是把它当成有趣的“民间语文”吧;当林白告诉我们《万物花开》的部分素材自此而来,我们就不能不考虑个人创作和民间叙述之间的关系了。林白说闲聊录和《万物花开》的关系,大概相当于泥土和植物的关系。当时我看到这句话就觉得高兴,但隐隐又有点儿嫌林白说得还不足,我在心里反驳说,闲聊录不仅是泥土,它本身同时还是植物,还是花开。我们的认识不能到这里为止:在民间的泥土上生长个人的植物和花朵;民间本身就植物繁茂,四野花开。也就是说,如果能够更彻底一些,闲聊录就不可能仅仅是“素材”,更不会只是个人创作的“附录”。 我猜想,这样的想法林白那时大概就隐约意识到了,只是还需要一个明确、清晰起来的过程。毕竟,从《一个人的战争》到《万物花开》,已经是长长的一段行程,林白还能走到哪里去?到这个时候,真是能够考验一个作家的天分、力量和勇气。长期在个人幽暗的空间里摸索、挖掘,有一天,开了一扇窗,新的空气、阳光和可以从窗口眺望的景象,一下子带来对一个广阔世界的新鲜感受,在这个时候,一些新的因素就出现在她的文学里了。我说的考验,也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很多作家拒绝这种考验,他们就停留在这里,你不能说他们的文学里没有活泼的生活和广阔的世界,但那样的生活和世界只是在窗边和门口感受的生活和世界,他们不会走出自己的房间。在我们的文学中,多的就是这样的窗边文学和门口文学,当然,我不否认,在这样的位置上有时候也能够感受到清新的风和视野可及的多样风景。但在这个时候,林白却被强烈诱惑着离开窗边跨过门槛走进了辽阔的世界之中,表现出性格里的彻底性。 有了这样的彻底性,才有了这样一部独立的《妇女闲聊录》。 那么,文学呢? 作家走进辽阔的生活世界,如果还一直带着文学的矜持和艺术的优越感,就不可能真正投身和融入其中。他没有对世界充分敞开,世界也不会向他充分敞开。我们说文学来源于生活,所以作家向生活世界学习,看起来是个低姿态;但我们又相信文学高于生活,所以他面对生活世界的时候不可能不带着文学的矜持和艺术的优越感。他要从生活世界中提炼出精华,把它“上升”为文学和艺术。这个根深蒂固的观念,仔细追究起来非常有意思,会暴露出很多似是而非的问题。在这里我们不能深究,但不妨换个方向思考:如果文学不是一门“上升”的艺术,而是一门“下降”的艺术呢?如果文学放弃了它面对辽阔生活世界的矜持和优越感,它会失去什么,又将得到了什么? 《妇女闲聊录》至少是一次尝试,尝试把“上升”的艺术改变为“下降”的艺术,从个人性的文学高度“下降”到辽阔的生活世界之中去。我想,这样的改变不仅对于林白本人是意义重大的,而且也深刻地触及到当代创作的某些根本性的问题。 二 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中论述复辟时代的法国农民,说:“他们无法表述自己;他们必须被别人表述。”爱德华·萨义德把这句话放在《东方学》的扉页。我在这里也借用这句话,来讨论底层表达和民间叙述的问题。 无论从压迫他们还是从解放他们的意义上,底层民众长期以来被视为没有能力表述自己,他们被称为“沉默的大多数”。沉默,不说话。 可是,他们真的不说话吗? 当“说话”这个词换成“表述”、“表达”、“叙述”的时候,似乎就有理由把他们描述成“沉默”的了。也就是说,虽然他们说话,可是他们的说话够不上“表述”、“表达”、“叙述”的程度,他们的说话不“规范”,没有太大的“意义”和“价值”。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他们的话不是话。 那么,谁的什么样的话才算是话?是谁怎么规定了什么样的说话才“规范”,才有“意义”和“价值”,才够格称得上是“表述”、“表达”、“叙述”? 关于表达的权力机制在漫长的历史中被建构起来,并且不断地被建构着、调整着、巩固着。在这一整套复杂的大系统中,文学更是通过对其“特殊性”的强调,被视为非同一般“表述”、“表达”、“叙述”的话语,只有少数具有特殊才能的人才可能掌握和使用这套话语。越是强调“特殊性”,它的排斥性就越强;排斥性越强,“特殊性”也就越突出。文学为什么总是喜欢讨论“什么是文学,什么不是文学”之类的问题呢?其中的一个秘密就藏在这里。 我想《妇女闲聊录》也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它打破了那种农民不会说话、只能由别人代他们说话的假设,让一个到城里打工的妇女直接开口。这一开口,就滔滔不绝,神色飞扬。她讲现实境遇、留存在个人记忆中的历史、村庄的人与事、当地的风俗和事物,散漫无际,却也像流水和风一样,浑然天成。文人作文,师法流水和风,“随时随处加以爱抚,好像水遇见可飘荡的水草要使他飘荡几下,风遇见能叫号的窍穴要使他叫号几声,可是他依然若无其事地流过去吹过去,继续他向着海以及空气稀薄处去的行程。”(周作人《〈莫须有先生传〉序》)真正能够达到这个境界的文人,恐怕少而又少;不是文人的木珍,倒庶几近之。她不是文人,不要作文;她开口说话,也并不关心“规范”、“意义”和“价值”,她本就是闲聊而已。 闲聊而且是妇女闲聊,东家长西家短,陈谷子烂芝麻,柴米油盐酱醋茶,养猪贩牛生孩子,说出来就被风吹走了;林白却把它们整理成文字,而且要让这样粗俗的东西登上文学的大雅之堂,这不是冒犯么?这当然是冒犯。把自己封闭在“特殊性”的圈子里反刍着优越感和艺术性的文学,太需要冒犯了。如果能够冒犯出一个缺口,连通真切的生活和辽阔的世界,那就太好了。在我有限的阅读中,我并不能举出几部当代作品来,使我能够像读《妇女闲聊录》时那样真切地贴近当代中国的农村、农民,能够真切地感受到那些以各种各样方式活着的人的心——虽然木珍们并没有直接讲述他们的心灵史;我也并不能找出几部作品来,像木珍的闲聊那样朴素、自由、鲜活。木珍说话,我们没见她的样子,但从她的讲述里就看得出是眉飞色舞;当今文学的叙述,唉,如果该达到眉飞色舞的状态就能够达到眉飞色舞的状态,那我们的文学就会有魅力得多。 2004年9月2日

  《万物花开》读后感(三):万物花开:一个被当作女孩的少年,与他眼中颠倒繁盛的世界

  文/大方象

  为什么想要重版一部15年前的小说?在《万物花开》新版的编辑过程中,也遇到过这个问题。甚至还有人问“15年前的小说,不过时吗?”而我至今还记得,当时自己怒目圆瞪道“现在很多人写的才是过时小说,这本书依然前卫!”尽管说完这话,马上在心里默默自我检讨“真的不用因为喜欢一部作品,就去批评其他作品啊”。只是,我知道自己激烈维护它的原因:多年过去了,再读《万物花开》,我还是喜欢它。

  这种喜欢,不再是年少时,被文中炸裂、欢脱的表达所吸引,被一个崭新的叙事图景所吸引,而是意识到,这本书验证了一个作家的写作技术如何与她的精神变化完整地融为一体。是这种相融程度之准确,才让这本书看似像万花筒,精神向度却极和谐。因此,《万物花开》中的张扬,不只是叙事本身的魔力,而是真正的经历一次次精神换血之后,渐渐长出崭新自我时的疼痛与自信。小时候读它,只看到它的痛快感。现在看到的,却是它的透明和清澈。当精神变化和写作技术融为一体,作品本身照出的,就是一个人不同阶段的面目。足够成熟的书是可以在不同阶段阅读的,当一个人具备真诚写作的能力,他才可以真正谈论自己,而不是露出满身倒刺。

  《万物花开》的驱壳,是一个成长故事——男孩大头脑子里有五颗瘤子,他看待周围一切事物的角度,也因此都与其他人不同。瘤子像五瓣灰色花瓣,始终在大头的周围徘徊。大头曾被当成女孩小梅,扮演着全村男孩的性启蒙对象。奶奶认为大头活不了多久,让他随便去玩,大头也在全村开始了游历。他的小伙伴、亲人和邻居们,都以反常的方式热情又激烈地活着……而他自己,有时是朋友细胖,有时又是女孩小梅。

  林白饱满生动的笔触,跟随着主人公大头的脚步,呈现着一个锐利清醒的南方魔幻乡村——王榨。书里的女人们打招呼的方式是互相过问对方的性生活,走出村庄的男人和女人离婚又复婚,以一种决绝的方式彼此缠绕。书中所有男女仿佛随时准备飞出去跟人打一架。他们人到中年还像个坏小子,永远臣服于此时此刻的欲望,此时此刻的自我。这种近乎透明的处事原则,让村子呈现出一种原始气息的欢脱感。仿佛大头脑中的瘤子不再是让人疼痛的存在,而是王榨村所有人的灵魂集结。书里的人们如何认识自己,如何一次次感受到新的自己,就取决于瘤子的大小和瘤子的生长速度。阅读的时候,一面跟随着大头的脚步,一面也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这一束束声音在林白的笔下,是“墙壁“瘤子的历史”“脑子里的花”……

  是飞舞的拳头、明亮的土铳。是一条叫妞儿的牛,是二皮叔,是奶奶,是四丫姨,是王榨的每一个男人和女人。不断变化的大头、细胖、小梅,他们是我们不同生活阶段中的自己。他们的影子在大头的体内跳跃。在大头不断的变化中,小说中有一个人物也随之不断变化。林白紧跟着自己内心的变化写作,也写出了不同状态下自我的变形。

  不管是大头还是小梅,还是奶奶,还是王榨村的其他人,他们都在作者笔下,看似相似却又各不相同,因为他们在精神上一次次展开着角色互换。男孩大头可以被当成女孩小梅,而王榨的其他人,他们也随时准备着成为另一个人,他们对界限不那么在意。他们对自我完全信任,对变化也并不迟疑。

  《万物花开》是一部真诚的书,但真诚不是因为这种书写敢于暴露内心的自己,而是在不断面对自我的过程中,观察出的那一缕缕飞出我们身体的“游魂”——那是我们不能置放的自我,而阅读与写作的意义,就是把那部分不能和自己共处的部分,装回身体内部。

  就像书里写的——

  每到夜晚,我就看见瘤子像花瓣那样,它们从我的头顶飞出,飞到号子里仅有的一块月光中。小窗在墙和屋顶交界处,隔着好几根铁棍子,月光也是一道一道的。灰色的花瓣在月光里上下翻飞,有时也像蝴蝶,也像树叶,也像眼睛,它们像号子夜晚的空气那样深灰,没有人能看见它们。

  这些灰色的花瓣就是我,我经历过的事情它们经历了,我没经历的事情它们也经历了。它们长在我的身体里又从我的身体飞升,整个世界历历在目。

  《万物花开》读后感(四):林白:人到什么程度 就会写出什么程度的作品

  羊城晚报记者 朱绍杰

  最近,林白的经典小说《万物花开》16年后重版。小说以虚构的村庄王榨为背景,以脑子里长了5颗瘤子的少年大头的视角,描画了一个热烈自由的村庄和村庄里一群沸腾昂扬的灵魂。

  林白是中国文学史上的异类。追溯上世纪90年代中国的文坛现象,“个人化写作”“女性主义”等词汇映入眼帘,创造这一现象的代表性作家之一,便是林白。她的书写激荡而清晰,营造出至为热烈而坦荡的个人经验世界,创造出女性写作独特的审美精神,她写出了所有人的青春期,写出了所有人的成长,更写出了女性这个群体的命运。

  “我对用语言和文字表现出来的热烈生命能量更感兴趣”

  羊城晚报:您曾说《万物花开》的素材是采访来的。故事的来源是怎样的?

  林白:大头是有人物原型的,不过故事不是他的故事。木珍所在的村子有一个脑袋里长了8只瘤子的小孩,这个小孩外号就叫大头。我直接用了这个外号,但把8只瘤子减为5只,8只实在是太夸张了。人物和素材均有来源,只是故事是我设置的,也就是说是虚构的。

  羊城晚报:《万物花开》是您16年前的作品。您会回过头看旧的作品或者修改它们吗?

  林白:平白无故我不会回过头来看旧作品。若有机会再版,而且有时间我会再看一遍,不顺眼的会顺手一改,会有这种情况。《一个人的战争》,有十几个版本,动得也是最多的。主要是发表的时候有一个错误,初版的时候不但有一些删节,而且把一个中篇《致命的飞翔》放到后面作为最后一章……当时出版很困难,出版商建议要加上这一章,所以《一个人的战争》开始的时候是比较混乱的,后来有几次改动……《玻璃虫》是个例外,18年来,我一直犹豫要不要把这本书拿出来再版,我在后记里说,此作充满了未经反省的荷尔蒙,轻狂之处甚多……这次再版改了一些,当然还留着原初的样貌。

  羊城晚报:您曾说《妇女闲聊录》《万物花开》是您的转型之作。与《一个人的战争》相比,它们有什么不一样?

  林白:《一个人的战争》是向着自我的深处走的东西,散文化叙述,表现主义气质、现代女性叙事,自我中心、个性至上,作家主体鲜明在场;《万物花开》是浓烈的散漫的一束束的光;《妇女闲聊录》完全不同,除了文体和语体不一样,呈现的是“完全的他者”。这部作品的文学观是有颠覆性的,不是传统的东西,也不是正常的东西,无论文体还是观念,好像一直有一些争议……我说多少没有用,需要阅读来解决,三部作品翻开第一页一看,就知道互相之间有什么不一样。

  羊城晚报:在您笔下的女性大多想要自由却又缺乏勇气。这与您个人的文学观有关系吗?

  林白:也许是跟文学观有关系……读者希望看到,面对生活有无比勇气的勇往直前的女性,这鼓舞他们。但我常常觉得,想要自由又缺乏勇气的女性可能更有文学价值。也不尽如此,《万物花开》非常明亮,阳光灿烂浓烈,这就是强烈的生命能量,就是生命的勇气……也许我的作品不太注重女性形象,我对人物的刻画和塑造不是很感兴趣,我对用语言和文字表现出来的热烈生命能量更感兴趣,归根结底还是文学观的区别。

  羊城晚报:上世纪80年代初开始写作,先诗歌,后小说。您今天还有创作诗歌吗?诗歌写作对于您的长篇小说创作有怎样的影响?

  林白:上世纪80年代的文学青年一般都写诗,我也就断断续续一直写了下来。去年还出版了我的第一本诗集《过程》,知道这首诗的人好像挺多的。比我的小说读者还多。还有作曲家谱成多声部合唱。不久前我去听了一场,就在清华大学。天津北洋合唱团演唱,唱这首歌时演唱者从队列下来,一种散点的队形,有一种倾诉感,到最后12月大雪弥漫,有一种仙境的感觉。我觉得诗歌对语言有滋养。写诗的人语言会比较紧密,当然诗歌语言跟小说叙述语言完全是两码事。但对语言的敏感度的锤炼还是有用的。写诗可以抒发和保留我瞬间的情绪。最近的一首诗,是5月19日写的,叫做《损友圈》。

  越来越觉得女人比男人更有神性

  羊城晚报:您以写作女性经验闻名。在上世纪90年代,您的写作遇到过什么阻力吗?

  林白:上世纪90年代初还是有些阻力的,有些主流媒体的观察家觉得,这不是正经的文学,那些隐蔽的私密经验、个人的隐痛、撕裂感,个人的身体和心理感受,在当时的时代氛围中不是那么容易被接纳的,我们的文学传统更多是集体的宏大的东西,个人很少,认为集体才是崇高的,个人则没有格调。《一个人的战争》初版时是书商做的,封面下流,更加给了一些主流批评家以口实,《中华读书报》还发了讨伐文章。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获得广泛的认同。

  羊城晚报:您是希望人家说您是作家还是女作家?今天还需要强调“女性”的经验吗?

  林白:我同时是作家和女作家。年轻的时候觉得被称为女作家是一种偏见,仿佛被放到了一边,被按照另外一种标准来要求。年纪大了,我的身体分裂成两条路,一方面,我的写作淡化了女性身份,另一方面我的内心更加认同女性这个性别,越老越喜欢女人……越来越觉得女人比男人更有神性,更坚韧更丰饶,觉得女人的可能性比男人更多,是一种神秘的存在。

  羊城晚报:您被认为是“私人化写作”的代表。有人说今天是写作的“小时代”,您赞同吗?今天的个人化写作需要注意什么方面?

  林白:从受众来看,今天的确是写作的“小时代”,但从写作的人数看,除了1958年大跃进写诗那种不正常状态,现在可能是写作人数最多的时候。光深圳一个城市就有20万文学从业者(据深圳朋友的统计),包括写文案的,包括网络上写作的,写随笔写小说的。非常多的人在写东西。文字的历史远远短于图像,希望人类在文字表达上走得远一点。

  羊城晚报:从事小说创作这么多年了,每次在写作前是否会有突破惯性或挑战自身局限的压力?您是怎么解决的?

  林白:以前我每写一部新的小说都会有突破的焦虑,时刻想着要挑战自身的惯性,实际上是否突破,突破不突破,自己是不知道的。一般来说,人是很笨的,缺乏智慧……挖空心思想要突破,是否真的就可以突破,大可怀疑……人到什么程度就会写出什么程度的作品,也许就蕴含了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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