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秉》的读后感年夜全

《异秉》的读后感年夜全

2020-11-18热度:作者:hchj5.com来源:好词好句网

话题:异秉 读后感 

  《异秉》是一本由汪曾祺著作,甘肃文化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3.80,页数:49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异秉》精选点评:

  ●短而意味深长

  ●哪有什么异秉。(前两年肯定看过的,原来我读书也不够用心,擅长遗忘)

  ●读《异秉》,找找所谓的精神意蕴。

  ●先写王二的勤恳、辛劳,家渐殷实,后写陈相公的勤劳、辛苦,积极向上,再由一个异秉的说法相关联。在艰苦的社会环境下,人物渴望“异秉”,渴望美好生活的潜在愿望。作者为之感叹

  ●重读。去年我是读过这个故事的。小人小事没有什么记忆。这日早上又听,满是小人物想过好日子的盼头。哪怕是归结在屎尿上,都觉得这就是汪曾祺了。生活里,那些俗到旁人写不出来的小细节丢在你面前。老头对活着的人得观察到多细啊?我反正写不出来,只好一遍一遍的读他的。

  ●在平淡里带点温馨再暗喻当下的疾苦至于异秉——每个人的财富密码能一样么?

  ●呜呜呜要写文学评论了

  ●熏烧摊子王二的“天赋异禀”:大小解分清。保全堂的部分有意思,管事、刀上、同事、相公咋个做差事,讲书的张汉见多识广,从烟“睡、旱、鼻、雅、潮”到酒“山东黄、状元红、莲花白……”到精怪,再到人生有命,天赋异禀……看看还有些行业的门道和见识。

  ●初尝汪老的作品。平易近人的文字,只是流畅地描绘着你我他。文末点睛之笔,屎尿分清,令人忍俊不禁。人总爱把别人的成功归功于天赋异禀,殊不知躲在平庸的舒适圈里才是离更好的自己最遥远的距离。

  ●其实有点不懂,是我浅陋浅陋,哈哈

  《异秉》读后感(一):求问指甲长得比别人快算不算异秉啊

  一些七零八碎的杂物杂事,在汪曾祺先生笔下,竟如此有看头。

  街坊邻里的吵吵嚷嚷,极富画面感的角色形象:“老太婆用菜刀剁着砧板诅咒偷了她的下蛋鸡的贼”(估计这贼用的是铜蜻蜓,如今正在寺庙里搓麻将嘞);张汉能告诉你烟的五种分法,和孔乙己回字的四种写法一样引人发笑;安静的王二家,夫唱妇随,一双子女也是天真可爱的很,要不是让他孩子辍学这一污点,都有点想去他家生活了。一张张貌似不起眼的小角色的面孔,放在周星驰的电影里,肯定能占据一席。

  “生财,熏烧,大肥,鵽,同仁,先生,管事,刀上,饮片,同事,相公,铺闼子门”,一个个典故习俗信手拈来,任凭我们是想破脑袋也写不出来的。想象几十年以后,说起“三轮车、摩的、雾霾”这些物什,如上面的名堂一样久远。对了,还有如今离了它们就不能好好说话的“表情包&emoji”。

  一个尴尬的结局,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个年代的人们,那个时代的生活。

  《异秉》读后感(二):人生小说

  从旧书柜里偶然挑出来读的,初读觉得非常奇怪,很多篇目可能一开始在说着些什么人什么事,但一不注意就跳转到了其他人身上,而且往往最后的一两句都或是幽默、或是反转、或是让人扼腕的点明了结局。后来看完整本书后有一篇《自报家门—汪曾祺自传》,简明几笔交代了一下他的人生经历,遂恍然大悟,怪不得是“人生小说选”,虽然都是虚构的故事,但和他的人生经历又挂钩。

  自传也解释了几点初读小说的感受,一是故事“无结构”,发展全凭人物发展,但绝不冗长,该结束的时候就结束了。二是故事“要贴到人物来写”,写景写环境都要从人物心境出发,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读他的小说总是有很强的代入感。三是他自己的生活经历和民间的幽默,有些结局或许是上不了台面的、不善良的,但那确实是现实的幽默。

  最喜欢的几篇包括《羊舍一夕》、《云致秋行状》和《徙》,羊舍一篇和其他几篇讲果园农场里孩子故事的,都让我这个没有怎么读过少儿文学的人感受到了童趣。纯真而又懂事的孩童,他们的思想或许早就因为周遭成熟起来。后两篇人物生平有扬有抑,结局或许不甚好,但汪小说里的大部分人物,总让人对他们的许多品行产生敬爱。

  之后想再读一读《羊舍的夜晚》和沈从文,以及希望能增加一点读古文的能力,要不然篇中引用全都识字而生不出意,很是遗憾。

  《异秉》读后感(三):汪曾祺有点日气

  凤梨推荐我读汪曾祺的《异秉》,说比较野,适合我。我读完问凤梨,是写得好看,但不知道你说的“野”是什么?凤梨说,就是感觉这家伙不太正经,好玩儿,不是那种启蒙范儿教育人的作家。 是有点这个意思,读着《异秉》,不断地感叹,写得好啊写得好怎么写得这么好,但就是不知道究竟会引出个啥故事,觉得一直都在开头,勾着你往下看,然后突然一拉屎,就结束了。 好像有烟火气的地方总有一条后街,街上做各种生意的人,各有行规,有尊严有卑微,有家道败落有风生水起,有吹壳子的有光听不说的。汪曾祺的描述对我有画面感,想起自己小时候穿行在人声鼎沸的后街,人矮什么都看不见,但香料味、鱼腥味、中药味……各种卤肉味到处飘。 整篇在我看来写得都很正经,凤梨说的“野”出现在最后,陈相公听说了生意越做越好的王二拉屎屎尿分离之与众不同,也想学而时习之。这种结束的写法有点无厘头,在我老家不叫“野”,有另外一个称谓,叫“日气”。日气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朋友陈三说得很模糊,日气就是很神秘,很古怪,很饱满,很夸张这样的一个意思。杨早也很学术的总结过,日气就是别具一格的欲求不满的烦躁。我哥举了个例子,比如,有人骂你傻逼,你回答的语气不是对立,不会硬梆梆的回击“你才是傻逼”,而是,“是哦,我是傻逼,(此处停留五秒),你娃儿一点都不孝顺,看到老把子(爸爸)变成了傻逼,你还高兴得很。”日气就是这样一种态度,自己贱没关系,只要能让别人更贱。我的同学用方言说得形象得批爆:日气就是咖鸡儿得批爆。 我觉得更确切的是,他说这个的时候完全不觉得自己就很咖鸡儿,其实这就是日气。

  《异秉》读后感(四):风城一支春

  

6年前开始记录读书心得,却因此遗憾于更早的读书没有留痕,大部分就此消失在记忆里。然而有一些书在我脑海是永不湮灭的,比如《汪曾祺人生小说选》。今天因为一些外因,我有了动力去记录它带来的触动。

上世纪90年代后期的沈阳,我还不会从青萍之末看风起,只知道满大街都是下岗工人在卖一元一只的烤鱿鱼,间隙里偶尔出现露天书摊,这本书被我随意地带回宿舍。灰色立交桥柱旁,昏黄路灯下,木板车上杂乱的书堆,这个场景和书中内容莫名匹配,就此与《小说选》牢牢锁定,成为“满目衰败中一点亮色”这句话的意象图。

总会有希望的,这是我所看到汪曾祺文字背后的话。前几天“中读”在问:你读到的汪曾祺是“佛系”的还是“可爱老头”的形象?两者都不是。我读到的汪曾祺,是佛陀垂目,于无声处有大慈悲,所以才能写出《异禀》中的学徒,《大淖记事》中的一对痴儿,还有救人反毙命的陈小手。他也是信徒舍身,实实在在地于这乱世走了一遭,他写故乡的复仇与市井,写昆明挨饿仍嗅花香的学生,写口外卖苦力起粪坑的同事,这桩桩件件他都亲历。汪老文字极浅淡,如工笔花草,慢慢说一个故事,并不加以评说;然而内里隐约澎拜,隐隐地透露半星血气,比如《故里三陈》陈小手那篇最后一句“团长觉得怪委屈”。

书中收录了数十篇短篇小说,最记得的是《日规》。

西南联大的当事人回忆录我看过一些,从来没有悲情上脸的,这一篇也是。

高教授养花,多风雅啊,却是用来卖钱养家的。大学生的胃口“像刀子一样”,似乎不搭?看过食堂轻薄的供餐就能体谅。物价飞涨,家供断绝,师生都得找钱填胃的时候,有一个学生蔡德惠,极安静地一直在用功着,从不兼差,当然也永远吃不饱。毕业留校了,继续用功,时而帮高教授浇浇花,只是为了看看。他的手表坏了买不起,动手做了个日规计时。然而他的身体也坏了,终于死去。

这个学生是西南联大人的一个极端代表。极端仍称代表,是因为历数十年后回望,才能明白如他一般在战乱中固执于做学问的人,为中国留下的,是怎样宝贵的文明火种。

还有《异秉》,这是发生在汪老故乡的事了。文分两部,上半截细细描述了王二从熟肉摊主到店主的发达史,下半截则主要聚焦于保全堂的半大学徒“陈相公”,枯燥、疲累、孤独,晚间躺在店堂横放的铺板上呜呜的哭。双线合一于某晚店堂里的闲谈,有人说凡成大事业,有大作为者,都有异象,或有特殊的秉赋。比如樊哙能生啖整猪腿,张翼德睁着眼睡觉。说完大家都看着王二,此人既成大事,必有异秉。

——王二虽然发了一点财,却随时不忘自己的身份,从不僭越自大,在大家敦促之下,只有很诚恳的欠一欠身说:

——“我呀,有那么一点:大小解分清。”他怕大家不懂,又解释道:“我解手时,总是先借小手,后解大手。”

——张汉一听,拍了一下手,说:“就是说,不是屎尿一起来,难得!”

——说着,已经过了十点半了,大家起身道别。该上门了。掌柜向柜台里一看,经常挨打的学生意的小伙计陈相公不见了,就大声喊:“陈相公!”

——喊了几声,没人应声。

——原来陈相公在厕所里。这是陶先生发现的。他一头走进厕所,发现陈相公已经蹲在那里。本来,这时候都不是他们俩解大手的时候。

小说就此结束,一个字的议论都不肯有。陈相公还能承受他的生活,虽然很苦。不过如果再多一点盼头,那就更好了。

另有《鉴赏家》,是诗书兴盛处才能有的故事。大画家季匋民的知音居然是一位走街窜户卖果子的,而这位叶三晚年卖果子只为了季先生。

——季匋民画了一幅紫藤,问叶三。

——叶三说:“紫藤里有风。”

——“唔!你怎么知道?”

——“花是乱的。”

诗一般的对话。

于是季匋民提笔写诗:

——“深院悄无人,风拂紫藤花乱。”

叶三得了不少季匋民的画。季大师死后,画价大涨,很多人想要收购,包括找上门来的日本人。

叶三不卖。他只是为了看着。所有的画都带进自己的棺材去。

那是抗战年代。世相如默片在背景里自顾乱着,有沉默的压迫感,但在汪老聚焦处,美的创造和对美的欣赏没有断绝,自有坚韧的力量。

附上书的近照,已经泛黄了。庆幸当年的我没有被封面劝退。也因为这个封面,很久以来我都莫名地觉得汪曾祺是位不知名作家,颇有种“自家宝藏”的心态。如果有人因为《岁月清供》等书爱上他,也请随着图2、3的列表看看另一面的汪曾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