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安慰的读后感年夜全

心灵的安慰的读后感年夜全

2020-11-04热度:作者:hchj5.com来源:好词好句网

话题:心灵的慰藉 读后感 

  《心灵的慰藉》是一本由[美] 特丽·威廉斯著作,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6.00元,页数:40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心灵的慰藉》精选点评:

  ●我想起耶稣被困在沙漠里的40个昼夜,在那里,他能够对撒旦说:“你来吧。”在无处藏身的地方,我们找到了自我。

  ●我曾找了你大半个中国的实体书店,最后在当当网找到你……

  ●这本书像一首轻轻叩开心扉的音乐。浅浅的文字却蕴含着至真至深的哲学即天人合一。自然在我们面前变得深邃崇高。一花一鸟都是有灵性的。摊开这本书,眼前是一片蓝蓝的大盐湖。凉爽的微风吹过女孩的心灵,抚平了内心波涛汹涌的悲伤。这是一本治愈心灵的书。

  ●人与自然深厚的情感联结。 或者说,人就是自然的一部分。

  ●与这本书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心灵的慰藉

  ●这本书有几条线索:一是大盐湖的湖面海拔不断上涨,将导致盐湖附近的鸟类无家可归,每一章都以鸟名为标题,并注明当时的湖面海拔(最后一章已经降到第一章的水平);第二条线索是母亲的病,作者生于一个单乳家族,故事从母亲被确诊为乳腺癌开始,这样一个家族在大自然中寻找慰藉:“自然界是一个血脉相连的生态体系,所有的成员都共同栖身于这个大家庭之中。”第三条线索是作者的环保历程,她如何爱上鸟和自然,如何发起抗议。这本书是非常典型的自然文学,作者对鸟和自然的热爱,对生命的追问,对现实生活的关切,都在字里行间,也正应了译者序中的那句:“自然文学不是一种高高在上、脱离社会、逃避责任的文学”。自然文学总是金句频出,最喜欢的一句是“要学会做一个开口的容器,让生命从你身体里流过。”

  ●本来评了四颗星,因为觉得作者的眼界不高一直生活的像原始人一样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土地,其实后来发现阅读之后那么久了自己还在惦记这本书,想着里面所说的道理,想想之前的评价是苛刻了。

  ●人的肉身如同自然一样,无法预料,无从把握。作者写她母亲患病直至去世的过程,平实却感人至深。在湖边看到一只死去的天鹅,她写道:“我想象它那颗强壮的心驱使它不分昼夜地向前。我想象它从极地冻原腾飞时深深的呼吸。我想象它们飞向南方时在秋天睛朗的夜空所看到的璀璨的星光。我想象着它们在飞过一轮明月时的身影。我想象着湖光潋滟的大盐湖像母亲般地呼唤着天上的天鹅,而突如其来的风暴使得它们生离死别,造成千古遗恨。”极美极美。死亡便是没有希望,但生有时,死亦有时。书名 Refuge,大盐湖既是鸟类的生存栖息地,也是作者心灵的避难之地,年复一年,那些熟悉的风景、生物们安慰着我们,提醒着我们生命的短暂、自然的永恒、消逝和新生。

  ●听过这本书是李总理的夫人翻译的

  《心灵的慰藉》读后感(一):唯有敬畏,才能慰藉

  当我们提到为什么要环境保护时,我们几乎都会脱口而出,因为大地是人类的母亲。但是,其中的我们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呢。

  至少在读到《心灵的慰籍》这本书之前的我不能。

  这是一个关于拯救自然和拯救自己的故事。在这本书中,盐湖海拔变化,鸟类存亡状况和作者家族女性的身体状况三线并行。在盐湖海拔上升的同时,作者母亲的身体健康每况愈下。当盐湖海拔升到最高时,母亲也去世了。当海拔逐渐回落,作者便踏上救赎心灵的旅程,最终回到最初的精神家园。

  人类的悲剧与自然界的悲剧同时上演。这难道只是个巧合吗?作为摩门教徒,他们家已经在那里繁衍了六代。然而,由于位于美国核试验基地的下风口,威廉斯家族的女性多半都患有乳腺癌。她的祖母、外祖母、母亲及六位姑姨都做了乳房切除手术。其中的几位最终都死于癌症。人类用引以为傲的现代文明摧毁着大地母亲的肉身,破坏了大自然的平衡。所以,大自然在用它自己的方式惩罚着自以为是的我们。

  人类和鸟类同样栖息在这片土地,每一个物种都应该受到平等的对待。然而,我们却不顾一切地发展所谓现代和高科技的文明,即使是在剥夺其他物种的生存空间的前提下。

  作者在书里写道,“我们的人数之多、我们争强好斗、我们的贪得无厌以及我们的冷酷无情。像椋鸟一样,我们独霸世界。”“如同赶走’低收入房客一样’,我们已经把野生动物赶出了城区。”我们自恃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智慧的灵长类动物,所以把自己看得比任何其他物种都重要。为了自己的生存,我们打斗、争夺、杀戮。在千百年来对大自然的欺凌中,太多的人迷失了自己,这个自己就是自我。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争夺,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为什么活着。

  过分的索取换来今日舒适便利的生活方式,我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麻木地地做着自己所谓的分内事。

  我常常在想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

  为什么我似乎心甘情愿地重复着每一天的生活?我是不是真的喜欢自 己现在在做的事情?

  如果生活不那么容易,如果原本唾手可得的东西我们要费一番心思才能得到,那么现在我的迷茫会不会少一点?

  像我这样谈论人类对大自然的不公似乎有点空洞。作者把这个问题和现代社会关注的热点联系起来,用生动准确的文字将这一切具体化,这让我的内心受到深深的震撼并折服于作者细腻的文字魅力。

  她说,“人类对大自然的摧残如同女性所受到的不公正的对待。”读到这一句,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们所说的大地是人类的母亲是如何得来的。

  女性为人类繁衍生息做出贡献,本应该受到所有人特别是男性的尊重和感激。但是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女性不仅得不到基本的尊重,而且遭受着各种各样无理的歧视和残酷的迫害。

  比如割礼这种侵害妇女人权的陋俗。其本质在于整个或部分切除或烧毁女性的外生殖器以满足男人对女人贞洁的要求。它毫无科学根据、伤亡率高并且会给女性带来终生的伤痛。但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的男人们毫不在意,因为疼痛不发生在他们身上。

  大自然同样如此,为我们提供维持生命所需的所有物质,但是人类对自然的敬畏之心却在一点一点消减,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破坏。

  作者笔下大自然的形态都是女性的象征,显而易见她是主张女权主义的。近些年来,女权主义这个词出现在大众视野的频率越来越高。女权主义者们在大街上以夸张的行为吸引人们的关注,想为女性争取她们原本该有的权利和地位。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女权主义并不是一个褒义词啊,正是因为女性在社会上没有得到平等的对待才会有人站出来为此争取啊。如果女性能够不被歧视并得到应有的对待,那么就不会有女权主义的出现了。然而,那些最需要懂这些的人并不懂。

  有的人不管你如何向他解释他现在做的事情是不对的,他始终很难作出任何好的改变。因为他没有认识到这样的做法会带来多大的伤害,最根本的是因为没有触及到他的切身利益。一如书中的爸爸和弟弟,从前爱好打猎的他们在母亲去世后都不再打猎了。因为“一看到鹿,我就想到了戴安娜。”“我从望远镜中看到了雄鹿,可是却无法找到合适的理由扣动扳机。”。

  以前的他们一样也是知道这些动物存在的意义的吧,之所以能狠下心扣动扳机只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真真切切地感受过生命的逝去。只有在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时,人类才会有所觉悟。真希望我们的觉悟能来得彻底一些早一些。

  《心灵的慰藉》读后感(二):摘抄

  1.以大苍鹭为参照物,寥寥数笔揭示了人类在变幻莫测的现代社会中应当具有的一种将身心与自然界融为一体的定力。她提醒我们这种内心的定力实际上是人类自身世代相传的文化遗产,只是被现代的色彩所冲淡了。

  2.“沉静是我们内在生活的力量。”——威廉斯

  3.“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独处的能力有多强。”她总是这样说。

  “独处?”我问道。

  “享受孤寂的天赋。我真喜欢独处,没个够。”

  4.鹮陪伴着古埃及主管智慧和魔术的神——透特(Thouth),后者也是天堂中月亮门的守护者。据说黑鹮联结者死亡,白鹮则意味着新生。

  5.或许正是头顶上辽阔的天空和天空之下的碧水抚慰着我的心灵。或许是由于亲眼见到了新的事物。无论熊河的魔力是什么,我都由衷地感激犹他州北部的这一隅之地。

  6.当我躺在红色的岩石上时,砂岩的热气渗入了我的肌肤。沙漠的阳光沐浴着我的灵魂。大峡谷内的毗湿奴片岩是西部露天只最古老的岩石。穿过那段片岩的经历赋予我一种希望,使我能够承受任何必须面对的事实。(印度教三大神:梵天、毗湿奴、湿婆。)

  7.我欢迎这种尽情享受生活的态度。我感到母亲每天都在用心生活,而我不是。

  8.最后表明,只有采取措施才是正确的选择。

  9.死亡并不是我们的敌人。真正的敌人是总是生活在对死亡的恐惧之中。

  10.这一年使得我感觉并看到了我以前从未感觉或看到的事情。它浓缩了生命,让你聚精会神地度过每一天。你把握住了一天的时时刻刻,而当日近黄昏,你看到夕阳西下时,便会因自己能够与日月同辉而心存感激。

  11.我越来越感到自然世界是与自己沟通的纽带。自然风景使我返璞归真。我可以抛下家中的繁杂琐事,拿起一个旅行包上路,奔向我想去的地方。脱下累赘的衣服,随心所欲,让阳光热身,让清风拂面,是多么惬意呀!当我与自然一处时,我找到了内心的平静及安宁。

  12.当艾米丽狄金森写道“希望是只鸟儿,栖在心灵的枝头”时,她是在像鸟类那样提醒我们,要放飞我们心中的希望,并梦想成真。(林清玄先生)

  13.我们每个人都得面对我们自己的西伯利亚,我们必须与自身内心的孤独无助和平共处。没人能解救我们。癌症就是我的西伯利亚。

  14.你给我上了最有价值的一节课。有时,你不得不完全依赖别人的帮助、同情和爱心。在亲朋好友的支持下,真实显示出上帝的慈爱。

  15.我们永远无法弄清它。所以,不妨认可那些无形之物。谁知道呢,没准这些树真有灵魂。

  16.信仰使我们敢于挑战理性逻辑,激励着我们绝处逢生,因为它与我们的欲望无关。信仰是生命各组成部分的中心。它调动起我们体内的隐形部分,使得我们优雅地生活。它信奉的是一种比我们自身所拥有的智慧更为优越的大智。在虚无缥缈的情况下,信阳成为我们的导师。

  17.然而,我心中的一种感觉却挥之不去。那就是,失去了母亲,你就永远不再拥有做孩子的奢侈。

  十八.我们是自从1847年以来就扎根于犹他州的一个摩门教家族。我们家的至理名言就是健康饮食——不喝咖啡、不喝茶、不抽烟、不喝酒。从传统上看,摩门教徒患癌症的几率较低。然而,我们家族的女性都患上了乳腺癌。

  在西部沙漠,人人皆知轰炸了犹他州的那些年——从1951.1.27至1962.7.11在内华达进行的地上核试验。当时,不仅是自然气候合适,风吹向北面,将放射落尘覆盖于“那些人口稀疏的地区”,让羊群死在路上,而且政治气候也合适。20世纪50年代的美国充满了爱国主义色彩。朝鲜战争正在进行。麦卡锡主义横行于世。艾克备受关注。冷战正处于白热化。假若你反对核试验,那就是共产主义阵营。公共健康应让位于国家安全。

  1979.8.30,在吉米卡特任总统期间,有一起艾米艾伦诉美国案(24起有关核试验诉讼案中一例),代表1200名因在内华达州的核试验致癌的原告,向美国政府索取赔偿。然而,对美国的司法制度而言,美国政府是否不需负责,它是否向自己的公民撒谎,甚至公民是否死于核试验的放射落尘都无关紧要。关键是我们的政府受到主权豁免法的保护。它起源于英国,是君主专制时期的产物。

  在摩门教文化中,人们尊重权威,敬重驯服,但却不推崇独立思考。然而,我所知道的是,身为耶稣基督末世圣徒第五代的一位摩门教女教徒,我必须对每件事情提出质疑,尽管它意味着丧失信仰,成为边缘人物。以爱国或宗教的名义而纵容盲目的顺从最终将丧失我们的生命。

  当原子能委员会将内达华试验基地北部的乡村描述为“名副其实无人居住的沙漠地域”,我的家人及大盐湖的鸟类就被划入“名副其实不适宜居住区域的居民”。(迁居?)

  (中国核试验基地:新疆马兰基地,位于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境内,罗布泊的西端。1996.7.30起暂停使用。)

  《心灵的慰藉》读后感(三):我逃向熊河,逃向鸟类,期待谁能解救我,

  忙忙碌碌,庸庸碌碌,走走停停,

  稍得喘息,周日,睡到九点,赖床半小时,现想起,实在浪费,

  家人在我睡梦时间已醒来,早餐完毕

  站在窗口刷牙,想以往思绪,你刷牙时候,在想什么,

  冲了杯奶茶,吃饼干,

  昨夜大雨,今日来看,阳光多好,

  想着要去换书,我计划着把《心灵的慰藉》看完,这本三联的书,四百来页,

  却不曾想,手中的笔会停不下来,

  我看着手中书,望着窗外那么好的阳光,心里急,手里笔停不下来,这本书太好、太妙,窗外的阳光也太好、太妙,

  怎么不长四只手,那样子写字会快点

  《心灵的慰藉》

  特丽·坦皮斯特·威廉斯,美国自然文学作家及诗人、驻馆博物学家、犹他大学兼职教授、

  这是一部家族与自然的历史,她所在家族为“单乳家族”—家族里的女性都患上了乳腺癌,甚至作者自己。癌症根源于被核污染的生存地--大盐湖,他们爱的地方,他们数代栖息于此,跟那些鸟儿一样,以此地为生。

  癌症袭来,身边的至亲日益被摧毁, 作为女儿、孙女,面对死亡、拒绝死亡、等待死亡,她如是说,死亡并不产生痛苦,产生痛苦的是抵制死亡,

  全书以大盐湖鸟儿种类为目录,一小节是一种鸟儿,

  一

  我逃向熊河,逃向鸟类,期待谁能解救我,我到大盐湖去寻找方向,在变化中给自己重新定位,每去一次都不同凡响,湖在变,我也在变,不变的总是这里的海鸥,平凡依旧-黑色、白色和灰色 。

  妈妈,优秀女性,特丽这样写,失去了母亲,你就永远不再拥有做孩子的奢侈,癌症找到了妈妈,对付癌症,特丽手中什么也没有, 癌症摧毁妈妈的同时,特丽感同身受,必将失去妈妈,她逃往熊河,自然自然抚慰她,

  我逃向自己,我想要自己的空间,不喜欢,

  二

  椋鸟群起落飞行的和谐一致令我心醉神迷,我忘却了时间,忘却了身在何处,你只需轻轻一挥手,它们就飞起,几百只椋鸟在空中回旋、转弯、滑翔、看不到领队,那是一个群体,那是一种狂热的飞行,在高空中形成了布满羽翼的一片苍穹。

  鸬鹚的眼睛是祖母绿的,雄鹰的眼睛是琥珀色的,??的眼睛是红宝石色的,彩鹮的眼睛是蓝宝石色的,这四种宝石折射出鸟类的心灵,这些鸟是大地与上苍之间的媒介。

  大盐湖,湿地,鸟儿的繁衍、栖息之地,湖水水位无数次上涨,栖息的地儿无数次被淹没,鸟儿,境地如何,

  以往,深秋时候,可以看到庞大鸟群从天空飞过,会被震撼,现在,不见,

  你还记得吗,春天燕子会飞回来,在我们屋檐下筑巢,好吧,我不是个观鸟者,我不知道那些鸟儿,

  只记得,高中维汉,深秋,大群大群的鸟,盘旋、转弯、滑翔在空中,响声震彻心间,驻足在操场,抬头看,

  我信万物都有灵性,都不可缺少,却不懂,人总是在搞死他们,

  我会跟小孩说,你知道吗,以前有个词叫 鸟群,这是真的。

  三

  我坐在泉水边上,目不暇接,这时一只雪鹭啪的一声将一只黑白翅的蜻蜓捉进口中,

  一汪碧水,轻轻地撞击着盆地的边缘,今晚,群山宛若紫色的薰衣草,被轻风吹起一道道蓝色的皱折,星光闪烁,一弯新月,我把睡袋扔到地上,沙漠的寂静如同水面上一束光给我以启迪。

  我们仰身漂浮于湖水之上,凝视着天空,尽管刺眼的阳光令我们眼花缭乱,清凉的湖水依然支撑着我们,我听到盐水褐虾的喃喃细语,我们就这样漂浮了几个小时,我们在宁静之中分解和化解,与盐湖水和天空彻底融为一体。

  我想把自己甩到白水河边,扔到铁溪里,丢进抚仙湖,

  想念,我们在水旁,什么也不做,也不言语,就静静听水流,水儿淌过河床,水声流过心头,这是多么好的时候,姑娘说,再听十分钟,我们就离开,这十分钟,它一直在我心里

  一人穿行铁溪,时急时缓,坐到水流中巨石上,把自己想象成一片叶、一根树枝、一个梦,我愿做水中兰草,我愿随水而动,却不随水逝去,水儿洗尽我,我愈发鲜绿,水儿欢快向前奔流,水儿啊,我想变作你,

  家乡的水坝,小时候,坐水坝旁,水声巨大,不敢靠近,轰隆隆飞泄而出,听水声,什么也不想,前阵归家,再去,水流小地好像是河流在哭泣,它呜咽着呜咽着,我没法久坐,听着心疼,看着心惊,什么时候,它会突然消失,当我想起它的时候,去哪里找它,很多事情都在消逝,我不敢多想,但是还是有了泪行,

  要是没有什么能去相信的,就去相信水儿,

  四、

  我想象它那颗强壮的心驱使它不分昼夜地向前,我想象它从极地冻原腾飞时深深的呼吸,我想象它们飞向南方时在秋天晴朗的夜空所看到的摧残的星光,我想象着它们在飞过一轮明月时的身影,我想象着湖水潋滟的大盐湖像母亲般的呼唤着天上的天鹅,而突如其来的风景使得它们生离死别,造成千古遗憾。

  我在这只鸟旁边跪下,脱下鹿皮手套,抚摸着它的羽毛,它那黑色的小眼珠已深陷入黄色的眼眶内,它是一只小天鹅,我寻找两粒黑石子,找到了它们,并将它们像两枚硬币那样置入它的眼眶中,它们在那里立住了。

  书上这么说这一段,特丽把这只死去的天鹅当做自己的妈妈,她为天鹅安上眼睛,用水洗尽天鹅污迹,自己都不知花费多少时间去装饰这只小天鹅,她把这段写得极美,极美,美得无话可说,

  有的人认为动物不会哭、不会笑、没有痛觉、没有,。。。,

  于是动物就不会哭。不会笑。没有痛觉,唉,可悲,

  我们吃猪肉、吃狗肉、兔子肉、鸟类肉,各种动物都被塞入口中,还不知饱,真是不知饱,像千万年没吃过东西一样,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什么都要往口中塞,

  我在这只鸟旁边跪下,脱下鹿皮手套,抚摸着它的羽毛。。愿它们都被温柔对待。

  五

  一切皆在内心之中,她说,我需要走得远远的,让沙漠提醒我自己的真实面目,红岩中所暴露的那一层层的地质纹映出了我内心的深度。

  或许 ,我们害怕的不是黑暗,而是黑暗中的寂静,或者令我们恐惧的不是无月的夜晚,而是我们所期待的东西没有出现,一群在夜空中由远而近飞来的长嘴杓鹬打破了沉寂,它们的鸣叫声提醒我们唯一我们可期望的事情就是变化。

  你站在西部大盆地颤抖着的沉静之中,暴露无遗,孤独无助,在这种情况下,我总是勒紧自己想象力的缰绳,我带在车里的那支手枪丝毫没有给我以安全感,只有大地的慈悲和心灵的平静能拯救我的灵魂。

  一回到家,我就在草坪上哭了起来,夕阳落在大盐湖中,如同一把银色长剑横亘南北,在我的悲伤之中,希望像是另一粒麻醉药渗入我的身心,要学会做一个开口的容器,让生命从你的身体流过。

  特丽,自然文学,自然文学,无限魅力,无限魅力无限魅力,

  我在稻田中,寻找一块地方,一块水渠旁的四方小水泥板,风就这么吹着大片禾稻,盘腿坐下,闭上双眼,耳旁,它们在歌唱、舞蹈、微笑、哭泣,绿色的禾稻,一片连着一片,一棵挨着一棵,说出来都不会有人信,有人会干这种事,如今看来,是这样,

  睡在寨子里,凌晨五点多,天色漆黑,外边,家家户户的公鸡争先恐后地打鸣,生怕落后于谁,我在被子里,好像回到了外婆家,因为这些声音,清晨鸡鸣、狗吠,晚间田地里虫鸣、蛙鸣,打过稻谷后,田里,风中,稻草的香味,谷子晒干的味道,甚至阳光的温度,

  当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六

  如果有意识地控制你体内四分之三的能量,仅用四分之一的能量应付外部交流,便能制止那种冲动鲁莽的外在活动,而这种外在活动常使得你感到内心空虚,被生活所累,这种制止外向活动的行为不是自我保护,而是发自一个人内心深处的一种反应。

  信仰使我们敢于挑战理性逻辑,激励我们绝处逢生,因此它与我们的欲望无关,信仰是生命各组成部分的中心,它调动起我们体内隐秘部分,使得我们优雅地生活。

  你的外在是内心的表现,你外表的修饰实际上是你内心的构造者,你从自己的外表,看到了自己的内心,它是看得到的,它是你的外衣。

  特丽的家族,有信仰,深深的信仰,世代相传的信仰,祖辈影响父辈,父辈传给儿辈,如此深种,根系深深植入土壤、融入土壤

  你信什么,我不知该信什么, 我的根基目前是一个字-善,,目前,,

  《心灵的慰藉》读后感(四):不管你有多么孤寂,总有风景能抚慰心灵

Girl,the Spiral Jetty and the Great Salt Lake by Susan Kirby

  因为一个契机,重读了《心灵的慰藉》,几年前初读这本书时,我还没有开始观鸟,如今带着对鸟的迁徙和习性略懂一二的心情重读,体会自然也是更深一些了。读完在网上翻看着美国西部犹他州大盐湖的地理和环境,虽然身体并没有发生位移,却也藉此在那里的熊河候鸟保护区深度神游了一番,与书中所写的一切无限贴近,颇为满足。

  《心灵的慰藉》并不仅仅是一本单纯描写自然的书,正如书的副题所言:“一部非同寻常的地域与家族史”,可以说,这本书打动人的地方就在于双线叙事:大盐湖和候鸟保护区的生态环境在变化,作者特丽·威廉斯的母亲因为患上癌症,也走到了生命中最后一程。像读琼·狄迪恩的《奇想之年》一样,我把它也放在“失去之书”这个标签里。

  候鸟的存亡与母亲的生命紧密相连,这就好像是某种寓言。在母亲病情反复的时候,大盐湖水位不断上涨而淹没了候鸟保护区湿地,鸟类的生存也受到威胁。人的悲剧和自然的悲剧同时上演。

  这本于1991年出版的书是特丽·威廉斯的代表作,也被誉为美国自然文学的“经典之作”。可以说这是一本细腻的笔记体家庭生活史,也是一部地域自然史。在书中,她将母亲病重期间的历程与在大盐湖生存的鸟类穿插在一起,这种交错书写的形式非常别致,也展现出她的生态自然观——自然在消涨,生命有终结,湖、鸟、人都是不可分离的主角。

  特丽·威廉斯是在太平洋边长大的,她出生于加州的科罗纳市,海浪的韵律、海鸥的啼鸣很早就深印于她的心间。后来她在犹他州生活、成长,在大盐湖湖畔,她在祖母的带领下学习观看鸟类。5岁的时候,她获得的礼物是一本祖母用过的《西部鸟类自然图鉴》,那是她记忆中第一本带着上床睡觉的书,在每一幅特定的鸟类插图旁边,都有祖母写下自己初次看到时的日期和地点,特丽长大以后,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些鸟,都与祖母所记录的吻合。她与祖母一起发现白杨林里的宁静,在山上的家族小木屋里听拂晓鸟儿迷人的啼鸣,参加奥杜邦护鸟协会的专题观鸟活动……这些童年往事,她写在另一本书《当女人是一只鸟》里。

  观察和书写鸟类仿佛是一种必然。在写作《心灵的慰藉》时,特丽已经是犹他州自然博物馆的驻馆博物学家,同时也是美国知名的自然文学作家、环保人士。后来她专职进行写作,并参与环保活动,获得过美国雷切尔?卡森荣誉奖。她对大盐湖、当地的生态以及栖居在这里的鸟类的熟悉和深情,可以说没有人比她更合适来书写这一片土地了。

  作为摩门教徒,特丽的家族已经在大盐湖湖畔繁衍了六代,特丽深知他们的历史是与土地密切相连的。摩门教的女人擅书写,她们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特丽写了数百本日记,这些日记里还涵盖了她从北极到非洲的田野记录、采购清单、记帐数字等等。对她来说,若无一支笔,她就无法思考,若不写下来,它就等于不存在。母亲去世后,在着手写作这本书时,特丽就是从她在盐湖湖畔的日记里裁剪素材。翻看旧日记时,夹在纸页里的花瓣、羽毛、细沙纷纷掉落出来,与这些细碎之物相同的,还有她纷杂的心情——她34岁,两次切片检验确诊为乳腺癌,肋骨之间的一个小肿瘤被诊断为“不明肿物”。

  大盐湖,母亲,候鸟保护区,家庭,洪水,癌症……这些词汇之间到底有没有关联?在写作过程中,她把手稿打乱,再以这几个关键词分类重组,试图拼凑出它们之间的逻辑,也试图用写作来厘清自己的思绪。她讲述这个故事,更多的是为了医治自己内心的创伤,也是为了“面对自己尚无法理解的事情”。

远处的大盐湖,图片来自wikipedia

  湖水在上涨

  大盐湖像是黄褐色沙漠中的一颗蓝色宝石。这是北美洲最大的内陆盐湖,是形成于14500年前更新世大冰期时大盆地内的大淡水湖邦纳维尔湖的残迹湖,目前大约仅有邦纳维尔湖面积的十分之一。这片含盐量极高、无法饮用的水域,又有什么用呢?事实上,湖的四周有湿地围绕,在它西北的熊河候鸟保护湿地,是美国最大的水禽保护区,这个保护区是依据1928年国会通过的一项特殊法令建立的。

  熊河候鸟保护区位于流入大盐湖的熊河的三角洲,这个保护区对于犹他州本地以及迁徙过境的众多滨鸟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这里是从北极到南美洲南端滨鸟迁徙途中的移居、孵化及过冬基地网络中的重要一环,在春秋季的鸟类迁徙中,这里支撑着上百万只鸟的生活。在依赖熊河候鸟保护区资源生存的208种鸟类中,有62种在此筑巢。湿地如同绿肺,为这些水禽和沙禽提供了至关重要的食物,这是一片充满生命活力的社区,这些鸟类,和特丽共同拥有着同一部自然史。

  1983年,大盐湖的水位开始上涨了,湖面海拔达到4204.7英尺,即将超过湖面海拔4206英尺的熊河候鸟保护区。这意味着候鸟保护区将被淹没,这里的鸟类将因为栖息地的消失而流离失所。

  与此同时,特丽的母亲发现自己下腹左侧有了凸起,病理报告显示囊肿是恶性肿瘤,卵巢细胞癌三期,已经转移到腹腔。这距离她上一次确诊为乳腺癌,已经时隔12年。整个家庭被潜在的不安笼罩,在特丽看来,这样的情景就如同风暴之前聚集的鸟群。

  长达11个月的化疗效果并不如预期,病理学报告显示,肠镜取样的活检组织里仍然能看到癌细胞。母亲的情绪几乎崩溃了,这是从原本不抱希望,到希望又再度幻灭的巨大落差。特丽逃向熊河,逃向鸟类,期待在那里能够获得解救。湖水拍打着湖岸,她觉得“那有节拍的水浪变成了耗损母亲身体的力量”。

  在这个缓慢恢复身心和接受现实的过程中,特丽和母亲都在调整着自己的心态。特丽意识到是自己太想让一切归于原状,她拒绝相信母亲会死,拒绝承认她的癌症。死亡并不产生痛苦,产生痛苦的是抵制死亡。特丽将自己在博物馆教育部的任职换成了驻馆博物学家,以便有更多的时间进行野外考察、写作,并且多与母亲相处。

  母亲也逐渐平静地接受这一切,疾病浓缩了她的生命,她的目标再也不是长期的规划,而是每天的小目标,这样的生活方式对她而言更有意义。

  大盐湖的水位线还在上涨,候鸟保护区失去了往日的生机,湖畔草丛被淹没,由于缺乏食物及栖息地,熊河流域的鸟类开始纷纷逃难,保护区办公室也关闭了。母亲在经历了一个稳定的时期之后,病情开始加重。她又做过几次肿瘤切除手术,日益衰弱。家庭中的每个人都心力交瘁,“像一件件被火烧烤的泥坯”。过完圣诞节,母亲在家中离世。特丽陪伴着母亲经历了最后的时光。

  在书中,每个章节都以一种特定的鸟的名字做题,母亲去世之后的那个章节,是天堂鸟。特丽写道,“失去了母亲,你就永远不再拥有做孩子的奢侈”,她就像是把自己天真烂漫的童年埋葬了……1987年的春天,大盐湖再创涨潮高峰,鸟类彻底放弃了这里,大盐湖已经成为一片汪洋。

作者Terry Tempest Williams

  “单乳女性一族”

  母亲病重期间,特丽自己也做手术切除了右侧乳房上的一个小囊肿,这是第二次了。囊肿是良性的,但她依然对于前景感到不确定和惴惴不安,术后的伤痕向她警示着这个家庭的病史,她不知道是否癌症也是自己的必经之路。她的祖母,也在这之后查出患上了一种被称作派杰氏病的罕见乳腺癌,做了乳房切除手术,之后又发展成少见的恶性弥勒氏子宫瘤。她的外祖母患有乳腺癌及帕金森病,在她孩童时期,她就意识到她的外祖母只有一侧乳房。

  母亲离世后一年,外祖母也去世了,此时,她的祖母还住在母亲当时住过的同一所医院。几个月后,有如特丽精神导师一般的祖母也去世了。短短时间内至亲相继过世,她的几位姑姑姨母都做过乳房切除手术。乳腺癌、卵巢癌、子宫颈癌,切除、伤残……这就是她的家族史。死亡成了一道熟悉的风景,特丽闻到了它的气息。

  “单乳女性一族”,有一天,当一个朋友只是单纯地问她“你好吗”时,这个字眼忽然从特丽的脑海里蹦出来。

  特丽工作的自然历史博物馆收藏有许多鸟蛋,这些鸟蛋都被从一个小孔中抽空以便保存。她曾经跟祖母聊过这些藏品,人类以生物学研究的名义牺牲了这些鸟蛋。经历了家庭支离破碎的她,觉察出这里面的隐喻意味——空空的鸟壳就像空空的子宫,就像她们家庭中这些女性的健康问题——这世上的万物都紧密相连。

  在书的后记里,特丽提及小时候一个总是挥之不去的梦,她常看到闪耀的光从沙漠的夜空掠过。直到多年以后跟父亲聊到这个场景时,她才知道,这不是梦,而是真正在犹他州的南部沙漠里看到的炸弹——这是1951年到1962年期间,美国政府在内华达的西部沙漠所进行的核试验。当时一家人开车返家,特丽的母亲正好有孕在身,核弹爆炸时,沙漠上升起金黄色的蘑菇云,几分钟之内,一层薄薄的尘埃就落在汽车上。

  在上世纪50年代,这似乎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在西部沙漠,人人皆知“我们轰炸了犹他州的那些年”。这个事件的背景是朝鲜战争正在进行,麦卡锡主义盛行,冷战正处于白热化,美国充满了爱国主义。美国原子能委员会将内华达试验基地北部的乡村,描述为名副其实的无人居住的沙漠地域,在这里进行核试验,不仅是自然气候合适,风吹向北面,将放射性尘埃吹向那些人口稀疏的地区,而且政治气候也正合适。而北边,正是特丽一家以及大盐湖鸟类生存的土地。

  特丽后来查实,父亲说得没有错,1957年9月他们开车时所经历过的那次爆炸,正是“铅球行动”的一部分。这是在内华达试验基地进行的系列核试验,也是美国内陆地区最强烈、持续时间最长、也最有争议的试验。

  母亲三十多岁即罹患癌症,一直到了五十多岁时过世。乳腺癌有遗传因素,但特丽不得不猜测,生活在犹他州,或许才是他们一家致病的最大危险。她无法证实母亲、祖母、外祖母以及姑姑姨姨们都是因为犹他州的放射尘埃而患上癌症的,但是,她也无法证实不是。

  就在她写这本书时,内华达的核试验基地又爆破了一枚原子弹,成百上千支持裁减核武器的人开始举行和平大游行。示威者的游行队伍,就像一条缓缓流动的河流。

大盐湖,图片来自visitthegreatsaltlake网站

  一块精神的磁铁

  犹他州这片不为人知的荒野,被某些人视为堆放生化武器废料的地方,这里炎热、寒冷,充满咸味及盐水。可对于特丽和同样喜欢鸟类的祖母而言,候鸟保护区却是一座值得珍视的圣殿,是一片可以引发丰富想象力的风景,具有精神价值。

  面对不断的丧失,特丽总是一次次地走向荒野,或者说是逃向大盐湖、逃向鸟类,试图从这里寻求方向,获得解救。在悲伤的日子里,大盐湖上空那些鸟,那些简单的飞行、简朴的身影,总是能化解她的哀愁。她在自然的怀抱中,找到了平静,获得了启示和抚慰。

  在母亲的病情和大盐湖的水位都比较稳定的时候,她去附近的野生动物保护区徒步,大盐湖一汪碧水镶嵌在西部大盆地中,鸟儿在天空中飞舞,风从身上吹过,在沙漠中,她感受到人的渺小,一切尽在瞬间;

  当她独自跋涉于大盐湖时,她意识到大湖有它自己的意愿,它的情绪瞬息万变,当一个人站在西部大盆地无边的寂静中,暴露无遗,孤独无助,就会学会谦卑;

  每次来到充满着盐味的芳草萋萋的岸边,对她而言都有如解脱。她在湿地宿营,在这里度过夜晚,觉得大盐湖深沉的宁静就像母亲安抚的手落在湿地上;

  她有时也会带着病中的母亲、祖母,到大盐湖以及附近的荒山远足,这些地方都有如医治她们心灵的密室。10月的迁徙季节,天空中充满着生机,加拿大黑雁凭借从祖先那里承传下来的记忆,飞越千山万水,总是知道自己来自何处,去往何方,“就像是一种以直觉的形式表现的大智”,迁徙的飞鸟成为她们力量的源泉;

  母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痛苦挣扎,全家被悲伤笼罩,她只好出去绕着小山坡走,以期能获得些许平静。大盐湖在地平线上闪烁,晶莹剔透,这一切使她意识到,母亲身上那些令她崇尚、敬佩及吸取的东西,其实都是大地中固有的东西,是浪花、微风、阳光和湖水;

  守护着母亲即将离世的那一夜,也是特丽的悲伤达到顶点的时候,她这样形容自己的感受:“我厌恶死亡,我渴望生命,我想在夏日灿烂的阳光下,让成群的白鹈鹕围绕着我飞翔,我渴望有人能拥抱我,将我从这痛苦之中解救出来……”

  大盐湖就像一块精神的磁铁,特丽与它彼此紧紧相吸。

湖畔的飞鸟,图片来自visitthegreatsaltlake网站

  鸟与飞行

  特丽与生存在犹他州的种种鸟类一起成长,她的整个人生、她的生活、她的写作,都和这方水土紧紧相依。她对鸟类、对环境的关注,也有着作为一个博物研究者的敏锐。

  人类从鸟的飞行中能够获得什么启示呢?“鸟处在人和神之间,处在中枢地区”,古希腊的戏剧作家阿里斯托芬这样写。鸟类用羽翼将不同的文化和大陆联结在一起,使得上苍与大地进行沟通。当无数的羽翼拍打着从地球上飞过,看到这样的景象,不可能不会受到触动。

  鸟类是天空中流动的风景。想想我们自己,在日常生活中,是否抬头注视过鸟在天空中飞行时留下的痕迹?是否在脑中想像过这种几百万只鸟集结成一个整体、共同赶路的奇迹?在这个星球上,除了人类之外,还有其他生命值得考虑,除了人类的语言之外,还有风、水及鸟述说的语言。我们其实与周围的生命都相差无几,我们可以将鸟视之为生活在某地的成员,或者反过来说,人其实跟鸟一样,都是大自然的一员。

  出于对鸟类的深深的情感,当大多数人都因鸟类的离去而放弃熊河候鸟保护区时,特丽却被引向它的深处。特丽对鸟类的观察细致入微,她的感受和文笔深情而充满诗意。她思考鸟类与人类社会的关系,通过观察鸟类的行为模式,又反观我们人类自身。

  从椋鸟的身上,她能看到令人懊悔的我们自身的缺点:像椋鸟一样,我们独霸世界,我们人数之多、我们争强好斗、我们贪得无厌、我们赶走他人冷酷无情。

  而犹他州的州鸟加州鸥,则是勤勤恳恳。大盐湖含盐量高,除了盐水褐虾之外几乎没有别的鱼虾。为了生存,加州鸥必须在繁殖地的岛屿和觅食点之间飞行很远的距离,熊河候鸟保护区就是它们的觅食场地,每天飞行的来回距离在50至100英里之间。在面对环境压力时,它们的适应能力很强,因而也更少受到伤害。

  从鹈鹕喜欢群居的生活习性中,她能看到一种人类社会生态学的模式。鹈鹕以群体的方式觅食,它们形成一个圈捕鱼,将鱼像牛羊那样驱成一群,直到浅水中,这样便可以更有效地将它们捞起来吞食。这种集体合作的捕鱼方式,最大的益处在于使得它们的食源更集中,节省了能量,成效显著。而它们集群营巢的习性,也能增添每只鸟找到食物的机遇,鸟群中可以相互传递哪里食物充足的信息。

  大盐湖的涨水是单纯的自然原因,并不是人为因素,没有什么人可以指责,没有土地开发和建设的破坏性项目。在若干轮提案和论证之后,犹他州政府建成了西部沙漠提水站,将大盐湖几百万英亩英尺的湖水抽到犹他州西南的盐碱沙漠洼地中。提水站工程把大盐湖的水位降到了海拔4208英尺。

  洪水退去之后,露出的地面散发着浓重的气味,长脚鹬走在皲裂的土地上,反嘴鹬腾空飞舞,更多的鸟回来了,鸟群的翅膀振动时发出的温柔之声再度充溢着天空。大盐湖恢复了原状,湖水的回落之处,虽然看上去满目疮痍,如同久病初愈,但熊河候鸟保护区终究得以喘息。又一年春季鸟类的迁徙拉开了序幕。

  虽然如此,因为土壤含盐量过高,要恢复土地的养分,要使熊河湿地再长出植物,这个转变过程需要15至20年。事实上,这片复杂的湿地,这里的生态系统是不能完全复位的。特丽写下的这句话让我们深思:“有一种临界,人类一旦跨越,便无法恢复。土地、水、空气,都是有它们自己的思想的。”

  好在,不管历时多久,大自然总还是有能力自我恢复起来,人也一定能够如此……

  细细读完这本书,感慨诸多。大盐湖可以说是特丽物理意义的家的延伸,当长久而深入地观察身处之地的自然、生态和环境,一个人所能拓展的自己生活的疆域、所能感知到的、思考的深度和广度,都是非常惊人的,也是极为有价值的。

  风景,或者说大自然,为什么会让人感到内心安慰?也许英国作家威廉·亨利·赫德逊的这段话可以做出很好的解释:“我们在风声、水声和动物之声中听到了人类的基调,从草木、岩石、云彩以及哺乳动物中看出了人类的形体。”

  而特丽写出来的,则更是让我一遍一遍地反复回味——

  “那些我们熟悉并时常回顾的风景,成为抚慰我们心灵的地方。那些地方之所以令我们心驰神往,是因为它们所讲述的故事,它们所拥有的记忆,或仅仅是由于风景的美丽,不停地召唤我们频频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