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的喜剧认识读后感摘抄

性命的喜剧认识读后感摘抄

2020-11-24热度:作者:hchj5.com来源:好词好句网

话题:生命的悲剧意识 读后感 

  《生命的悲剧意识》是一本由乌纳穆诺著作,花城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39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生命的悲剧意识》精选点评:

  ●呵呵。至始至终都没看懂

  ●如果我们没有经历或多或少的苦难,我们又如何知道我们的存在?除了受难而外,我们又如何能转向自己而获取到深思的意识呢?

  ●甚至木有重读的勇气

  ●有两处让人欣喜的地方,不错的传道士,有时候让人感觉他一定有精分。

  ●人所以能彼此相爱,必是他们一起领受过同样的悲苦,而且在悠长的时间里,肩负着共同的愁苦之束缚而携手越过顽强的大地。因此,他们才得以彼此认识,互相感须,而在共同的痛苦里觉知彼此的存在,他们相互怜惜而相爱。因为:爱即是悲悯:如果肉体因悦乐而结合,那么灵魂将因痛苦而结合。

  ●精神与实体的矛盾

  ●仅这一个名字就足够了。内容理应像生命本身一样晦涩。

  ●人的悲剧在于无法认识和承认自己的兽性(某些时候我们称之为人性),所以痛苦矛盾绝望。他说其实不必,人性激发到一定程度,自然有其圣洁的光辉。

  ● 我不愿死后灵魂永恒。

  ●唯有受难能让我们最接近自我 唯有思考能让我们感知存在 98一代 西班牙文化的良心 可是,Unamno,为什么西班牙人都觉得你是写小说的?

  《生命的悲剧意识》读后感(一):正因为有了悲剧意识,所以才有你自己

  米格尔·乌纳穆诺曾任著名的萨拉曼卡大学校长。我很认真的用西语读了他的名字,还有书中出现的一些西语词汇,头脑中想到的却是我那位曾住在萨拉曼卡的友邻,还有春日盛开的紫藤萝。

  据说作者有些自傲,也有些偏执,气势凌人目空一切的态度使他得罪了不少人。其中也包括佛朗哥。

  无法完全赞同他的观点,但有些内容还能引起深思。譬如他说,人之所以有了悲剧意识,所以才有了你自己。几乎所有人,在快乐的时候,都会忘记他自己。一旦为了眼下的现实问题所缠绕或迷茫的时候,才会深切认识到自己的存在与自己究竟是谁这个本质问题。这个无法否定的观点让我想了好久。最终得出结论,只有被大姨夫狂草的时候,张天撸才会是张天撸。忘乎所以状态下的张天撸,是不会考虑到现实困境的。所以,衍生出,只有悲剧色彩笼罩下的人才会有不断进取的动力的近似想象。

  这本书诞生于100多年前,那时的西班牙恰逢处于丧失昔日大国荣光,国民沮丧,经济衰落,各种欧洲新势力不断上涨的背景中。作者试图通过人对不朽的追求,到宗教拯救灵魂的价值观,到鼓舞西班牙人民在悲剧中重新找到西班牙永垂不朽的精神价值(其实这个精神价值就是对抗无神论,必须让天主教重振辉煌),多少会令人有些动容。远一点,也想到了现在的日本。从日本的角度来看,今天的世界格局变化应该于百年前西班牙衰落时的国民心态很相似吧? 或许这就叫国运,挡是挡不住的。

  《生命的悲剧意识》读后感(二):精神还是不是我们现代人生活的答案?

  人总是问自己为何,问做一件事的目的是会把自己问疯的。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连宇宙的来源都是无始无终的,可是难道人类就真的这么渺小吗?

  我们人类活着本身就无所谓有什么目的,我们只是上帝造出来的小玩偶,我们没有什么使命。人活着不活着,整个地球照样转,整个中国照样是一个国家,你的亲人和朋友也会只悲伤一会儿,然后忘记了一切。

  照这样来看,生命真的没有意义?如果承认这点的吧,正如尼采所说的,上帝已死。正如有的里面说,everything is meaningless。所以,人活着就该勇敢地尝试一切。正如《七天治愈拖延症》中说的,做自己打心眼里想做的事。或许我们只能这么虚无和浅薄地活着。以及自由地活着。只是自己活着,存在着,什么也不管。

  我曾在《开放的自我》中读着读着发现,自由无法解决一切问题,自由无法让一个人的内心平静,但是自由可以让一个人保持不死的心态,自由是一个发挥潜能的基础条件。但是自由让我觉得我的生命太轻,这次我读起了这本《生命的悲剧意识》,我想我的生活中是不是需要一些重的东西,如悲剧来填满我们,因为在自由的状态中,很多时候,人是空的。

  可是之后发现行不通,或许是我无法理解这种深刻的状态,我变得浅薄了。我暂时不想追求深刻了。我的心里满满的是人的渺小,而不是人的伟大,那就让我们逃离那写所谓的无私和博爱吧。

  你只能做你想做的,但是无法得到你想要的。叔本华这样说。或许是作者的思想太乱,哲学本来就是应该回到原典,里面都是作者对于其他的大哲学家,叔本华,尼采,海德格尔等等的思想的评述和分析,我更愿意把书当成对哲学的另一种理解,以及和哲学史和其他哲学家的了解,但是至于作者个人的态度,我并不是十分感兴趣。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好少都有真正原创性的思想了。

  但是,或许也是我个人的经历导致我对作者的人认同,但我真的敬佩,在唯物论被奉为绝对真理的时代,在物质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的时代,还有人对精神和信仰如此地相信,对理性如此地批判。

  《生命的悲剧意识》读后感(三):生命的悲剧意识

  乌纳穆诺认为生命的悲剧意识来自对不朽的渴望。生命与理性、精神与实体的矛盾是生命悲剧的根源。其后又说‘凡是理性的事物都是反生命的,这就是生命之悲剧意识的基础。’

  首先,生命与理性: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观察这件事物,结果都有理性站在个体不朽的渴望对面,说着不顺耳的话。这实际是说理性是生命的敌人。所有具有生命的事物是非理性的,所有理性的事物是反理性的,原因是理性在实质上是怀疑主义的。

  精神与实体:精神不能单独存在,它必得依附于实体;实体渴望纯粹的存在,实体排斥精神。

  ‘如果说物质客观存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那我在也存在,但我之存在是较物之存在之更高一级的存在吗?物无意志,我有意志,我赋予物在以意义。但物在可以无意志而存在,意志则不能无物而单独存在,物在是一种更纯粹的存在。也许所有存在都有复归这一纯粹存在之自然本性,物质排斥意识,这就是死。’这是我以前写的一段话,觉得这和乌纳穆诺对于个体生命悲剧意识的观念相合。黑格尔说‘纯粹的存在等于纯粹的虚无’,个体在奔赴纯粹存在的道路上步向虚无,如何不朽?成为虚无!

  但是乌纳穆诺的生命之悲剧意识绝不是放在个体之上,而是至于民族和人类之上。他说‘人类思想的悲剧性历史,根本就是理性与生命之间的斗争的历史:理性固执地要把生命理性化,并且强化生命屈从于那不可避免的最后死亡,而生命却执意要把理性生命化,而且强迫理性为生命的欲望提供支持。’

  熊十力曾言‘西洋人承希腊哲人之精神,努力向外追求,如猎者强力奔逐,不有所猎获不止。其精神常猛厉辟发,如炸弹爆裂,其威势甚大,于其所及之处,固有洞穿壁垒之效。西洋科学精神实在此。吾人今日固宜戒委靡而急起直追。然西洋人虽有洞穿大自然壁垒之伟绩,而其全副精神外驰,不务反已收敛以体认天道不言而时行物生之妙,不能超越形限而直与造物者游,其生命毕竟有物化之伤。西洋人固自有悲剧而犹不悟也。’

  乌纳穆诺则说‘有些个人与民族还没有真正想到死亡和不朽的问题,还没有感觉到它的严重性。而有些另外的个人和民族则不再考虑这些问题,不再感觉这些问题。所以如此,我认为是因为他们这些个人或民族还为他们没有经历过宗教时代而沾沾自喜呢。’

  中西两种思潮,一个讽‘固自有悲剧而犹不悟也’;一个嘲‘没有经历过而沾沾自喜’,两种文化相互攻击而不是相互理解,这何尝不是一个悲剧。

  葡萄牙诗人奎达尔说‘对于那些凭感觉生活的人而言,生命是一幕悲剧;而对于那些运用思想的人而言,生命则是一幕喜剧。’乌纳穆诺说‘把理智置于信仰之上的人,将会喜剧性地死去,而把信仰置于理智之上的人将会悲剧性地死去。’无宗教信仰的中国喜欢喜剧,宗教社会的西方正视悲剧;理智置于信仰之上而意识到悲剧那是痛苦,信仰置于理智之上而压抑悲剧,到头来还是痛苦。

  人一出生就开始步向死亡。所有出生的都行将毁灭。

  《生命的悲剧意识》读后感(四):沉思死亡的人

  1898年美西战争失败后,西班牙诞生了自己的新文化运动,一批后人称为“98一代”的文人发现祖国已经落后于时代,又对欧洲多有学习,将当时流行的尼采,叔本华,克尔凯廓尔,柏格森等生命哲学引入进来,力图打碎陈腐的天主教的,反宗教改革的,独裁的西班牙,让西班牙焕发生机。

  最后,全盘欧化失败后,他们又有部分人转向全盘西班牙化,重新鼓吹西班牙本土的宗教文化,其中的代表就是乌纳穆诺。

  从他的人生历程可以看出,他是国家的敌人,也是一个爱国者,多次和政府当局发生冲突,驱逐出国,罢黜返家,在西班牙最著名的大学萨拉曼卡大学的校长职位上两进两出,最后郁郁而终。他留下了很多诗歌,随笔和小说,中篇小说代表作《殉教者圣曼奴埃尔·布埃诺 》可以看作是他的人生自传,而这本《生命的悲剧意识》则可以看做是他的思想的集成。

  当时的欧洲已经开始在反思理性主义和科学,各有不同的进路。尼采说上帝死了,从上帝不只是基督,也包括柏拉图到黑格尔,克尔凯廓尔也反黑格尔,但却走向基督教神秘主义。柏格森从浪漫主义走向了生命哲学,托尔斯泰继续鼓吹基督教人道主义。当时的欧洲本来就是混乱的,而向欧洲取经的西班牙学生乌纳穆诺又怎么能不矛盾呢?

  就像当时的中国,一次大战过后,全盘西化的盘子就碎了,德先生,赛先生似乎不吃香了,那还有什么先生呢?社会主义先生,法西斯先生,还是无政府先生?那是一个文人分化非常严重的人,新文化一代很多人成了对头,而西班牙98一代,也是如此。

  有趣的是,乌纳穆诺神奇地从本国堂吉诃德和天主教精神出发,将这些矛盾神奇地融合在一起,发展出了自己的 悲剧哲学:理性的不可爱,可爱的不理性,信仰和理性之间总是有冲突,一个看到了永恒和不朽,一个看到了死亡和虚无,但就是在这一矛盾中,在怀疑的不确定性中,通过受苦和爱,才能够活下去。

  “凡是属于生命的事物都是反理性的,而不只是非理性的,同样的,凡是理性的事物都是反生命的。这就是生命悲剧的根源。”

  乌纳穆诺从堂吉诃德和桑丘的悖谬中找到了哲学的出口,也找到了西班牙乃至欧洲的出口。哲学和宗教是仇敌,为其是仇敌才相互需要,就像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互相攻击,也互相激发。曾经的天主教审判所取消了,但是新的科学审判所又来了,而我们必须捍卫精神的存在。伽利略当时说自己的学说是诗人的梦话,而乌纳穆诺今天也辩护说自己的学说就是这个时代的梦话,总有一天他会成为真理。

  他并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他认为自己的理论是普世,他也不是个人主义者,他认为冷漠的个人主义,会让人的灵魂变得空虚,每一个人的受难都是全人类的受难,只有全人类都得以救赎,你才得以救赎。

  最重要的,她不是理性主义者,理性的最终结局是自杀。(他这里没有说到喜剧,似乎喜剧在整个论述中都是阙如的。)信仰是一种意志的活动,希望,相信,信赖他人,但这不是没有怀疑的。上帝是我们创造出来的,借此使整个宇宙都具有意义和不朽。这是最深的无神论,也是最深的信仰。

  从他的思想可以看出,他和克尔凯廓尔对信仰的理解很类似,行文中也引用了很多克氏的学说。

  他主要集中在认知和意志的对立,情感又似乎和意志重合。他认为逻辑的,审美的,伦理的或者经济的学科并不探讨人的救赎,而生命哲学是广义的看重事功和快乐的经济学,它探讨快乐的东西,这也是宗教要讨论的个体的救赎和未来。这一点还是理解的不够透彻,其对伦理和宗教的区分,对审美救赎和信仰救赎的区分,恐怕还是得从克氏来理解。

  至于说是经济学,从马基雅维利而来的注重实效的经济学,如何普遍化就成了信仰,倒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克氏的行文充满激情而又非常克制,没有任何谩骂和教训的口吻,而像是一个人的内心独白,此种文风并不在营造概念和推理,他知道自己在论述的不是什么理性主义的东西,而在思索真正核心的东西。

  这才是真正的哲学,让我想起《我与你》《存在与时间》《沉重的肉身》,或许是稍微温和一些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稍微激情一些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生命的悲剧意识》读后感(五):【豆瓣鉴书团】乌纳穆诺:中世纪的心灵

  自己报名的“豆瓣鉴书团”,含着泪也要读完。这本《生命的悲剧意识》真的很难读……

  首先,乌纳穆诺的思想颠覆了惯常认知。我们总把中世纪欧洲称为黑暗的中世纪,在长达千年的教会统治下,一切都是死气沉沉的。而资本主义、文艺复兴、启蒙运动、宗教改革的出现,通常被视作文明的、进步的。但乌纳穆诺对现代社会、理性主义、唯物主义、科学与智慧等进行了深刻反思,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人们精神世界的问题。

  乌纳穆诺高举信仰大旗,崇尚神学,呼唤上帝。通过论述“生命的悲剧意识来自对于不朽的渴望”,为人们的精神世界指路,要相信灵魂不朽,要为了永生而战,从而获得个人和民族的精神力量。

  *

  乌纳穆诺的思想和他所处的时代密切相关。尽管那个时代,资本主义带来了眼花缭乱的科学、艺术、工业,文艺复兴推翻了沉重的宗教枷锁,但乌纳穆诺称其为“假哲学的时代,到处充斥着实证主义、工业技术、纯粹历史观与自然科学的时代,这样的时代在本质上必然归纳于唯物主义与悲观主义。”

  很显然,他站在了这些的对立面上。因为文明和科学,终究是为人服务的。但时值西班牙帝国的衰败期,西班牙人民陷入了虚无,缺乏信仰与热爱,对民族命运麻木不仁。

  “现在,面对文明发达的民族,经常有人谈论我们在科学方面落后于人。现在,有些头脑糊里糊涂的人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历史,面对污蔑的言论竟然随声附和。竟然有人说我们没有科学,没有艺术,没有哲学,没有文艺复兴,什么都没有。”

  乌纳穆诺希望用文字唤醒人们的精神,他一生都在和肤浅鄙俗、麻木不仁的环境斗争,和悲观失望的民族情绪抗争。他用整本书讲的“灵魂不朽”,不仅指个体的灵魂,更是西班牙国家和民族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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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剧》前六章可以说是“破”,是乌纳穆诺对很多问题的总结,充分展示了他在哲学和宗教领域的博学,读起来也相当费劲。后半部分则是“立”,希望把读者“引向一个被不乏理性的幻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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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有血有肉的人、终要死亡的人,我们来到这个世上为了什么?很多人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过着一种“精神上的寄生生活”。

  乌纳穆诺不赞同将自己奉献给子女的说法,称其为“极端的虚无和极端的虚伪”。他也不赞同康德等启蒙大师所推崇的理性,因为“人死如灯灭”的理性主义只会带来怀疑,从而产生绝望的悲观主义。

  “我不愿意死,不想死,我不死。我既不愿意死,也不希望去想死亡这件事。我要活着,永远活着,活到永远。”

  ——这是乌纳穆诺的呐喊。因为我们来到这个世上,不是“为了实现我并不知道的社会目的”,而是“为了实现我自己,为了活着。”既然生命的本质是“生存及自我保存的需求”,“灵魂不朽”就应是我们每个人的信仰,“灵魂的不朽这个问题包含着整个人类种族的未来。”

  但由于理性主义和现代主义大行其道,信仰处于弱势地位。而理性和信仰本质上又是矛盾的,因为理性和生命是矛盾的。理性引导我们怀疑生命,否认意识在死亡之后继续存活。但生命不能屈服于理性,因为生命的目的是要活下去而不是被理解。因此,“人类思想的悲剧性历史,根本就是理性与生命之间的斗争历史。”

  理性和生命、意志和智慧、哲学和宗教……一代又一代哲学家在这些矛盾中痛苦着,苦苦寻找一个终极答案。但乌纳穆诺却说,“就我自己而言,我并不愿意在我的心灵与心智之间、信仰与理性之间,能和平相处。我宁可愿意他们之间保持争斗的状态。”

  他并不致力于消除矛盾和痛苦,他认为这种“人生的悲剧意识”,以及因此而产生的绝望,恰恰就是我们存活的证据。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痛苦中树立信仰,尽管这种信仰的本质就是被“不确定性阴影”所笼罩,但这“将成为或已经成为行动的基础和道德基石。”

  “让我们想象生命可以不死、灵魂可以永恒。尽管矛盾和荒谬与日俱增,但一旦克服了理性的阻碍,我们就获得了信仰。尽管其中包含着多么大的痛苦与可能的不确定性,但我们已经获得了我们个体意识仍将在死后继续存在下去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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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及信仰问题,就必须提及上帝。乌纳穆诺的上帝不是形而上学的“概念上帝”,而是“宇宙的、人格的上帝”。

  当我们在享乐时,常常会忘记自己的存在。只有当我们感觉到自己不是其他人,意识到“自身有限”并因之感到痛苦时,我们才能“在苦难中冥想,才再度成为自己,在苦难中回到他自己。”

  我们渴望拯救主体,也渴望拯救人类。我们因为热爱生命,创造了上帝;因为相信上帝,渴望其存在。“从这种渴望萌发出希望,继而产生信仰、希望和慈悲;从这种渴望引发美的意识,终结的意识和善良的意识。”也就是说,人通过上帝将自己从“空无”中拯救出来,也“把世界从虚无中挽救出来”。

  “信仰上帝也就是创造上帝。‘他’就是在我们心中不断塑造“他”自己的人。”乌纳穆诺的上帝是“有生命的上帝,是你的上帝,也是我的上帝。在我身上,在你身上,上帝活在我们中间,是为了满足我们在他身上的祈盼,为了渴望,为了实现自己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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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纳穆诺歌颂苦难,苦难是生命的实质,也是人性的根本。苦难证明我们的存在,证明我们所爱的事物的存在,证明我们生活的世界的存在,证明上帝也存在,他也同样受苦。

  “我”之所以经受苦难,是因为“我”想成为上帝,上帝经受苦难是为了成为“我”,成为我们每个人。——这位巨大无边的“我”,不啻为一位上帝。

  我们在社会中实现自己永存,同时也使社会永存。因为我就是一个社会,我就需要使自己成为人类社会的主人翁;既然我是社会的产物,我必须使自己融入社会中去;并且从“我”走向上帝;再从上帝走向所有的人。

  从中可以见乌纳穆诺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真正的慈善行为在于把我们的弟兄从精神的苦痛和磨难中唤醒”,他渴望用文字唤醒人们的灵魂。但当众生皆醉的时候,清醒的人反而显得有些荒诞,一如西班牙国宝级作家塞万提斯笔下的堂吉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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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纳穆诺赞扬吉诃德主义,一种唯灵论(精神主义)哲学。在他看来,“对于精神而言,生命的价值只不过是以一种奴仆的身份为其效劳而已。”

  堂·吉诃德是一个绝望英雄,但不是一位悲观论者,他始终在为了精神而搏斗。绝望是因为他把信仰建立在一种不确定性之上,这奠定了他矛盾的、争斗的命运。

  “但他他没有在世界面前屈服,没有在真理面前屈服,更没有在理性、逻辑、艺术、道德和伦理面前屈服。堂·吉诃德个人的伟大之处在于他一直被嘲弄被战胜。他虽被战胜,但他总是以胜利者自居。他征服了世界,同时给予这个世界以嘲笑他的理由。”

  ——吉诃德主义是“一套完整的方法论、认识论、美学、逻辑学、伦理学,更是一套完整的宗教,一套永恒与神圣的‘经济学’,在理性的荒谬之中它就是全部的希望。”堂·吉诃德的哲学其实就是“世界的实在与我们企望的世界实在之间的一种斗争的表述”。

  乌纳穆诺极力推崇吉诃德主义,称其为“当其他民族留下了制度书籍等,堂·吉诃德给我们留下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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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吉诃德相信永恒的生命,他不得不奋起而战,攻击现代科技的宗教裁判的正统,以便重新建立那不可能的、宗教二元论的、矛盾的、狂热激情的中世纪。

  ——这正是乌纳穆诺本人的写照,也是乌纳穆诺心中的西班牙灵魂。“我觉得我的心灵是属于中世纪的心灵。我甚至突然发觉我的祖国的心灵也是中世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