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室手记》读后感精选

《公开室手记》读后感精选

2020-11-24热度:作者:hchj5.com来源:好词好句网

话题:地下室手记 读后感 

  《地下室手记》是一本由陀思妥耶夫斯基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259页图书,本书定价:9.60,页数:1995年6月,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地下室手记》精选点评:

  ●oh,my god

  ●陀氏的书姐总是能看到蛋都碎了一地啊。。

  ●里面是一些小短片,看完地下室手记和雨夹雪幻想似乎是姐妹篇,非常的怎么说呢,令人悚然。那种一边嘲笑践踏着自己一边让自己做出更下流无耻的事情的过程,真是非常令人作呕的形象。可惜怎么也找不到图书馆借的那个版本了,封面和这个有点像,但是全是翻译的。

  ●和《维根特斯坦的侄子》一起看,恐惧、欢欣、迷惘然后继续

  ●我也会像他一样把自己关进塔楼 但是我绝望到不愿说话

  ●受虐狂的快感是施虐不成的意淫,或者就是矛盾痛苦的这个过程?我也想不清楚。

  ●第二遍。我就是这地下室里的疽,伟大的疽?

  ●翻译得不好!

  ●这个人性自白...真折磨人

  ●非常的不推荐伊信的这个翻译版本。

  《地下室手记》读后感(一):聆听地下室的声音

  读完了《地下室手记》,那个“地下室人”再一次引起我的共鸣。这部小说展现的是“地下室人”的内心分裂,它不是“复调小说”,而仅仅是通过一个人的视角去“独白”。“地下室人”是这样一个人:他焦虑,脆弱,极端敏感,钻牛角尖,渴望与人交流却又十分清楚由此必将产生的灾难性后果;他在“正人君子”们面前表现出卑劣猥琐的一面,而在妓女面前却又扮演救世主的角色;他高傲,同时又极度自惭,他鄙视所有人,而最鄙视的是他自己,他痛恨自己所扮演的每一个角色;他是“一”,别人是“所有”……我想,把这个人撕裂的是社会价值取向与道德等级的倒置,于是,他选择把自己囚禁在地下室,如他自己所说:他就像一个被剥了皮的人,遇到空气都疼。而我的心中又何尝没有这么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手记》读后感(二):《地下室手记》

  “我在自己的地下室生活的空想中,只能将爱当成一种斗争于心灵中进行描绘。而这种斗争,总是开始于憎恶,结束于精神上的征服”

  时常有人将爱情蔑视为一种征服欲望的变态满足,这种征服欲,被认为不仅存在于通常更为积极主动的男子中,也同样黏附在看似消极被动的女子的身体里。

  如果说爱是一种征服,恐怕是不差的。爱一个人,多少都带有一点想要征服对方的意思,这是不假的。然而,谁又能说的清这“征服”二字,它与“追求”有哪些不一般的地方呢?一个人心中如果想要征服一样东西,自然是会去努力追求的,反过来说,但凡当一个人打算追求一样东西时,总也是免不了征服的野心在心中作祟。征服与追求,看似两个不同的词,除了语感上褒贬的不同,又有多少的差异呢?

  爱是一种斗争,这也许是不错的吧。但爱的斗争,也许可以开始于相互间的憎恶,却不会结束于精神上的征服。常常看得到两个水火不容的人,却会莫名其妙地开始一段恋情,其实这莫名其妙中,便藏着理所应当的东西。所谓爱,它与其他存在于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一样,其实质无非包含三样东西:相互间的崇拜,互相间的信任与依赖。爱的形式可能有许多种,爱的方法也可能五花八门,但爱的核心却不会出此三样东西之外。

  林语堂说,如果有一天他死了,那一定会选择生前最为反对他的人来为自己盖棺定论,而不是另外一些处处跟随自己的人。话说的是极对的。水自然是痛恨火的,然而也只有水,知道火的伟岸,了解火的雄浑与光辉。那些最懂我们的人,必定是最能反驳我们的人,而那些誓死与我们作对的人,一定也是看我们的内心看得最深最仔细的人。

  两个人的心搏斗地越激烈,火花自然也便碰撞得越灿烂,爱便理所应当地越强烈。然而,爱却不会结束与精神上的征服,因为爱与世间一切一样,想要永久地维系,便需要永久的运动。当一个人爱上了一个人时,总是希望将自己的影子拉的更长一些,将自己的灵魂扩充地更伟大一点。所以他会行动,向着一个自以为更为理想的自己前进。而他爱的对象呢?如果她真的同样地爱他,便必定不会痴痴地等。她会随着他的脚步一齐前进,甚至会在心中默默地下一个决心:我要走在他的前面,让他追逐我的影子。

  真正的爱,一定不会结束在精神的征服,而是会在精神的交流中携手相伴,从一个永恒,走向另一个永恒。

  《地下室手记》读后感(三):楼梯口

  我计划着写一首诗,就像泰戈尔在《园丁集》里写到一个年轻的游子来到他的门前,我想写我在楼道间遇到的一个人,那是另一个我,在倾诉着我在阴暗的楼道间的情绪。

  我想那是《地下室手记》给我的影子。

  走廊里有四条通道,两个通向电梯,两个通向楼梯。无论开不开灯,走廊里总是明亮的,电梯也是如此。而一推开楼梯口的门,就仿佛是从天堂下落到地狱,迎面而来的是昏黑与沉寂。第一回隐入楼梯口时,还不曾有这种感觉,从24楼爬到1楼,再从1楼爬到24楼,只是想活动一下筋骨。楼道间一片漆黑,还有些阴凉,然而,这都只是身体上的触觉,如同原始生物在不适应的环境下所做出的应激反应。回来时,我会笑着对他们说:“像是从缺氧的地方回来。”

  却有一次,我来到楼道间,没有再往下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那巨大的黑暗,似乎要将我融化了。泪水在悄悄地滑落。我想起那个害怕阳光的Mr.Wright,想起莫尔索,我只想好好享受这一片阴暗。在这阴暗的地方,我有了一种真正的安全感。下一个楼梯口是开着的,走廊里有些微的光铺设过来,那么微弱,我看见自己长长的身影在那一小滩光影里浮动,我盯着那一团影子,想着要写一首诗,诗的副标题里一定要有《地下室手记》。我迷恋上隐没在黑暗中的这种感觉。

  直到读完《地下室手记》。

  陀思妥耶夫斯基想要写出一个非理性的地下室人来对抗理性,但我想,他在这一方面写得并不成功。地下室人没有引起我丝毫的同情或喜欢,甚至,即便是我觉得我和他有些像,一如《卡拉马佐夫兄弟》中那个经常扮演小丑角色的父亲,我也始终不能赞同他们这种生存方式。

  地下室人的滑稽行为,都意在取得社会、文明以及理智的谅解和认同。他去撞一个蔑视他的军官的胳膊,去参加并不欢迎他的同学聚会,去故意拖欠仆人的工资,都是为了受到别人的尊重,取得一种他人所认可的平等或者权利。而一旦他觉得自己没有受到这种礼遇,他甚至想以侮辱的方式来挽回自己的面子。这一切都是由于他卑微的处境和极强的自尊心造成的。他的言辞那般正义,他嘲弄了别人,而他的行为,原也是想嘲弄别人的,却最指向了自己。

  地下室人也一直想成为一个理性之人。地下室人无法摆脱贫穷带给他的种种耻辱感。他会希望自己和那个军官平起平坐,他会期待有朝一日能与童年时代的同学谈笑风生,他会渴望他的仆人以主仆之礼来对待他。尽管他在反抗着,但他一直想成为他们当中的一位。他害怕被他们排斥在外。他并不想成为一个局外人,相反地,他要跻身社会。或许,这就是地下室人与莫尔索的不同。

  特别是当地下室人抛弃丽莎以后,他的种种思考,都是那般冷静。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不曾生活过。他一直就被书本包装着,被世俗礼法禁锢着。我想,丽莎本是他走向真正的生活的一个契机,然而,他错过了这个契机。或许,在这本书中,丽莎才是唯一真正生活过的人。她在地下室人的指引下,了悟到自己的过去,并终于踏上了寻求真实生活的征程,尽管她最后被抛弃了。但她毕竟有此了悟,有此行动。而地下室人,在丽莎走后,在真正的生活即将到来而又瞬间瓦解之后,他才悔悟,他不曾生活过。

  地下室人不曾真正生活过。从这一角度看,或许,地下室人是理性之人的一次深刻的悔悟。

  《地下室手记》读后感(四):你和你反对的人是同类

  本文缘起这篇评论:http://www.douban.com/review/1201657/,是对这篇评论的回应。我的观点都在文中,这里要说明我为什么选中评论《地下室手记》作为我的回应。第一,我不喜欢吵架,尤其是不喜欢和受迫害妄想狂吵架,因此我没有回帖,而是找到一本能代表我观点的小说作为我回应的载体;第二,《地下室手记》的故事可能非常骇人,但是作者却没有提出任何控诉——凭这一点,我觉得,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位“自己人”。何况故事中,一个废人欺骗一个妓女,而走投无路的妓女寄希望于这个一事无成的人,这证明了我在评论中提出的观点:他们本来就是一对,他们相辅相成的毁灭彼此,而这个任务是他们任何一方独自都无法完成的。而当一个局外人对他们的控诉表示出理解、同情和激动,这个人也就有幸成为了他们之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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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佩服那些能从鸡蛋里找到航空母舰、按照出身划分阶级、依据年龄寻找敌人的人们。

  生活真愉快啊,生活在一个时刻警惕别人在欺骗自己的世界里。这种心态和那些动不动封锁网络、推行博客实名制、觉得全世界都要推翻他们、侮辱他们的人一样,都是惊弓之鸟。

  没有男人在欺骗女人(反过来说也对),之所以有人觉得自己受了欺骗并不是ta受到了欺骗,而是因为ta是受迫害妄想狂。

  控诉变成哀怨,于是就具备了打动人心的力量。但是两者都来自于国内革命时期的政治意识,用来坚定革命队伍中意志不够坚决的小农和知识分子。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我们如何自认为新一代人,或者如何反对当今的主权者,我们思维模式的基底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当代大陆整理古籍,尤其是诗集,序言中总是要谈到诗人是多么的关心民间疾苦,用自己的诗歌向着不公正的时代发出了血泪控诉。这样的诗人名单里居然包括了李贺、杜牧和白居易。他们可能确实写过这样的诗,可惜算来数去也占不了简单多数,更让人感兴趣的是非要给他们按上这顶控诉诗人帽子到底出于何种心态?大概就是把世界看得太恐怖、时刻要与自己做对的偏执狂吧。其实世界在乎谁呢?

  从来不以主人和能动者的心态看待世界,而总是在问:“ta,是要在骗我吧?”“什么样的人会骗我呢?”在这样的身份自我预设中,丝毫找不到独立人格的踪影,而很遗憾地,类似的哀怨,总也能得到喝彩。一大群认为曾经被欺骗过或者怀疑自己即将遭到欺骗的人们,向着台上一个痛哭流涕诉说自己被人欺骗血泪史的不幸的人,发出了最为鼓舞人心的喝彩和掌声。

  男女关系的不平等(也包括女强男弱),几乎完全来自于这种病态的受迫害妄想狂。好好想想,一只看你走近就耸起脊背,冲你低吼的猫儿能讨你喜欢吗?——你可以说我把女人/男人比作宠物居心叵测——对不起,我故意的,我要激怒某些人,这下ta们又要觉得自己受到了侵犯。可怜人。

  好吧,举个正经例子:作为一个男人,你喜欢和一个总怀疑你在骗她的女人交往吗?她实际上把每一次鱼水之欢都看成你对她的强奸。如果她不企图从你这里赚回些什么却仍然忍受了这种非人的待遇,她岂不是很贱?而身为一个女人,你又会喜欢和一个总怀疑你是因为钱才和他在一起的男人吗?他把每一次陪你逛街都看作你对他的勒索,因此要你在床上加倍偿还。

  因此,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骗人的男人/女人和被骗得女人/男人天生就是一对,各得其所;要是最后不欢而散,翻脸不认人,那正好叫死得其所,既没什么好哀怨的,也别控诉,更不要在事发之前就伸出状如帕金森综合症之手,颤抖着指向人群,胡乱指认凶手满足自己的病态心理。

  这种控诉可以蒙骗不明真相的群众,也许他们也早就想指认些凶手为自己的平淡生活增添些光彩了,就如同文革期间的那些红卫兵小将们一样,但是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做法,丝毫也不能通过得到群众的认可而改变自身低下的属性,非但如此,它还非常不幸地随手将控诉/哀怨者打回原型,让我们最终肯定了这样一个发现:骗人者和被骗者从来都是天生一对,他们和他们所反对的其实完全同一,就像那些高喊反腐败的人是因为自己没有机会。他们自己就是他们所控诉的对象产生的土壤,他们产生他们,他们又反过来压迫他们。从中,我看到了那些哭喊着被男人欺骗过的女人们构建和谐男女关系的不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