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陆的神话》读后感精选

《年夜陆的神话》读后感精选

2020-11-10热度:作者:hchj5.com来源:好词好句网

话题:大陆的神话 读后感 

  《大陆的神话》是一本由[美] 马丁·W. 刘易士 / 卡伦·E. 魏根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9.00元,页数:44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大陆的神话》精选点评:

  ●东西是好东西,就是读的很累,有些枯燥。地理空间位置在多大程度上影响和决定了现代权力分配和政治秩序,以及人们的思维方式,这本书远不如戴蒙德那么几笔清晰有力。

  ●这本书属于非常典型的那一类书:论题其实很无聊,充斥着各种似是而非的观点、态度、立场;作者战线拉得很长,就是总也扯不清楚,但书还是得看。对于这类书的态度就是:看完,把那些结论忘掉,拆散了放在脑子里。

  ●批判的还可以,比较到位

  ●一种观念史。浅了,不少泛泛而论。

  ●Excellent book, a must-read for all graduate students in Humanities!

  ●太絮叨

  ●本来想写点,电脑坏了。。。

  ●按需。

  ●权力地理学 当观念史读

  ●“破”的部分,颇有启发;“立”的部分,还需检验。

  《大陆的神话》读后感(一):一连串的地理谜团

  我脑海里一连串的地理谜团,始于刘刚的《古地图密码》,尽管读后我认为那是一本害人不浅的伪书,但我要承认——它开启了我对古地图的兴趣,导致我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搜罗了诸如《地图的力量》、《美国会藏古地图》、《欧洲古图版》、《改变世界的100幅地图》等中外旧书,同时辅以一些考古书籍,想勾勒出人类发明、利用地图的一条清晰线索,越读越感到刘刚认为中国古人发现美洲、澳洲以及把南极绘上地图的荒唐。这期间很多谜团并没有真正解开,因为很多问题根本就不是一介读书人能探寻透彻的,里面不仅涉及到地理、历史、地缘、政治、宗教,还涉及到诸如牛顿“生命液体”那样的以18世纪为集中爆发期的伪科学。伪科学更不单纯,它的范围还包括人文作伪,比起真科学对人类的影响来更加要命。举个例子,马可波罗那本影响世界的《寰宇记》——也就是曾令我们洋洋自得的《马可·波罗游记》,里面记叙的见闻都是真的吗?于是,问题回到很多明眼人质疑多年的观点上面——马可·波罗来过中国吗?

  《大陆的神话》当然不会给我解开上述谜团——我也不再寄希望于任何一本书能解答历史,因为历史不会在任何人笔下死而复生。作者嘴皮上蔑视“欧洲中心论”,但骨子里时时刻刻透露出美国人对世界地理的掌控。

  《大陆的神话》读后感(二):【读品】109辑荐书·人文地理

  所谓“元地理学批判”,是指任何一种地理划分的背后都有一套思维方式,这种潜藏着的空间结构框架无孔不入,但其本身就是有缺陷和值得批判的。最为人熟知的元地理学观念如:把世界划分为“西方/非西方”(the West/ the rest)两部分,或“中国/世界”两部分,前者是一种西方中心主义,后者则隐含着中国中心主义。

  作者严厉批判了那种潜移默化的意识形态支配,尤其是欧洲中心主义将许多本身差别巨大的实体都一律看作“东方”,仿佛它们由于其地理位置而共享一些黑暗、专制、停滞的不可变更的本质属性。书中追溯了一系列地理单位划分的观念变迁史,指出:现在的七大洲体系源于古希腊人以爱琴海为观察中心的地理划分格局,不但具有明显的欧洲中心,而且在一个如此复杂的世界上,这一划分方式带来了许多根深蒂固的误读和误解。最明显的是:欧洲常被建构为一个科学、技术、理性发达的大陆,并具有道德和文化优势;由此又派生出一个历史悠久的传统:利用欧洲分界线来抬升和贬低某些群体。

  需要警惕的是:所有民族都有自我中心主义的元地理观(如古代中国的“中原/四夷”),因此关键在于批判和反思地运用熟知的空间知识架构。因为元地理叙事已如此深地渗透到我们的话语和思维中,我们既不能离开它而思考,又不能完全深陷其中。

  本书旁征博引,包含许多洞见,批判时锋芒毕露。唯一的缺憾是译本在翻译的一些细节上颇有些瑕疵。(维舟 推荐)

  [美] 马丁?W. 刘易士,卡伦?E. 魏根 著,杨瑾,林航,周云龙 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3月,59.00元。

  《大陆的神话》读后感(三):重新想象我们的地球

  置身自己被划定的空间,也许我们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在看似最为理所当然的地理“常识”背后,往往潜藏着一套隐而不彰的空间秩序,它们悄然地左右着人类的空间想象,并构建出一种无意识的思维框架。这一整套空间结构就是元地理学知识,它的知识能量是如此巨大,不仅发挥着宏观层面的国际政治领域中的意识形态权力,而且在微观层面调动了人类对自身事务所有的全球性关照。为了“对这些框架进行一次迟来的但彻底的检讨”,斯坦福大学的马丁?W.刘易士和卡伦?E.魏根教授合著了《大陆的神话:元地理学批判》,致力于解析“隐秘的权力地理学”,对看似不证自明的世界地理知识体系提出了深刻的质疑。

  按照作者的清理,混乱的元地理学知识构建出了三种彼此关联概念,即大陆体系、民族国家、东方与西方。大陆体系的观念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三大洲的体系格局就在此时得以确立。这一空间格局中,爱琴海成为希腊人观察世界的中心,以此为中心,亚洲在东方,欧洲在西北,而非洲则位于南部。在中世纪,希腊人的大陆观念被早期的基督教作家引入诺亚继承者三分天下的故事从而被赋予了宗教意义。古典权威与基督神圣相互协作,致使大陆的观念持续引导了欧洲人的知识想象。“文艺复兴”不仅复苏了古典知识,也复活了人们关于大陆的记忆。19世纪,大陆体系正式形成,而且其范畴成为不证自明的常识。20世纪中期,七大洲体系在美国获得广泛认可并得到“科学”论证。此时,大陆体系已然成为划分人类社会的权威依据和不容置疑的真理。

  根据匈牙利学者简诺?苏丝的观点,欧洲历史上最著名的东西方划分是拉丁基督教界的欧洲西方与东罗马帝国和俄罗斯的东正教区之间的区分。到了中世纪,与拉丁基督教界相关的“西方”文化区又把中部和西部欧洲纳入其范围。启蒙运动时期,位于德国以东的欧洲部分被认为是区分亚洲与欧洲、文明与野蛮的缓冲区域和中介地带。欧洲人在16世纪到19世纪的流散,使欧洲基督教界的内部划分逐渐为超出欧洲的西方所取代,这里的“西方”把横跨大西洋的欧洲移民聚居区也包括在内,并逐渐固定下来。这个扩展的“西方”观念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得到了加强。到了1960年代,意义更为宽泛的“西方”概念在大众传媒中被广泛使用,即“发达世界”,这一界定排除了任何地理依据,比如日本就属于这个意义上的“西方”。“西方”意义变迁的同时,“东方”的外延也在不断拓展。最初的“东方”仅指代西南亚。公元7、8世纪,东方作为异域文化的象征,成为欧洲性的对应物和他者。从中世纪到启蒙时期,东方的自然所指仍然没有变化,但是,东方的意义在和伊斯兰等同时,这一概念便由东地中海开始向外扩展。19世纪,印度渐渐取代了黎凡特地区成为东方学家的主要研究课题,在同一时期,中国也进入了西方人的视野并在其绘制的地图上有所体现。二战以后,欧洲内部传统的东西分界线再次成为问题,但这次划分依据的是冷战地理学:东部代表了共产主义阵营,西部代表了资本主义阵营。冷战结束后,这一划分东西方的尺度就显得力不从心,但是该如何划分至今仍不明确。根据作者对东方概念扩展过程的解析,可以看到东西方划分中的欧洲中心倾向,欧洲依据世界其他地方与自己的空间和文化距离的远近,划分出各种不同的地理范畴,近东、中东和远东这样的描述就是欧洲中心主义地理观念的最好体现。

  基于文化身份(民族)与政治实体(国家)相一致的预设,在大陆体系与东方西方区分的神话之后,还有一种无法自圆其说的民族-国家神话。这一神话生产出了一系列内在统一且匀质的个体,事实上,它在一个相对较小的单位上复制了大陆体系中出现的诸多错误。自然的地球与人为的政治很少有彼此相符的地方。大陆、民族-国家与大陆之上的区域,比如东方和西方这三大元地理学概念,尽管彼此有着不同的话语渊源和表述谱系,但它们共享着两大前提:把世界格局视为拼图游戏,并假设地理现象是一种静态的、秩序井然的等级体系。

  要真正地批判元地理学观念,必须批判其二元对立的哲学前提和非此即彼的思维模式。该书作者在解析元地理学观念的混乱模糊、自相矛盾的特点及其或隐或显的意识形态功能时,并没有把批判的锋芒压倒性地集中在西方或欧洲,而是同时指向与欧洲中心主义平行的“非洲中心主义”元地理学框架。“非洲中心主义”的元地理学观念同样借助了虚假的地理学推理模式。“非洲中心主义”的地理学观念在一定意义上正是欧洲中心主义元地理学观念的倒置和衍生形式。西方和非西方的知识精英在批判欧洲中心主义的元地理学观念时,在一种非此即彼或对抗的民族主义激情中继承了元地理学的二元对立思维模式,同时也继承了这一模式的区分逻辑,再次落入欧洲中心主义的窠臼。这一思路借助对其他类型的欧洲中心主义的倒置,完成了另一种中心主义的建构这种实践模式不仅没能清算欧洲中心主义的元地理学观念,反而反向地认同并巩固了其话语结构。

  针对欧洲和非洲中心主义式的元地理学观念,本书作者提出一种可供选择的方案,即改进的世界区域方案。改进的替代方案不再使用具体征状的特征来界定区域,而是去关注历史进程;它把人类群体的观念、实践和社会制度及其组合的空间轮廓作为划分时的首要标准;新的世界区域划分还把不同区域之间的关系也考虑在内。世界区域方案与大陆方案相比,没有很明显的欧洲中心主义倾向。

  如何重新想象人类共有的地球,作者提出的另类方案毋宁是在提供一个对话的平台,而不是给出最终的答案,它启迪我们走向元地理学批判的自觉。

  《大陆的神话》读后感(四):任何分类都是一种思维方式

  “中国属于亚洲”——这一论断在今天对所有国人来说都是常识,但仅仅一百多年前,大多数中国人却并不知道。梁启超直到1890年在上海的书店里看《瀛环志略》,才知道世界有五大洲,而中国位于亚洲东部。这倒不是当时的国人比今人愚昧,而只是因为:“亚洲”原本就是欧洲的概念,在西方观念普及之前,很多亚洲人当然不知道自己世代居住的地方被划入了“亚洲”的范围。

  如今被视为理所当然的许多地理划分,事实上都是欧洲中心主义的产物,体现的是一种欧洲式的地理观念——其中影响最深远的元地理学观念就是把世界划分为“西方/非西方”(the West/ the rest)两部分,它将世界区分为核心、半边陲、边陲等一系列同心的空间结构,似乎地理现象构成一种秩序井然的等级体系。许多地理分类都不像它看上去的那样不证自明,如果你追问下去会发现它们实难自圆其说:欧亚明明是一块连续的大陆,为何欧洲却是单独的一个大洲?为何欧亚的分界线是乌拉尔山脉?为何印度是“次大陆”而不是“大陆”?

  反思这些有其必要,因为这套地理观念对人们观察世界和自身事务有着几乎是无孔不入的渗透。每一种地理划分的背后都是一套思维方式,但它本身就是有缺陷的、值得批判的。在这种意识形态的支配下,人们潜意识里总是觉得一些大的区域各自构成一个内部差异很小的单一实体——“东方”的内部差异被一笔带过,但据说它与“西方”有着巨大的不同;“非洲人”也构成了一个特别种族,大大有别于欧洲人和亚洲人。这类文化差别始终支配着我们的历史想像,而其文化差别又被认为源于地理差别:每一块大陆似乎都有自己不可改变的本质属性,例如“黑暗的非洲大陆”。

  《大陆的神话:元地理学批判》一书严厉批评了这套地理叙事。它雄辩地证明,现在的七大洲体系源于古希腊人以爱琴海为观察中心的地理划分格局,不但具有明显的欧洲中心,而且在一个如此复杂的世界上,这一划分方式带来了许多根深蒂固的误读和误解。最明显的是:欧洲常被建构为一个科学、技术、理性发达的大陆,并具有道德和文化优势;由此又派生出一个历史悠久的传统:利用欧洲分界线来抬升和贬低某些群体。古希腊居民就曾以此将其艾奥尼亚近亲蔑视为“亚洲人”,而俄国的西化派则热情支持将乌拉尔山为界划分欧亚,因为这极大地突出了俄罗斯历史核心的欧洲性——但这一分界线直到1994年才获得美国国务院的官方许可。长期以来西方人都不把东欧视为欧洲的一部分:1787年莫扎特从维也纳向布拉格前行时,他描述说自己“正跨越东方边界”;而在冷战时期,许多奥地利人也认为“亚洲”一词在向东驶出维也纳的联邦公路上就出现了。这导致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即欧洲变成了“一个只有西部和中部却没有东部的大陆”。

  这也解释了1990年代后东欧国家那种“重返欧洲”的狂热,仿佛他们原本并不是欧洲的一部分似的。“欧洲/亚洲”、“西方/东方”在此并非客观的地理范畴,而是尾随着一整套价值评判的标签——在许多情况下,“亚洲”和“东方”只是被建构和假想出来衬托欧洲的优越性的,它们最大的且不可变更的缺陷就是缺乏欧洲性和西方性。正因此,许多欧洲文明的捍卫者才要反对将欧洲看作是欧亚大陆的一个小半岛。

  地理划分只是比较具有隐蔽性,但事实上它确实与种族主义具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性:正如在西方人眼里中国人曾是“白种人”但随后被归入“黄种人”一样,自视为“欧洲人”的俄国人也常被西方蔑视为“亚洲人”(而俄国人则蔑视更东的邻居为“亚洲人”),当然还有日本:自从它取得经济上的极大成功后,日本就已被视为西方世界的一员,尽管它明明位于东亚;日本人也被视为白人(至少在种族隔离时代的南非)。书中不失时机地讥讽道,“就好象经济力量已经不知怎么地抹去了它所有的东亚属性……如果人们循着这种思维路线,那么逻辑结论就会是韩国、中国台湾和中国香港都需要从东亚移出。”

  这种元地理叙事的另一个根本侧面是将某个地理单位视为内部没有差异的单一实体,其结果是导致了一种不幸的、反民族的民族主义。这在民族国家神话中达到了极端:每个地理边界内的人都被视为平等、毫无差异的“全体人民”中的一员,其结果是否认民族身份和强制同化。《大陆的神话》中批评苏丹将南北两个差异巨大的部分强行设想为一个“苏丹民族”,并使由此引发的战争被视为一个不涉及全球共同体的内部事务。但平心而论,这种对内部多样性的剪除也要追溯到法国大革命时代的欧洲,更不必说近代以来东南欧、土耳其等地的案例比比皆是。沃勒斯坦在一篇令人印象深刻的论文中也曾质疑这种元地理叙事,他尖刻地指出:印度是现代世界体系的发明,而如果1763年战争中印度分裂为南北两部分,那么两者将被视为具有各自历史的完全不同的实体,但在英国统治下统一的印度却发明了一个“印度母亲”的祖国形象,在此意义上说,印度的前现代历史是现代印度的发明。

  在人们的潜意识里,分界线似乎总是象征着两个不同实体之间的区分。我小时候因此总是很好奇,那种“跨越国境的村庄”、“横跨两大洲的城市”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生活?——但生活在边界线两侧的居民,可能在任何方面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同。对人类来说,大陆并非划分活动区域的真正界限。而我们据以为判断的某些地理实体,本身就是历史浅短的建构物。我们现在看到的世界地图上都标有国界,人们因此以为国界以内都是某个单一实体,但大部分国界的历史都不超过一百年——例如土耳其与沙特阿拉伯直至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时期才拥有如今的国名与疆界。

  因此,虽然从欧洲大西洋海岸的角度来观察世界,会造成一些空间扭曲,但欧洲中心主义并不只是因为欧洲人特别褊狭和自大,中国人也同样有中国中心主义的地理观,那说到底是一种人类普遍的理性局限所致。把欧洲中心主义倒置(例如将非洲这块长期遭到污蔑的大陆或朝鲜半岛鼓吹为具有历史优越性的光辉中心)实际上才是对它的致敬、模仿与屈从。大概也正因此,七大洲的地理划分尽管有其缺陷,却还是一直沿用了下来,不仅因为人们总要依赖某一套地理空间结构来把握世界的智识惯性,还在于事实上没有一个充分完善的架构能取而代之。这一点作者们也意识到了:现有的元地理叙事毕竟至少提供一套相通的平台,如果我们“取而代之以一个既彼此叠加又不可通约的开放式分布图式的混杂结构,可能带来探讨世界时的失语”。

  值得我们记取的正是这一点:要批判和反思地运用熟知的知识架构。虽然作者批判的主要是欧洲和西方,但如果我们自觉地反顾中国,自然会发觉中国的问题一个都不比他们少:相比“西方/非西方”的两分法,我们也有“中原/四夷”的两分法(及其更现代的形式“中国/世界”);国人还时常毫不遮掩对某一区域人们的刻板印象(对“上海人”这个群体的最高褒奖据说是“你不像个上海人”);根据王明珂的研究,运用地理分界线的方式区隔和贬低邻人也是中国常有的事(所谓“一截骂一截”)。

  元地理叙事已如此深地渗透到我们的话语和思维中,我们既不能离开它而思考,又不能完全深陷其中。土耳其作家奥尔罕?帕慕克在《怎样做地中海人》一文中以文学家的笔触意外地指出了一条道路:他清楚地知道,把地中海当作一个单一的概念或具备某种单一特性,都是人为虚构的,且是北方人的文学幻想,“地中海的各个民族正是通过北欧的作家才发现自己是地中海人”(就像中国人通过西方人才发现自己是亚洲人),以至于对地中海身份的最好定义都在非地中海人写的书里;而要成为地中海人的最好办法,就是从不谈论它,因为,“也许属于一个城市、一个国家或者一片大海的最好方法,就是对它的边界、形象甚至它的存在毫无所知。最好的伊斯坦布尔人,并不记得自己是伊斯坦布尔人。”——这一点对现代人来说,也许做起来实在太难,因为就算你不去想自己是中国人,别人也会不断提醒你。批判地反思这些元地理叙事背后隐藏的思维方式,不仅是一种可能,而且或许是我们唯一可取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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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译:

  这本书本可打五星,但翻译上的一点瑕疵得去掉一星。因为时空跨度很大,有些地方确实难译,但它们并非不可避免:

  .10:瓦西里?塔帝歇夫(Vasilii Nikitich Tatishchev):按此人的姓确切当译为“塔季施切夫”

  .21:西边的新几内亚(伊里安爪哇Irion Java):此处拼错两个字母,当作Irian Jaya,通译“伊里安查亚”

  .35:过去几十年中“卡农大战”(canon wars):按指围绕着西方经典著作的争论

  .59:英属印度(British Raj.):按指英国在印度的统治

  .79:中亚乌兹别克的严酷东正教统治:此处说的是17世纪,应非“东正教”,疑原文是Orthodox,指正统教派

  .92:里卡多(Richardo)的著作:按指李嘉图

  .117:阿布哈西亚(Abkhaazia,亦译阿柏克兹亚时,是前苏联格鲁吉亚的一部分):按“阿布哈兹”

  .119:吕宋岛和马来半岛在1492年被澳大利亚人占领:原文似指1492年前棕色人种居住在那里,所谓“澳大利亚人”恐怕系“Austronesian”(操南岛语者)一词的误译。

  .129:印度语族:当指印度文明

  .129:叙利亚(位于埃塞俄比亚中部):此处“叙利亚”也应指“古叙利亚文明”,因为埃塞俄比亚的基督教派属叙利亚教派的孑遗;下一页作“叙利亚文明”,但却拼作Svriac,按当作Syriac

  .131:L.S. 史达瑞诺的《1500年以来的世界》:此书有中文译本,书名作《全球通史:1500年以后的世界》,作者名译为“斯塔夫里阿诺斯”

  .134:陈南生不认为朝鲜是任何其他国家的外围区域:按此处似指朝鲜史学家崔南善(Choi Nam-sun)

  .139:吉吉拉特商人:当作“古吉拉特”;p.154提到的“古吉拉特省(Gujarat)社区”,可改为“古吉拉特人社区”

  .146:在1200年,当大部分回鹘人信仰摩尼教时,许多北方的土耳其族群还没有归于伊斯兰:此句似理解有误,原文当指:1200年左右多数回鹘人已放弃摩尼教改宗伊斯兰教,此时其他操突厥语的群体尚未伊斯兰化

  .148:突尼斯历史学家、哲学家希卿?迪加特(Hichem Djaot):当译为“哈基姆?焦特”

  .170:中亚(鞑靼的继承人):此处原意当指:“中亚”一词是对之前“鞑靼”一词的替代指称

  .175:依洛瓦底江三角洲山区(Mons of the Irrawaddy Delta):此处显然将Mons误以为是moutains,但其实Mons指的是缅甸南部的孟族,而不是“山区”

  .178:本页多处均将“Tartary”一词译为“突厥斯坦”,但Tartary一词所指远不止突厥地域

  .180:阿姆达拉河与锡尔达拉河谷(the Amu Darya and Syr Darya river valleys):按Darya一词原本在伊朗语族中就是“河流”的意思,故此处可译为“阿姆河与锡尔河流域”

  .180:图尔库-波斯文化群体,又下一页“土耳其-蒙古的(Turko-Mongolian)文化遗产”:显然“图尔库”即Turko,均当译为“突厥”

  .184:“拉丁美洲”是所有萨斯喀彻温河(Rio Grande)以南一切事物的有效简称:这一处错得很奇怪,萨斯喀彻温河在加拿大中部,而Rio Grande是指美国与墨西哥边界上的格兰德河

  .186:爪哇东北部马都拉(Madura):按马都拉是爪哇岛东北的一个小岛,非爪哇岛的一部分

  .210:安第斯山脉地界(Andean Realm):按指安第斯诸国

  .217:这些数据超过了那些“南方”国家:从上下文看,应该不是“超过”,而是被后者超过

  .219:匿名著述《世界志》(Hudud al Alam):此书有中文译本,书名作《世界境域志》

  .249:英国印度——包括缅甸在内:按当作“英属印度”

  .251:古代的日本人的观点基于三大部分:Honcho(日本)、Shintan(中国)以及Tenjiku(印度):按这三个词直译是:“本朝”、“震旦”、“天竺”。

  .252:以中国为中心的“文明和野蛮顺序”(ka-I chitsuju):按“华夷秩序”。下文gaikoku指“外国”,gai’i指“外夷”;又“韩国……东京湾”当作“朝鲜、东京”

  .252:中国人认为日本人是“东方人”——准确地说,是“东方蛮人”:当作“东夷”

  .253:所有讲土耳其语的人们(或者泛-突雷尼语族):按当作“突厥语”、“泛图兰”

  .276:那些居住在上流阶层埃及(Upper Egypt)的人就比那些居住在低级阶层埃及(Lower Egypt)的人要黑:按“上埃及”指的是尼罗河上游的埃及南部,“下埃及”则指尼罗河下游

  .292:阿瑟?华尔琼(Arthur Waldron):此人中文名林霨

  .300:《定义一个语言学的亚洲:南亚》(Defining a Linguistic Area: South Asia):“亚洲”显然是因将Area一词看成Asia导致的错误;又下文“德拉威语系(Dravidian)”当作“达罗毗荼语系”

  .306:安东尼?雷德《重商时期的东南亚》(Southeast Asia in the Age of Commerce):这个二卷本现已有中文版,译为《东南亚的贸易时代》,把the Age of Commerce译为“重商时期”是错误的

  .308:布里亚提亚(Buryatia):当作“布里亚特”

  .310:包括了满洲里西部但不包括满洲里东部:此处“满洲里”均当作“满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