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指》读后感100字

《鸣指》读后感100字

2020-11-24热度:作者:hchj5.com来源:好词好句网

话题:鸣指 读后感 

  《鸣指》是一本由鲁羊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302图书,本书定价:25.00元,页数:2007.9,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鸣指》精选点评:

  ●堪称最伟大的作品。意向丰富,舍不得一次读完。诗一般的语言。

  ●许老师

  ●着迷

  ●16看的时候容易分心。37中并不是所有都是好的。

  ●关于复杂的感受的描写,在我心里和杜拉斯双峰并峙

  ●只是不大喜欢文章中的粪便,操等字眼,感觉和老师的诗化气质有点出入么。。。思想还是很丰富的,形式也独创了

  ●四星半.评论一篇待补.

  ●难以听下去的罗嗦。。。

  ●低配版沙之书

  ●估计喜欢的人不多。鲁羊也写的还不够好。

  《鸣指》读后感(一):《鸣指》:独自敏感的洁癖患者

  读《鸣指》之初,我差点陷入了与三年前读作者另一小说《九三年的后半夜》同样的窘境:晦涩、干渴,直至麻木到丧失耐心。我几次将其抛之出手,又不无怜惜地重拾。所幸的是,这种状况没持续太久,对于语言的热爱使我被一种莫名的气质牢牢抓紧。

  是的,语言。我敢打赌,我从未见过如此干净、沉寂,而又激情万丈的词句。它们像一个个洁白而又轻盈的乒乓球,落下,弹起,发出声响,嘈杂且动听,并自然地构成了一大片充满立体线条的网。同时,这张网又是极具张力的。它有着强大的反射力量,当我的视线接触它时,一股锐利的反射光直照我的身体,迅猛但不失诗意地直抵我的心灵。这还仅仅是鲁羊小说在语言上给我的冲击。当然,语言已经说明一切。那些市面上流传着的“优秀作品”在他面前相形见绌,所谓先锋,所谓华美,所谓不动声色,与鲁羊的绝对放在一起,简直黯淡极了。而就像我之前描述过的,其之绝对始终被“干净”这两个字左右。甚至可以这么说,干净得有些变态了。我不知道这么说是否准确,总之在这些语言的背后,我既模糊又清晰的看到一个衣着素雅的高大男人正在安静地整理被单。这个洁癖患者的形象让在我读本书第一部分的时候就感觉异常强烈,而到了第二部分几乎达到了顶峰。读完以后,我轻轻的合上书本,同样洁白的封面上有着不同规则的圆形小球,“鲁羊”两个字呼之欲出。

  再重新回到书中。鲁羊在本书的后记中写道,这部已经成稿九年的长篇小说原本分为三个部分。通过这三个部分呈现三种不同的叙事面目:小说、诗歌和散文。诗歌部分已经被作者拿掉,留下的两种题材的拼贴仍然使本书在文本上极具独特性。不但如此,作者在每一小节上都另加了标题,小节的内容看似联系又能独立成章,藕连与断裂并存。在叙事上,《鸣指》会让那些渴望读到曲折故事的人大失所望,而同时也会让那些追逐文本的写作者们大呼过瘾。自然,鲁羊给我们呈现的东西不仅仅是这些。他那乖张的情绪,细腻的情感,以及繁杂的意象会有种让人痛楚到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另外,书中的“我”(我不想把他简单的看成是鲁羊本人)一直在做深刻的冥思。他不停的在内心为自己辩白,又不断地落入矛盾沼泽中无法自拔;他敏感极了,常常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与自己角力,与环境抗争。这个“我” 不低级地象征任何一类人群,他可能是作者脑海中的一个简单形象,一个“集心理学、社会学、哲学、政治关怀于一身”(鲁羊语)的小说人物。

  我实在不想在本文的结尾像那些“身负巨任、忧天下”的评论者们呼唤道:此乃当今文坛不可错过之物。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不但如此,我甚至有了那样的私心——将此书藏于高阁,不外借,不与他人分享。我要将它永久珍藏(是藏,而不是动不动就拿出来翻翻,它多么像一尊艺术藏品啊)。要知道,它是那么的绝对、纯粹、优美,以至于能照亮我的整个生命旅程。

  《鸣指》读后感(二):关于鲁羊老师的记忆

  现在想来,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会安排鲁羊老师给我们(美院学生)上了一学期的“大学写作”课程。之后我曾见过他为文学院研究生讲课,内容深奥精彩,学生目不转睛,我躲在门窗后面想起当初他为我们扫盲的情形,更想起课堂上稀稀拉拉的学生,不免有些害臊。

  大一时候我逃过一些公共课(倒不是我多么不愿意浪费生命,不过是贪玩的年龄),却从未落下一节写作课。我不算是个多么善于写字的学生,最初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鲁羊老师与我父亲有几分相似,无论是相貌神态,抑或脾性举止,甚至只是穿着打扮——05年9月,我清楚记得他穿着藏青色汗衫走进教室的那瞬间,包括见过我父亲照片的几个同学,都吓住了。

  今年暑假我在先锋书店查找奥威尔的短篇集,偶然发现了鲁羊老师的《鸣指》,扉页处上有一张照片,便带回了苏州,恰好有与父亲同行去买画的机会,正好给他看了。三年前我就同父亲说过有这样一位老师,同样学识渊博,同样拥有极细腻的情感,酷似的外形,简直是父亲的另一个存在,不过更年轻罢了。为了给父亲证明,课堂上我几次欲用手机偷拍,没敢,怕是冒犯,只在一次课间将父亲的一张照片翻给了鲁羊老师看,他笑着惊讶了一声,我竟然脸红了。也就没了下文。

  然而后来我坚持听课,是真正来自于对知识的渴望。大学写作课程有一本砖头级的教材,课堂上却从未用过,这是我第一次尝到了大学课程的甜头——抛开教材,得到真知。当然之后再很难遇到这样的老师,这是后话了。

  我一直很后悔的事,是我再也找不到当时做的笔记,最后记得考试前借给整班百来名学生复印,就没见过,而那些复印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不过是通过考试的过程,不必珍惜,结束也便丢弃了。

  好在那些东西在我头脑中足够清晰,我开始读乔伊斯,博尔赫斯,也开始着迷于阿巴斯的电影,甚至也像他一样开始喜爱南京的一切,当然这都是表面的改变,真正让我感激的,我说不清也道不明,可能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我急功近利慌慌张张的日子里,叫我性情做事,叫我泰然处世。

  有次课堂上讲博尔赫斯的《阿莱夫》,他提到了一本以此改编的电影他一直未找到,此后我花去许多时间在南京各碟店搜寻,只为了找到一个好借口可以私下同他说话,至今未果,太难找了。最后的考试,我认认真真地改变了自己的写作方式,想着他给我们朗诵的他的《银色老虎》,想着博尔赫斯,写了一篇我恐怕很难复述的文字,可惜没有留底,留给我的是我大学最重要的两个分数之一,92,不是最高,却是最得来不易。

  今年上半年我在J1走廊上迎面遇见了鲁羊老师,鼓起勇气向他打了招呼,当时就后悔了,他教过太多学生,何况我一个美院的学生,一门公共课,时间也过去两年多……令我兴奋的是,他只迟疑了一秒,竟然蹦出两个字:“李真!”

  我惊讶道(想必又是脸红):“许老师!你还记得?!”

  他露出那个淡淡却极具魅力的笑容说:“我记得。”

  只有这几句,然而因为太过自然,好像只是老朋友的偶遇,让我不敢相信。

  《鸣指》读后感(三):刘立杆:鲁羊的谜底(转)

  书评:鲁羊的谜底 (2008-06-09 02:26:53)

  昆德拉似乎说过,小说的价值就在于揭示存在被遮蔽的种种可能性。这一判断过于直截,也算不上恰切,但我愿意相信,围绕小说的诸多可能性之一就包括写作对存在的双重遮蔽。

  在我近年的阅读经验里,对《鸣指》的阅读是最为曲折和坎坷的。像所有技艺高超、卓有经验的制谜者一样,鲁羊在小说中精心编织的,正是既凡俗平常又不可测知的存在之谜。在小尺度的多重空间内,现实隐约的投射和想象力依稀的折光“互相模拟又互相反对”,滋养着一棵发轫于存在的幻觉之树,一簇微小而爆燃的纯蓝火焰。

  更准确一点说,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是一架灵敏的探测仪——那些幽微的、变幻不定的信号: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妙的、转瞬即逝的、自相矛盾的精神活动,内心的每一丝悠颤与悸动……在耐心的捕捉下纤毫毕露,又被想象力被成倍放大,直至堆积如山,真伪莫辨,却无法再返回日常的刺激源。搜集等若拆解,凝神等若涣散,分崩裂析却无一指涉着完整性。

  也许在鲁羊看来,存在一旦具体到个人,大概无非是“饥渴”、“孤独”、“悲哀”、“期待”、“绝望”……一种难以抗拒的宿命,或者是一撮 “滚烫的灰烬”。而正是这些散漫的映射式感受,构成了鲁羊在《鸣指》中处理现实的独特方式,成为联结存在的脐带,并源源不断地供给想象力以养分——正是从这一点上,小说得以探询与反溯生活的本质,并籍以获得一种现代性。

  究其本质,生活有多么深邃而开阔,就有多么扁平和逼仄。我坚持认为,一部伟大的小说必然是面对虚无的小说。换句话说,处理现实的方式决定着小说家的高下。即使我们不认同培根“最好的生活是私生活”的说法,也有理由相信,相对于批评家们热中的所谓“宏大叙事”,个人化的视角有着更为绵亘、广袤的内在空间。而琐碎、私密的生活,恰恰就是最接近虚无的生活。正如在《鸣指》中,一个凡俗的存在不是大悲大恸的受难,而是置身于一个缩微了的小世界,一所绝对但不乏“仁慈”的监狱。

  很难想象,一部长篇小说可以同时容纳小说、诗和散文——似乎还包括戏剧——三种不同的叙述方式。但也许正因为叙述方式和语调的变换,才可能赋予一个肤浅、庸常的爱情故事不同凡响的质地。从《鸣指》的后记中我们得知,小说最初由小说、诗和散文三部分组成;而为使小说更加“精简和紧凑”,鲁羊在出版前删减了诗歌部分,即长诗《绝对之诗》。有趣的是,在通读《鸣指》的过程中,那被删除的《绝对之诗》却始终若隐若现,缭绕于书页间。

  必须指出,《鸣指》在写作上的最大特点,就是这一富有勇气的创造性尝试。小说中互为冲突的叙述形式和多变的视角,不仅开拓了小说的空间,使其更加丰富、尖锐和复杂,而且也因这种错位形成了流动的诗性,并以醇厚的思辩平衡和统率了两种迥异的叙述。现实与想象,沉潜与轻盈,构成了小说抑扬有致的复调风格——《鸣指》可以视为在同一个旋律下的不同变奏,一部小说化的“绝对之诗”。

  与其说鲁羊的《鸣指》是一则现实和想象交织的爱情故事,不如说这是一部混杂着思辩和感受的“恋人絮语”。书中散漫的光影和混乱的线团之下隐藏的,是人与人、人与物千丝万缕、密如蛛网的联系。或者说,鲁羊的谜底就是一面空幻之镜——横亘在迷宫的出口,折射出我们每个人的存在之难。

  《鸣指》读后感(四):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脚后跟上

  鲁羊写了一部纯粹的心理小说,和我们已知的那些着力反映人类隐秘的精神世界和内省的幻想式作品不同,“鸣指”更像是一个一个小剧场场景构筑成的流动的人物画,它有趣生动地展示了精神生活中潜伏着的诸多戏剧效果,尽管这些戏剧效果是通过臆想、思辩、戏拟而非人物故事来呈现的。看看这些小标题----“寄居”、“夜幕”、“惊悸”、“绳套”、“铁钉”、“宠物”----那样琐碎破裂,犹如玻璃瓶砸碎于地后的夺目光芒,作者本意显然不是要构造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完整故事,而是试图通过这些幽微而隐约的、若有若无的情节透射出某种人生状态,某种在瞬息变化中只能以此刻来注释的精神历炼。

  通俗地说起来,这部小说中有一个经常化身或说分裂为“我”、“他”、“马余”的男人,他有一个叫作“老虎”的女友,两人关系处于不断地拉锯撕扯。还有其它几个面目略显模糊的男女,更多被作者刻画描述的,是处境,是最容易被每个人忽略的当下时刻的处境,是处于疑虑的回忆与虚构的未来之间妄图牢牢立足的处境。这处境犹如野草生长在废弃花园中的疯狂,一经发现,就有了别样的“存在”的意味。

  “存在”在鲁羊的理解里,可能更多体现于肉身知觉的有限和精神上要求尽解的悖谬,以及这种悖谬引起的强烈冲突和辛劳。无论混沌、清晰还是破碎不堪,我们从作者放大了的人物心境中,感受到了某种极致的挣扎、怀疑、焦虑、惊惧,感受到生命被未知笼罩与欲念压迫后的无奈与悲伤,我们甚至可以感受到另外一个堕入迷雾而绝望不堪的自己。但是在小说中,却感觉这种种情绪都被鲁羊用力地去抹平,被蒙上了一层力求超脱的温润而沉思的面纱。这是由鲁羊小说中“挖掘”的特性所决定的,他总是在别人忽视的地方挖掘那些微言大义,在枯竭的事物边缘挖掘,在变换莫测的言语中挖掘,他不惜化身为演员去挖掘,同时他也对这挖掘动作的本身做肢解、变形。所以所有对于意识体系的挖掘和分析沉淀,都被打上独一无二的个人烙印,都紧密相连于切肤之感。这和通过已有的文学经验来老僧常谈式地介入生活,恰恰是背道而弛。说鲁羊不关心那些永恒宏大的命题,不如说他颠覆了通往永恒终极之路的途径。这个意义上,对于这部小说追求“快感”和“富有意义”的阅读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我们根本没有感觉到此种阅读的“表面性”,除非我们在阅读时完全忘了阅读一定会产生的一种刺耳的、虚幻的、欺骗性的感觉。读者一开始无法逃避这份感觉,这份不知所措。很快,就必须开始另一种阅读,真正的阅读,也就是带着怀疑与犹豫的阅读。这样,在我们眼皮底下的,很快不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故事的幻影;小说中的“马余”不再是人物,而只是出演十六幕短剧的角色,这角色有时也只是“我”的一个影子;房间、车站、囚室、楼梯甚至儿子,都只是虚幻的光线下照出的背景,背景下穿着演出服的人物来来去去,很快就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哪出戏里;最后甚至是作为读者的我,也不再是那个正在阅读的人,而是一个似乎是在阅读的人,这份怀疑已经渗透了我的身份,彻底破坏了我的存在。面具并没有掉下来,只是让人觉察到了它们作为面具的存在。能够理解此种间离效果的,除了小说精心搭就的、仿佛可以互相穿越、窥探的场景和内心景象,就是作者营造的、可以穿透理性和艺术概念的诗意。不妨在此摘录小说中的一段描写,这当然不是这部小说中唯一精彩的一段。

  ......阳光透过窗帘还是那样强烈,他试图将我女友的娇小身体遮覆到某种阴影下面,同时他自己也很想在其中躲藏。他拎着毛衣的领口拼命往上拽,用双手当支架,把毛衣撑在头顶,看上去他好象要造就一顶小帐篷......他的白色小帐篷,多么奇怪的模拟,对秘密居住的模拟,尤其是对巨大夜幕的象征性模拟,可以说整个阳光灿烂的白昼,他为这种模拟为这可怜的营造耗尽了心机。瞧,这个拥抱了我女友的人是多么愚蠢啊,他竟以假想夜幕来拒绝有无数刀刃的白昼......

  尽管我们还可以从类似“知识分子主体意识崩溃的时代”这样貌似文学的角度来把握和阅读这部小说,但作为同时喜爱着鲁羊诗歌的读者,我更愿意去惊喜地发现小说中随处可见、灵光不断的诗歌意向,比如“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脚后跟上”,“我看见了我的‘看见’”,无论叙诉沉思还是自我论辩,在接连不断的意识纠缠中,你总可以发现鲁羊小说语言中另辟蹊径的思考与怪诞奇妙的声音。你也可以用书中的这段话来了解这一幕幕场景背后的那个人,微弱但清晰明澈的世界观,这或许也是阅读与被阅读的一个道理,一个心机。

  “观察和被观察,爱与被爱,蔑视和被蔑视,伤害和被伤害,逃离者和追捕者,说到底,我们身处枪林弹雨的世界,射击和被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