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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离骚》全文及其翻译、赏析(5)

时间:2015-03-19 11:05来源:好词好句网 编辑:好词好句点击:
  (219)腾:传告。径:捷径,此处指抄小路。(220)不周:神话中山名。(221)西海:传说中西方之海。期:约定,此处指约定的地点。
  (222)屯:聚集。(223)軑(dai4代):车毂端的帽盖。(224)婉婉:同"蜿蜿",龙马前后相连,蜿蜒而行的样子。(225)委蛇(wei1 yi2逶迤):卷曲飘动的样子。
  (226)邈邈:高远的样子。
  (227)韶:即《九韶》,传说为虞舜时的乐舞。
  (228)假:借。婾(yu2愉):同"愉"。
  (229)陟陞(sheng1升):升。皇:皇祖,先祖。赫戏:光耀。(230)临:居高临下。睨(ni4逆):斜视。旧乡:指鄢郢。
  (231)蜷局:屈曲。
  第八段。屈原考虑接受灵氛的劝告以后,在迷离恍惚的心情中展开了最后一次的幻想。幻想终于破灭,这样就结束了全篇。综合其内容,有下列几点值得注意:第一,表现在本篇里,屈原的内心矛盾正如蚕的作茧自缚一样,愈来而愈益错综复杂,无法解脱;而这错综复杂的矛盾始终围绕着一个核心,沿着一条线索逐步向前发展的。那就是个人远大的政治抱负和深厚的爱国主义情感如何求得统一的问题。假如单纯为了不忍去国,则留下来而采取一种消极逃避的态度;尽管在极端黑暗的现实环境里,又何尝不能作和光同尘,明哲保身之计?但这是屈原所万万做不到的。假如单纯为了抒展个人的政治抱负,则屈原的主张正符合于大一统前夕历史发展的客观要求,正如司马迁所说的,“以彼其材,游诸侯,何国不容?”(本传赞)但这又是他心所不忍的。留既不能,去又不可,最后所接触到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个人的远大的政治抱负和深厚的爱国主义情感的不但无法统一,而且引起了正面冲突的问题;这样就把矛盾推进到最高峰,而无可避免地使得驰骋在云端里的幻想又一次掉到令人绝望而又无法离开的土地上。第二,在这段里,极驰骋想象之能事,浪漫气息非常浓厚。这是屈原灵魂深处苦痛的绝叫,生命活力最后的颤抖,这种精神活动,尽管迷离恍惚,空阔无边,但它所反映的现实心情并不是不可捉摸的。在准备离开楚国的大前提下,屈原究竟想到哪里去呢?他所飞翔的幻想始终是指向西北方,而且明确地说,“指西海以为期”,这决不是偶然的。中国民族来自西北高原,蒙昧时期,我们祖先的活动是以西北地区为起点。因而远古的神话传说,绝大部分集中于以昆仑为中心的西方和西北一带。这是从我国最早的民族发展史上所形成的一个古老的神话系统。到了战国后期,随着生产的发展,疆宇的开拓,东方文化中心的齐国,以阴阳家邹衍为代表又出现了一支以瀛海、蓬莱为中心的新的神话系统的萌芽。秦汉以后,有关神话传说才渐渐由西北转向东南。楚国在当时是保存远古文化最完整的唯一的国家,因而以神话传说为背景的屈原的创作,自然是详西北而略东南。这仅仅是从文章的取材的地域性和历史意义而言的。就作品本身所表现的语气结合着当时的客观现实,则其中透露出一个作者所不忍明言的隐约心情。那就是它所指向的西北方,正是秦国所在地。李光地曰:“是时山东诸国,政之昏乱,无异南荆。惟秦强于刑政,收纳列国贤士;士之欲亟功名,舍是莫适归者。是以所过山川,悉表西路。”(《离骚经注》)这话是不错的。七雄并峙的局面,到了后来,大势渐趋统一,山东六国必然被强秦所吞并,已成为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和屈原同时的荀卿在他所著“强国篇”(见《荀子》)里就有具体的分析。屈原也不可能不是从这一角度来考虑问题的。因而出现在他思想里暂时的幻境,不但要离开父母之邦,而且是适仇讐之国,这样就使得矛盾的冲突表现得更为尖锐,更为剧烈。这段一开始,屈原驱役龙凤,挥斥云霓,表现得如何的活跃和愉快!他的精神似乎已经超越现实境界,而离开了苦难的深渊;可是当他忽然临睨到故乡的时候,血肉相联的情感,又立刻粉碎了那一刹那间所呈现的美妙幻境;也就在幻想的破灭里,放射出强烈的万丈爱国主义光芒;而这种骏马注坡,帷灯匣剑的表现手法,和他当时真实心情是完全相适应的。
  (232)故都:指郢都。
  这五句是全篇的总结和尾声,在上面八段外具有其独特意义。它高度地概括了全篇的主要内容,简要而深刻地阐明了屈原以身殉国这一伟大悲剧的真实历史意义。五句分两层:龚景瀚曰:“‘莫我知’,为一身言之也;‘莫足与为美政’,为宗社(祖国)言之也。世臣与国同休戚,苟己身有万一之望,则爱身正所以爱国,可以不死也。不然,其国有万一之望,国不亡,身亦可以不死;至‘莫足与为美政’,而望始绝矣。既不可去,又不可留,计无复之,而后出于死,一篇大要,‘乱’之数语尽之矣。太史公于其本传终之曰:‘其后楚日以削,后数十年竟为秦所灭。’言屈子之死得其所也,是能知屈子之心者也。”(《离骚笺》)死,在今天看来是消极的,但两千年前屈原所采取的这种行动其中却包涵着极其严峻的积极的现实斗争意义。王夫之日:“原之沉湘,虽在顷襄之世,然知几自审(预见未来,考虑到自己所应该采取的态度),矢志已夙(早)。君子之进退生死,非一朝一夕之树立,惟极于死以为志(在思想上能作最后牺牲的准备),故可任性孤行也。”(《楚辞通释》)先大父(名其昶,字通伯)曰:“死,酷事耳;志定于中,而从容以见于文字,彼有以通性命之故矣(有了正确的人生观)! 岂与匹夫匹妇不忍一时之悁忿而自裁者比乎?”(《屈赋微》序)这些,不但说明了为什么屆原在沉湘前二十多年的《离骚》里会出现“吾将从彭咸之所居”这样的句子,而且有力地驳斥了一般封建正统文人们有意诬蔑屈原,毁谤屈原,像汉朝班固所说“露才扬己,忿怼沉江”之类的谬论。
 
赏析:
 
 宋代著名史学家、词人宋祁说:“《离骚》为词赋之祖,后人为之,如至方不能加矩,至圆不能过规。”这就是说,《离骚》不仅开辟了一个广阔的文学领域,而且是中国诗赋方面永远不可企及的典范。
 
  《离骚》作于楚怀王二十四、五年(前305、前304)屈原被放汉北后的两三年中。汉北其地即汉水在郢都以东折而东流一段的北面,现今天门、应城、京山、云梦县地,即汉北云梦。怀王十六年屈原因草拟宪令、主张变法和主张联齐抗秦,被内外反对力量合伙陷害,而去左徒之职。后来楚国接连在丹阳、蓝田大败于秦,才将屈原招回朝廷,任命其出使齐国。至怀王二十四年秦楚合婚,二十五年秦楚盟于黄棘,秦归还楚国上庸之地,屈原被放汉北。
 
  汉北其地西北距楚故都鄢郢(今宜城)不远。《离骚》当是屈原到鄢郢拜谒了先王之庙及公卿祠堂后所写。诗开头追述楚之远祖及屈氏太祖,末尾言“临睨旧乡”而不忍离去,中间又写到灵氛占卜、巫咸降神等情节,都和这个特定的创作环境有关。
 
  《离骚》是一首充满激情的政治抒情诗,是一首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艺术杰作。诗中的一些片断情节反映着当时的历史事实(如“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伤灵脩之数化”即指怀王在政治外交上和对屈原态度上的几次反覆)。但表现上完全采用了浪漫主义的方法:不仅运用了神话、传说材料,也大量运用了比兴手法,以花草、禽鸟寄托情意,“以情为里,以物为表,抑郁沉怨”(刘师培《论文杂记》)。而诗人采用的比喻象征中对喻体的调遣,又基于传统文化的底蕴,因而总给人以言有尽而意无穷之感。
 
  由于诗人无比的忧愤和难以压抑的激情,全诗如大河之奔流,浩浩荡荡,不见端绪。但是,细心玩味,无论诗情意境的设想,还是外部结构,都体现了诗人不凡的艺术匠心。
 
  从构思上说,诗中写了两个世界:现实世界和由天界、神灵、往古人物以及人格化了的日、月、风、雷、鸾风、鸟雀所组成的超现实世界。这超现实的虚幻世界是对现实世界表现上的一个补充。在人间见不到君王,到了天界也同样见不到天帝;在人间是“众皆竞进以贪婪”,找不到同志,到天上求女也同样一事无成。这同《聊斋志异》中《席方平》篇写阴间的作用有些相似。只是《席方平》中主人公是经过由人到鬼的变化才到另一个世界,而《离骚》中则是自由来往于天地之间。这种构思更适宜于表现抒情诗瞬息变化的激情。诗人设想的天界是在高空和传说中的神山昆仑之上,这是与从原始社会开始形成的一般意识和原型神话相一致的,所以显得十分自然,比起后世文学作品中通过死、梦、成仙到另一个世界的处理办法更具有神话的色彩,而没有宗教迷信的味道。诗人所展现的背景是广阔的,雄伟的,瑰丽的。其意境之美、之壮、之悲,是前无古人的。特别地,诗人用了龙马的形象,作为由人间到天界,由天界到人间的工具。《尚书中候》佚文中说,帝尧继位,“龙马衔甲”。中国古代传说中的动物龙的原型之一即是神化的骏马。《周礼》中说“马八尺以上为龙”,《吕氏春秋》说“马之美者,青龙之匹,遗风之乘”。在人间为马,一升空即为龙。本来只是地面与高空之分,而由于神骏变化所起的暗示作用,则高空便成了天界。诗人借助自己由人间到天上,由天上到人间的情节变化,形成了这首长诗内部结构上的大开大阖。诗中所写片断的情节只是作为情感的载体,用以外化思想的斗争与情绪变化。然而这些情节却十分有效地避免了长篇抒情诗易流于空泛的弊病。
 
  从外部结构言之,全诗分三大部分和一个礼辞。第一部分从开头至“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自叙生平,并回顾了诗人在为现实崇高的政治理想不断自我完善、不断同环境斗争的心灵历程,以及惨遭失败后的情绪变化。这是他的思想处于最激烈的动荡之时的真实流露。从“女媭之婵嫒兮,申申其詈予”至“怀朕情而不发兮,余焉能忍与此终古”为第二部分。其中写女媭对他的指责说明连亲人也不理解他,他的孤独是无与伦比的。由此引发出向重华陈辞的情节。这是由现实社会向幻想世界的一个过渡(重华为已死一千余年的古圣贤,故向他陈辞便显得“虚”;但诗人又设想是在其葬处苍梧之地,故又有些“实”)。然后是巡行天上。入天宫而不能,便上下求女,表现了诗人在政治上的努力挣扎与不断追求的顽强精神。从“索藑茅以筵篿兮”至“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为第三部分,表现了诗人在去留问题上的思想斗争,表现了对祖国的深厚感情,读之令人悲怆!末尾一小节为礼辞。“既莫足以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虽文字不多,但表明诗人的爱国之情是与他的美政理想联系在一起的。这是全诗到高潮之后的画龙点睛之笔,用以收束全诗,使诗的主题进一步深化,使诗中表现的如长江大河的奔涌情感,显示出更为明确的流向。诗的第一部分用接近于现实主义的手法展现了诗人所处的环境和自己的历程。而后两部分则以色彩缤纷、波谲云诡的描写把读者带入一个幻想的境界。常常展现出无比广阔、无比神奇的场面。如果只有第一部分,虽然不能不说是一首饱含血泪的杰作,但还不能成为浪漫主义的不朽之作;而如只有后两部分而没有第一部分,那么诗的政治思想的底蕴就会薄一些,其主题之表现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既含蓄,又明确;既朦胧,又深刻。
 
  《离骚》为我们塑造了一个高大的抒情主人公形象。首先,他有着突出的外部形象的特征。“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长顑颔亦何伤。”很多屈原的画像即使不写上“屈原”二字,人们也可以一眼认出是屈原,就是因为都依据了诗中这种具有特征性的描写。其次,他具有鲜明的思想性格。第一,他是一位进步的政治改革家,主张法治(“循绳墨而不颇”),主张举贤授能。第二,他主张美政,重视人民的利益和人民的作用(“皇天无私阿兮,览民德焉错辅”),反对统治者的荒淫暴虐和臣子的追逐私利(陈辞一段可见)。第三,他追求真理,坚强不屈(“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这个形象,是中华民族精神的集中体现,两千多年来给了无数仁人志士以品格与行为的示范,也给了他们以力量。
 
  《离骚》的语言是相当美的。首先,大量运用了比喻象征的手法。如以采摘香草喻加强自身修养,佩带香草喻保持修洁等。但诗人的表现手段却比一般的比喻高明得多。如“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第四句中的“芳”自然由“芰荷”、“芙蓉”而来,是照应前二句的,但它又是用来形容“情”的。所以虽然没有用“如”、“似”、“若”之类字眼,也未加说明,却喻意自明。其次,运用了不少香花、香草的名称来象征性地表现政治的、思想意识方面的比较抽象的概念,不仅使作品含蓄,长于韵味,而且从直觉上增加了作品的色彩美。自屈原以来,“香草美人”就已经成为了高洁人格的象征。(有柳宗元的“惊风乱飐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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