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与景色》的读后感年夜全

《印象与景色》的读后感年夜全

2020-10-24热度:作者:hchj5.com来源:好词好句网

话题:印象与风景 读后感 

  《印象与风景》是一本由[西班牙] 加西亚·洛尔迦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6.00元,页数:207,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印象与风景》精选点评:

  ●泛滥。

  ●最精彩是书末塞尔努达追忆洛尔迦一文。

  ●写风景的笔触浪漫温柔又带着一点忧郁。但是最打动我的是附录里十四行诗里的第二首,那句“我本寻觅谨慎的峰顶,你的心却给我蔓延的山谷”差不多是我看过面对爱情时最无奈而深切的一句话了

  ●钟情于这种过度的铺张和雕琢,诗意的语言和细腻的情绪,勾连起无限的联想,唤起纯粹的美感和灵魂的共振。一颗颗漂亮的珠子接连滚落在我面前,我像个贪心的孩子每一颗都想要,那些不断闪现的灵光简直令我晕眩,洛尔迦笔下的事物是永恒的。小艾老师的文笔真好!

  ●诗感,蓬勃的情感,喜欢这样的感觉

  ●文字实在太美太美了

  ●汪天艾新译洛尔迦,译文很精彩,很好的散文诗。

  ●“完美无法成为热忱的对象,引人质疑的、令大众不安的才是表达。”好的译者使一切诗意完整。

  ●在从生命的一头,迈向尸体和蛆虫的另一头的途中,把修道院作为长久的驻足之地,在这里一刻不停地速写衰朽啊、贫穷啊、败亡啊。还有就是,西班牙式的湿嗒嗒,跟意大利式的湿嗒嗒(如蒙塔莱)真是不一样,意大利人体会着海蚀之下的无言以对,西班牙人则是朗朗晴天下的……空腹抽血者。

  ●一翻开就开始想念西班牙

  《印象与风景》读后感(一):大幕拉开 这本书的灵魂就要受到审判

  非常喜欢这本小册子。

  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加西亚.洛尔迦。

  看到他那双澄澈的眼睛,就会痛。读到他的文字,就会唏嘘,感怀他年轻美好、又不得不被迫终止的生命。

  “大幕拉开。这本书的灵魂就要受到审判。读者的眼睛是两只小巧的精灵,寻找精神的花朵献给思绪。整本书是个花园。懂得种植花草的人有福了!摘下玫瑰喂养灵魂的人得运了!...幻境的灯点亮,迎接馥郁的香膏。大幕拉开。”

  这一段中援引于的《圣经》的著名的句子,在很多作品中出现过:

  勃拉姆斯 《德意志安魂曲》第一乐章里也有词出自于此——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如花,草必凋残,花必谢落;而有信仰,则得永生。人类啊,耐心等待着地里宝贵的萌芽,直到它沐浴春雨和秋雨。(《圣经》 彼得前书1、24)

  惠特曼《草叶集》名字取于《圣经》所说的众生“皆都如草”——(《影响的剖析》180页)

  劳伦斯《荨麻》最后两首讽喻诗307页“草叶,草叶又如何?”也是由此句而来。

  ......

  《印象与风景》读后感(二):Amor

  加莱亚诺以鲜血、流亡与战争书写人间的沉重,而洛尔迦以神秘、灵光与永恒复归轻盈。他写卡斯蒂内亚的血色原野,赭红的城市在其中若隐若现,那是殉道者在十字架上留下的血迹斑斑的遗产。他重返中世纪的大教堂,史诗般的穹顶投落广袤的蓝色阴影,我们理应在这种庄重而又沦落的美之前噤声。他写河流“看上去像大地被切开巨大的口子,只为看看地底下的天空。”他写通往修道院的长路,“平缓地在接骨木与金雀花之间延伸,消失在秋日午后灰色的心里”,近神而又远离神,人无不在追求永恒中冒犯并支离它。他写路过的墓碑、废墟与失落的城市,沉重的死亡阴影预示着一场重生,基督也不过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凡人。齐奥朗说,诗才和圣洁都有隐秘的自毁倾向。洛尔迦的行走与记录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他小小的自毁。他身上所共存的渎神与虔信是他一体两面的光环。

  “完美无法成为热忱的对象,引人质疑的、令大众不安的才是表达。”

  与加莱亚诺的另一点不同,是他构想了并非生命的终结而是艺术或神性的死亡。他说,“铁路诞生的时候,情歌已经死了。某段热烈诗节中的叹息、纽扣上风趣的格言、诗琴的小夜曲,都已经随他们的世纪一起远去。丝绸、花边织物、大花瓶、刻在玉石上的人像,永远地陷落不见。”艺术狂欢的年代早已逝去,只有它们的遗存在放荡的孤独中闪光。因而洛尔迦只身造访所有的教堂、废墟、墓地,记下这些破败的而又清白无害的印象与风景,它们将在另一个世界与月亮一起重生。

  “我们每个人都怀有持续的幻想,希望找到某种精神上的东西,某个充满美的存在,来卸走灵魂里最主要的痛苦。我们奔波于世,总能因为渴望这种不可能的幸福而获得动力。”加莱亚诺与洛尔迦,沉重与轻盈的诗性互文,最终还是殊途同归地指归于爱。Amor.

  《印象与风景》读后感(三):空气如铁,心却柔软似云朵

  很少读游记类的文章,总觉得风景应该自己去看去感受。但是这个五一假期,因为论文的事情,没能和毛绒绒一起去重庆旅行,只能一个人留在广州看书。宅了两天,人变得更加焦虑,所以就在一个晚上钻进了书店,翻了几本以前就想看的书,很快读完,并不觉的很喜欢。准备离开时发现了摆在书店门口的这本小书,随手翻了一下,看到了一句“空气如铁”,心好像被猫咪肉嘟嘟的爪子打了一下,很喜欢这一句,所以决定坐下来读这本书。

  结果一口气读完,真是爱的不得了。作者是个会弹钢琴的男生,文章里好多关于音乐的比喻,虽然整本书看下来会觉得有点单调,但是想这文章不是一天写完的,每次用一下其实也可以理解了啊。我自己写东西也会翻来覆去用社会学,人类学或是以前学的传播学的理论知识啊。

  读到格拉纳达那一章节时,整个人都疯了,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想去看一个人文字里描述的地方。“房子堆积在一起,像是一阵飓风把它们胡乱堆放成这样”“祭坛,栅栏,气派的大房子散发着无人居住的气息,胆小的游泳池里,水有一种私密戏剧悲惨的神秘,破损的大门,一根柱子在呻吟”“徜徉在街道上可以观察到神秘主义和纵欲淫荡那惊人的对照”。洛尔迦自己感性的情绪和现实中的一砖一瓦很自然融合在一起,从笔尖流淌出来,每一句都像是诗。我激动的问毛绒绒有没有去过这座城市,在重庆古镇的他,回复我说在古镇想到了“阿尔拜辛”,恰好我就问了这样的问题,真是一种缘分。

  最让我感动的,是《花园》那个章节,我很喜欢植物,他们安静却又肆意生长充满着强大的生命力。他没有写花园里浓烈的色彩,绽放的花朵,而是敏感的记录下了苔藓,蛛网,水藻,隔着书本我就能感受到花园的味道,潮湿的,有点让人心疼的味道。我想如果我认识那个时候的他,一定会爱上他吧,少女的敏感,孩子的天真,一个有着这样气质的男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读完后和毛绒绒讨论这本书,他说作者本人也是一个很传奇的人,他写了很多很棒的话剧,这冥冥之中又是一种缘分吧,今年真正开始话剧表演的我,通过阅读认识到了这样一个让我激动不已的作家,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最后真的很感谢译者,让这个不会西班牙语的我,读到这么棒的句子。感谢这些句子,让我们在如铁的空气里,感受到内心深处云朵一般的柔软。

  《印象与风景》读后感(四):譯序:致一百年以前的你

  一百年以前,1916年,你十八岁,自幼习琴,颇有造诣,朋友们都叫你“音乐家”。六月初,甫入大学一年的你参加了文学与艺术理论课老师马丁·多明戈斯组织的游学,那是你第一次离开家乡,见识到卡斯蒂利亚和安达卢西亚广袤的土地。在巴埃萨,你们拜访了安东尼奥·马查多,听他朗诵鲁文·达里奥的诗,朗诵会后你为大家演奏自己创作的钢琴曲助兴,曲名《阿尔拜辛的诗》——仿佛冥冥之中,你生命中的音乐将在那次游历与会面后逐渐变调成诗。就在半个月前,你多年跟随、无限崇敬的钢琴老师安东尼奥·塞顾拉·梅萨溘然长逝,而这次旅途一路的见闻让你第一次正式开始文学创作,并认真考虑是否要将更多的时间投于笔墨而非琴键。

  此后一年里,多明戈斯老师又组织了三次这样的游学,你白天和师友一起走访历史遗迹,参观艺术珍品,夜晚回到房间不停写作。到了1917年夏天,眼见途中所写的散篇越积越多,你萌生出将它们结集成册的念头,最初设想的书名是《古老西班牙的浪漫跋涉》,架构也更为庞大,再三斟酌精简之后,1918年4月,格拉纳达的书店橱窗里新摆上了一本小巧的书:《印象与风景》,作者费德里科·加西亚·洛尔迦,你的第一本书。你在扉页上把它题献给故去的钢琴老师,在书末的跋里感谢了带你上路的文学老师,如同一个构思巧妙的迷宫两端,最终“音乐家”费德里科选择了文学作为第一位的人生志业。此去经年,你的名字始终与文学相连,甚至对许多人而言,你的名字就是西班牙诗歌。

  一百年以后,2016年,你三十八岁,我在这本书里遇见了最初的你,原来,在那个出口成句、朗诵自己的作品神采奕奕令人沉醉的诗人洛尔迦之前,还有过一个笔触间小心翼翼、怯于和友人分享的你。乍看之下,它和我熟悉的你那么不一样:这是你的第一本也是最后一本散文单行本(不久之后你已经能够收放自如地用诗歌表达所思所感);甚至,许是出于青年人难言的羞赧,许是初次写作者的某种心理作祟,在修改成书的时候,你有意略去了手稿中大部分展现自己内心折磨或焦灼思考的段落,只留下游记体的经历记叙和风景画般近乎纯粹绘景状物的浪漫抒情。可是,这些曲声悠悠、色彩浓郁的片段:月亮的银光、汩汩的泉水、修道院的鬼魂、死神的镰刀、草叶底下冒头的蜥蜴;你那颗贴近大地体察万物的心,那双总能看见不一样风景的眼睛……我恍然,这本书,它明明就是你。

  1918年12月你发表了第一首诗,三年后出版第一本诗集。后来你开始写戏剧,组建剧团,你的诗歌传遍大街小巷,仿佛所有人都爱你。再后来,你看见魔鬼的容颜原来是人类最可悲的仇恨,那个清晨你在你的格拉纳达被杀害。我不知道,是否存在一个平行空间,最初的你没有选择文学作为最高志业,而是成为一位钢琴家,在西班牙大地上采风,留下美妙的曲谱。你没有被众人手握石块窥伺,而是躲过内战的硝烟活到七十岁、八十岁……命运里小径分叉的花园,却似乎不可比、无可说。也许在《印象与风景》付梓的那个春天,神话已经写成。

  那时候,已经有“多少埋伏的口唇在卜算你”吗?

  只不过,“死也只是衔接了这场漂泊”吧。

  谨以此书此文悼念费德里科·加西亚·洛尔迦遇害八十年。

  汪天艾

  2016年6月1日

  西班牙马德里

  注:最后两段的诗分别出自诗人张枣的《苹果树林》和《跟茨维塔耶娃的对话(十四行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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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原书1918年初版全本扫描档(西班牙语),来源:西班牙国家图书馆电子资源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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