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燕榭少作五种读后感摘抄

来燕榭少作五种读后感摘抄

2020-11-16热度:作者:hchj5.com来源:好词好句网

话题:来燕榭少作五种 读后感 

  《来燕榭少作五种》是一本由黄裳著作,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2.80元,页数:59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来燕榭少作五种》精选点评:

  ●自少年看过金陵五记,一直较喜容先生文笔。

  ●封面減一分。

  ●黄裳年轻时写的文章,如峨眉新月。

  ●那个年代的人写东西才是真的温柔

  ●都是少作,读时实在无法不令人想起朱氏姐妹大学时期的那些作品,都有一种“可爱”的情怀,由于是匆匆一翻,实在也没读出多少“可畏”来。但是《三类小生》一篇的最末说荀慧生老矣,远观尚可,近看也是“脸若银盆”、“眉如漆扫”,不免想到自己看到那些伯伯爷爷辈的柳梦梅和潘必正那张脸时心里的埋汰,但他们只要一开口,你就觉得任何美貌都是浮云啊浮云!文中说:“只能照北平人的作风,闭眼听戏了。从此我听戏怕坐第一排,然而来沪以后,第一排也不可得,往往坐在二三十排以外,这在看老伶工如梅程的戏时,倒还不失为一好处。”其实也并不是都这么说……

  ●《海上书简》一文很喜欢。

  ●《旧戏新谈》尤好,文笔老辣,京白,人物形象,表演,内容,点评精彩,非行家不能及。年少的羁旅忧愁,多愁善感则在《锦帆集》有所体现;而美国兵,既有战时的艰苦,也有有味的幽默。

  ●喜欢这种调调的散文。文字不见得十分出彩,但随手拈来的诗句,传统文人的感时伤事,都有让人会心处。

  ●游记和写美国兵都很有意思,可以换个角度看抗战

  ●刚百度了下,没想到黄裳老先生已于2012年去世了,一声叹息啊。在图书馆好奇的借了老先生的这本书,不管是封面还是内容都十分喜欢,老先生的风格真的真的很喜欢,很舒服,风趣幽默。

  《来燕榭少作五种》读后感(一):来燕榭少作五种

  《来燕榭少作五种》(黄裳著·三联书店2009年第一版)

  一向很喜欢三联版的装帧,不过,此书当是例外,封面大俗而无特色,与黄裳文字殊为不合也。黄裳少作五种,计《锦帆集》、《锦帆集外》、《关于美国兵》、《旧戏新谈》、《金陵五记》,后三种余已收有,《关于美国兵》全文收录在辽宁教育版的“书趣文丛”之《音尘集》(黄裳著),《锦帆集》、《锦帆集外》原以为未读过,看了文字,才知道其中许多篇什都收在黄裳的其它著作里,譬如《音尘集》、《一市秋茶》、《妆台杂记》等书,此亦为此老之特色,反复收录自己的文章,可以多赚点稿费。黄裳少作,极尽抒情,有时近于肉麻,仿佛“十万春花如梦里”;后来诸作,则是“却道天凉好个秋”。

  《来燕榭少作五种》读后感(二):喜其少作

  我读这个集子《来燕榭少作五种》,情绪的波动是从欣喜到狂喜再到失落最后欣然。对于黄裳,久闻其名了,读他的书倒是第一回,印象不算太好。我书架上还有他的《来燕榭文存二编》和《故人书简》,估计以后有机会可能会翻开看看吧。

  黄裳的文字是好看,不管是我喜欢的《锦帆集》、《锦帆集外》和《关于美国兵》,还是我不喜欢的《旧戏新谈》、《金陵杂记》,字里行间都透着文雅气息,尤其前期的《锦帆集》,没有后来集子的精雕细琢但非常文艺浪漫。

  其中,《旧戏新谈》是颇有史料价值的集子,那些文章都是黄裳应报社要求写的专栏,是对当时演出戏曲的一些评论,见证了那个时代戏曲的方方面面。如今已经没有那样的戏曲了,杨小楼、梅兰芳这些人,或许永远都不会再有了吧,而中国的看戏此一娱乐方式,恐怕也会如恐龙般绝种了。

  那个年代,看戏听戏不仅仅是士大夫知识分子的娱乐方式,也是普罗大众的取乐场所,只是各自看的戏可能不同。然而,我们这时代已经不再需要这样的娱乐方式了,取而代之的是电影。看这个集子的时候,我常想到的是,电影有一天会不会也如戏曲那样消亡呢,也有可能。

  同样是记述,比起《旧戏新谈》,《金陵杂记》就没有什么价值,这集子所写的名胜古迹寻访路径,数十年后的今天,早已湮灭,无法重现,无法想象,故而历来的游记,记录风土人情、道听途说会更耐看,记录寻访路径,则只是一时之记录而已,很快就不足看了。

  《来燕榭少作五种》读后感(三):文艺老辈

  借到一本黄裳的书《来燕榭少作五种》,这名字取得好奇怪,我理解少作是指少年时代的作品,而来燕榭又是什么意思呢,我分别百度和狗狗了一下:

  1、燕榭,是供人游宴的台榭。

  2、来燕榭,是苏州天平山庄的一个小阁楼(好吧,是书屋),范仲淹十七世孙范允所建,取名缘由天平山有飞燕徊之景,故取僧?斯值“无风山自由,有主燕还来”诗意而名。

  3、是指黄裳先生的有规模有特色的藏书楼,是他藏书楼的一个名字。

  综上所搜仔细的想了想,大概就是一种文艺的写法吧,换句通俗的来说:书柜里呆着的年轻作品。里面的小集子分别是《锦帆集》《锦帆集外》《关于美国兵》《旧戏新谈》《金陵杂记》。写在1943-1947年间,那时还没有解放,而参照我们老一辈人,大约也就是我外公20出头时岁月,这段光景对我来说,是那么的神秘,险恶,又透着一点浪漫。光看题目,文艺的是前两个,美国兵和金陵杂记好理解,旧戏新谈就是纯艺术了我肯定看不懂,所以很认真的把这中间的四个读了读。

  锦帆集和集外都是黄裳写他去过的地方,很有趣的是身上没几个钱,打算向救济会借,就把仅剩的几块钱用来吃顿十分美味的早餐。不知道他现在的理财怎么样,凡是对钱财毫不在乎的,要么是有钱的很,要么就是从没有钱过。我想大约他是一会有钱,一会没钱。这种天真的做派在20出头时这么无所顾忌的挥洒,想必大家都有体验过吧。

  他写上海,第一个就往霞飞路去,在南京,从乌衣巷出来看到清早练习唱戏的女孩,便感叹她们学成以后的命运,去徐州的路上他看《我是猫》,路途中因为朋友所托,必须戴个大钻戒跑到餐车吃饭,边吃还边留心身旁一对潮人夫妻的对话,潮人夫妻打扮入时小模小样,两手套在手筒里,说一口不太纯正的京腔。这一路沿途的风景,他想的最多就是古诗词,难怪是文艺青年,但在白话文还没兴起的时候,不读古诗读什么呢。

  每到一个地方,吃也是重要的,每天除了看风景,想古诗外,大概就是吃了。从宝鸡去广元的路上,尤其精彩。

  他们坐一部柴油车,发动的时候一定要乘客推上一段路才可以走,走起来如同喘病的母牛,而下坡煞车的声音听上去像怪物在发疟子。等走不动了,老司机说要加10块钱烧酒。那会儿10块钱算蛮多了,不是不愿意给,而是在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前,大家都愿坐着呆一会看看动静。车上有两位佳丽,一位是rose marry一位是jessy。和她们一起的是一位大学生,每逢车子停下必要买一点东西,如橘子,烧饼之类送给她们吃。黄裳用很轻快文字把这三人的苦逼旅行写得浪漫又美妙,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rose marry点了一道炒鸡蛋,而店家摆上桌却是一只大风鸡。为什么上了大风鸡,你们看看书就晓得了。

  到了成都,这座迷离的城市已经仿佛是个都会的样子了,住在最热闹的春熙路,听茶馆里各色声音,而对于那些艳丽的女子许多人会留心看上几眼,他却说,她们的姿态很使他不高兴,回过头来,找一个糖水摊吃莲子汤,帮忙干活的小女孩却着了很多笔墨。胃里温暖了于是开始想,想起一个无聊的日子,一个扮作护士演戏的女孩,凭添的那种悲哀甚至不觉得他是在想女人,而是生活中最自然的凝固状态。很多时候,我们在旅途中享受的就是远离一切的追寻,寻找任何让心里舒服自在的状态。他的旅途是带着生存压力的,没钱,朋友也少,局势不稳,然而他说,他似乎是在抛弃掉所有的旧东西,走上一条更新奇更有趣的路上去。

  好就像,你走过许多的路,见过许多的风景,而始终爱着更远的远方。在桂林,一边听着紧急警报,一边在溶洞里说些逸闻琐事,不是不怕死,要紧的是死前也要开心快乐。和军人打交道很有一手,也许局势的混乱对个人而言,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要逃亡,就和所有人一齐逃亡,子弹在飞,命嘛,自己掌握。所以他又离开了桂林,去往另一处,在黑暗中他闭着眼睛,想起很多事,想起友人说的“我还要爱许多人”,他要哭了。

  少年时代的眼泪很难得。

  我们的哭泣只为了身外物,真为自己伤心,通常是措手不及的。桂林之后,他的优伤少了很多,因为来了正经事。比如借钱啦,找朋友聊天啦,和美国大兵相处啦,这样的生活气息浓起来,每篇小文章都是一句接着一句的活着,没有颓废,没有难过,写出来的已然是国际路线,你会发现,事过境迁的历史在他笔下,同现在的生活没有出入。而他,

  他说他现在稍有进步,不再把话说得那么废。

  这就是我们的文艺老辈,看着他的文章在暑气逼人的夏日里,显得格外轻松。

  《来燕榭少作五种》读后感(四):喜其少作

  我对黄裳,是“喜其少作”。具体说来,就是《旧戏新谈》《锦帆集》《关于美国兵》这几本。很难把这些作品同晚年的《珠还记幸》等等联系起来看,后者体现的是文人藏书家的样子,而“少作”中看到的是一个有文化素养而在当下时代中过自己生活,时时有感而发的少年人。黄裳其人,总觉得有“填补空白”的意义,即虽然文史素养好,但不算是文人,也无专治的学问,而熟悉实务、留心世事,有专业。这样的人写出东西来可以是很好看的。对黄裳并不是倾慕式的喜欢,有时却接近同情的理解。

  《旧戏新谈》

  《旧戏新谈》是塑造了我的“看戏观”的一本书,如果我有。印象里民国时人对旧戏,要么如周氏兄弟一般,没有兴趣,提起来或是为了借题发挥,或是为了批判;要么如现在被炒火了的一班鉴赏家们,沉醉其中,有板有眼,哪管周师入晋阳。至于49年后更多的戏曲欣赏,则是有如官修的理客中体例,能够吸取营养,但读来没有什么享受可言。但黄裳能够同时以旧戏的趣味、现代文艺评论的眼光、正义观众的立场和局外旁观者的冷眼来欣赏和解说那些戏,这是我觉得非常奇妙的地方。他能够欣赏小翠花、杨小楼表演的好处,挑剔程砚秋的身段,遗憾梅兰芳晚年演虞姬少掉了那个轻婉的叹息,是旧式观众的讲究;他又能够解说《蝴蝶梦》的剧本编排和立意是如何奇葩、《打渔杀家》细节里人情的动人,这接近现代论者的分析;然而分析着分析着,忽然忍不住骂起黄天霸这个奴才,使人惊觉原来这位作者还是很入戏的;最后既然是”新谈“,联系时事是免不了的,也并不觉得生硬;此书成时,各人各事都还没有盖棺论定,黄又不混上层圈子,所以信笔扫到,胡适是“荡妇失节前的呻吟”,傅斯年是“神怪性的咆哮”,49年后的其他作品就收敛多了,局限到只评论演员,比如说周信芳在戏剧改革后搭起实景城垛的舞台上演《徐策跑城》,“有如罐里跳掷的蟋蟀”。

  所以综合起来,这并不是一个专家,而是一个各方面都很有sense的现代的普通观众。还有一点和专业剧评不同的,他写到这些戏台上的演出在他生活中出现的痕迹:抗战时在四川听到川剧、海螺苍凉的调子;在滇缅路的大卡车上迎着牛毛细雨前行,脑海中响起“他本是江湖二豪侠,李俊倪荣就是他,蟒袍玉带不愿挂,弟兄们双双走天涯”,都是使人深深动容的瞬间。小时所熟稔的东西,长大后在某个场合忽然的意外的重逢,每个人大概都经历过,虽然那老相识不一定是旧戏。

  《锦帆集》(《白门秋柳》)

  《锦帆集》和《锦帆集外》中对于作者年轻时在昆明贵州四川一带活动的记叙,总给人一种“关心国事的文艺小青年”的印象,大概是因为抗战背景和其中提到的作诗演戏一类的活动,以及那种文艺的调调。论文章来说并非我喜欢的那种,但不反感。

  黄裳写南京,有一系列文章,路数分为两种,一种是《金陵杂记》那种写景点谈掌故,因为他熟悉南明,所以谈得也不错;另一种我觉得比较可贵,是抗战时以记者身份留驻南京,实写见闻,代表是《白门秋柳》。我喜欢南京,小时对这风格介于江南江北之间的“江东”,有过很多想象,长大后也去过;黄裳写这古都沦陷中的惨淡景象正是现实与古史之间的断篇,他文史方面的趣味在此让位于现实:凄凉闹市、荻花横斜的玄武湖、一僧枯守的古寺,荒芜的台城,看过以后再也无法看上今日描摹南京古迹故事以发思古幽情的散文,虽然后一种也是难免。

  《关于美国兵》

  我觉得这是一本非常棒的新闻通讯集,可以跟萧乾的二战通讯录相提并论。写作时间也是抗战中,材料是担任翻译官时的见闻。

  文集的主要精力集中在美国的士兵、制度和值得学习的细节上,时时讽刺国军。下边这一段拿来形容今天的军训,基本都不用换词:

  “至于中训团的情形,我在曾进去受训的朋友那里稍知一二。据他所说,使我觉得杜威老先生的恐惧是多余的。那里的主要工作,是早晨六点钟起床,每天集会若干次,唱党歌,高呼口号,把床铺铺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干状,和听一些军校毕业的朋友们的“精神讲话”,唯一的用处是“杀死时间”,这一点连那些教官自己也是承认的。他们自认学识不足,讲话无味,诸位同志只要装成静听的样子,至于或睡觉或看小说,是任听尊便的。训练的结果,脑筋简单的人将成为白痴,较有定力的则成为精神萎靡,如此而已。”

  黄裳的立场,以今日来看,是偏“左”的,他在通讯稿里对周作人态度严厉,因为吴祖光的《风雪夜归人》“使人感到轻微的忧郁”而说“实在有如垓下的楚歌,起了不良的作用”;这些话放到别人口中,我多半以为那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爱国家,但是在他就觉得深可理解甚至接受,前线身历者对这些后方种种的感受,无法磨灭和改变。

  49年后直到本世纪初,黄裳和很多人吵架,止庵即高屋建瓴地指出:黄裳的特点是“思想上很左,文字上抒情”,这倒正戳中了今日所谓知识分子界最讲究的两种逼格,而黄裳俨然整个的倒行逆施。但解释不外如上。

  把止庵这种类型推到极端,即得姚雪垠。这段争论因为水平太低,后来基本没人提起了。1980年代初,姚因为黄裳写文指出《李自成》中美化农民起义军的可笑做法,撰文反击,大意是:“你说我扭曲事实来抬高刘宗敏,这是污蔑刘宗敏,污蔑刘宗敏就是污蔑大顺军……这和郭沫若的错误看法一致,而郭沫若是否应该攻击刘宗敏,就像文革中红卫兵攻击走资派一样,我们姑且存而不论……”

  这种思维路数、文化水平以及语言风格,正是夹杂着一些投机猥琐的左棍。姚雪垠搬出郭沫若扯出文革来恐吓威胁,而浑然不觉自己笔下高大纯洁的农民义军也是同源产物,无非因为当时党管口径下的政治正确是清算文革、嘲笑郭沫若,却还没有触及农民起义、阶级史观;这种蠢中带着贱、贱中带着迂的干法,……黄裳跟这种人吵架,因为对手几乎没有什么水平可言,简直是跌份。但大概精力充沛、想到就做,也是长寿的必要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