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里的传说六：王乌云

话题：村子 里 的 传说 六 王乌云 王 乌云 

　　村子里的传说六：王雾云

　　上

　　王乌云是杨桥村人，他生活的时代并不十分久远，这里有两个证据。一是他的坟墓，解放初期还在，他的后人逢年过节都要上坟祭奠。另外，说他小时候就不安分，大概四五岁的时候，村子来一位浇聚铜壶铝壶的匠人。他歇下担子 ，扎摊生炉子，发现一只小铜壶不见了。由于刚开张，并没有见人来呀！他想起来了，刚才有一个小孩子，倒光腚来过，可他离开时是双手拍着屁股走的，怎么能偷走小铜壶呢？可小铜壶还真是他偷走的——他是用嘴衔住壶攀偷走的。因为这事没有人亲眼目睹，似乎不能作为证据。他年龄稍大，有一天在村子里游荡，遇到一个卖水饽荠的，他要明抢，人家不让……杨桥村村边有一个大淖，里边长有蒲苇、莲、菱角等水生植物，他便不由分说，把人家一筐水饽荠一气撒到来大淖中。那饽荠生根发芽，第二年又长出了新的饽荠，这样年复一年，一直到现在还长着。这大概可以作为第二个证据。

　　他云游四方，拜师学艺，后来师父赶他下山，临行送他一匹马。那马奇瘦，王乌云平时并不骑它，总是牵在屁股后头。但这并不说明它是一匹庸俗的马，它有一个特点，不喝平常的水，每次喝水都要去东海。来回都像一缕轻烟，眨眼而去，眨眼而来。看来这匹马是有些来头的，敢情是东海龙王的龙子龙孙也说不定。

　　山西太原有一隆兴镖局，镖主姓林，他有一女儿林中蝶。父亲派她到上海走镖，她问父亲：有拦路虎吗？父亲想了想说：只有开封地面上你乌云叔叔——他要是不出来为难，一路上就畅通无阻了。当然，能够这么老远地走镖，林中蝶在江湖中并非无能之辈，就没有把这事十分放在心上。也是一时疏忽，还没有进入开封地面王乌云的手下就潜入客栈，斩断了她的弓弦，她竟大意到没有察觉。

　　一日，正行走中，远远地被拦住了去路。林中蝶拈弓搭箭，这才发现弓弦断了，立时明白已有人对她的弓弦动了手脚，但并不惊慌，从头上扯下一缕青丝，接上弓弦，朗声说道：前面可是乌云叔叔吗？要是请举起马鞭子来！我是山西隆兴镖局的林中蝶。他看准举起的马鞭子，一箭射去，马鞭子应声落地。王乌云一惊，问他父亲姓名，果然是山西林师哥的女儿，夸赞道：贤侄女果然身手不凡！

　　既然是林师哥的女儿，理应杀猪宰牛，热情款待。席间说起弓弦的事，林中蝶指了指弓弦上的一缕乌发。

　　下

　　王乌云排行老二。他的嫂嫂是一个弄巧使情，搬弄是非，装腔作势的妇人。从小裹得一双小脚，成了她天天在人前人后炫耀的资本。处处以他脚小为挡箭牌，不刷不洗，竖针不拿，横线不牵，坐吃等穿，动不动还和婆婆明里暗里磨牙斗嘴。王乌云看了，早就想给她点厉害尝尝，但碍于哥哥的情面，才忍了又忍。

　　一日，她和弟媳妇闲聊，又夸赞她的脚小，说方圆几十里也找不到她这么小巧这么美的小脚。话传到王五云耳朵里，他一没有言语，二没有发作，只是到第二天回到家，从包裹里掏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比他嫂嫂更小的小脚来，扔到嫂嫂的面前。嫂嫂吓得“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晕了过去。醒来便一病不起。

　　这事越传越远，最后传到了师傅的耳朵里。他想：乌云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竟为一点子家庭琐事，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作为他的师傅，在江湖上颜面何在？恐怕连立足之地也没有了！就起了除掉他的念头。这事不久，他又在山东地面干出一起谋财害命不光彩的勾当，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传到师傅耳朵里，师傅更坚定了除掉他的决心。

　　半年后师徒会面，师傅问道：乌云徒儿，最近听说你武功大有长进，不日将在师傅之上了——说罢话锋一转，又道，你到底有多大力量？看阵势，王乌云知道凶多吉少，但师命不可违，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有千斤之力。

　　好，那今天师傅就试试你的力量！说罢让他伏在一条白色的毯子上，就把装满沙土的麻袋接连不断地压在他的身上——一直到他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