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颜色》读后感1000字

《中国颜色》读后感1000字

2020-10-21热度:作者:hchj5.com来源:好词好句网

话题:中国色彩 读后感 

  《中国色彩》是一本由(日) 村松梢风著作,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2,页数:21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中国色彩》精选点评:

  ●真会玩!想去嫖妓加一

  ●《魔都》刚上市,这本是《魔都》的全中国完整版。跟其他四本不一样,村松梢风是个爱好吃喝玩乐的人,所以这本可能不太“雅”,但是比较好玩儿。#怪不得叫梢风。梢风=娼妇#

  ●写得不错,翻译也好。日本人看二三十年代中国,口气上带着优越感,从心里对中国文明还是敬畏的。有一些看来很有意思的见闻,外国人少见多怪也能理解,比如中国的盘腿坐,一群人围坐而食共享一盘菜等等。

  ●平实的文字,没啥弯弯绕绕,看得出作者的坦然个性,不过直接把嫖娼写在书里,当时的读者不会介意么

  ●?分为什么这么高

  ●西湖之美在茶馆在南北两塔的沧桑感;不必都去苏州中国庭院修篁多有;沪上公园和街景;中国人喝茶吃瓜子成风;各地菜风味各具舌觉第一但餐具环境工人都不讲究与欧阳予倩游苏州被订下豪华船宴青楼冷遇园林萧索;西湖香灰泥底;刘庄面目全非;南京下关黑乱坐马车进城,混乱而安然已忆旧风物,禁艺伎后花舫做租房访儒雅的军人;茶馆的京戏极喧闹肉音激厉陷人于中;军服满眼人口激增拜访女伶家庭,中山陵即将完工紫霞洞日本女子故事;南京城墙比北京的长;茶房看钱办事;广州荔枝处女味花艇艇妹俏盲妹歌哀怨尼姑庵春光鸦片馆吸晕,老黑猫味美幼鼠生嚼;北京整体是个美术馆,人和土大好的唱大鼓的都去上海了,打茶围姑娘17岁养老鼠玩,山东东兴楼广东东华楼北京春华楼砂锅居猪28件,隆福寺天桥民俗;香港茶楼分等级;1923-1933年他来中国十多次。

  ●文笔还算生动,一些历史的细节还算有趣。书中的文字对于那个时代的日本人来说也相对客观平和。

  ●气味和色彩好几次提及,又是一个热衷于嫖妓的日本游客。间或有只言片语对中国的评价非常精彩,比如针对中国之个人主义的评论。

  ●观点、见闻都挺有意思。走到哪嫖到哪,连尼姑庵都去了,鸦片也抽了,服气

  ●读了三本,竟然是最喜欢的一本,很多观察都很细腻

  《中国色彩》读后感(一):村松梢风笔下的中国风物

  游记是一个发现过程的记录。作者从他自己所熟悉的日常中走出,来到一个与他而言是非日常的空间,遇到的人、事、物会引发作者的感慨和四所,面对着种种见闻,与自己内心的参照系进行互相印证,总会产生一些别样的感触来。

  村松梢风从1923年开始到中国旅行之后,几乎每年都要造访中国,上海“魔都”的代称就是他第一次使用的。《中国色彩》辑录用了村松梢风的五部散文集,分别是《江南的风物》《南京重访记》《广东漫记》《北京游历记》《中国礼赞》中的部分选文,对在中国多个城市的所见所闻进行了记录。

  在村松梢风的笔下,中国之旅见证了“他国的异风景”,而对于我们来说,从另外的角度了解自己国家的风物,也能带来一种“陌生感”,这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让人突破思维的禁锢,意想不到的方向入手去观察我们日常见惯的或日常听惯的事物。

  村松梢风观察对于我们来说是细致的,例如他在观察建筑的时候,他写道“就是宜于从远处观赏的建筑这一点而言,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无过于中国。(但是)我国(日本)的建筑在用材上十分讲究,在布局性的艺术构筑和装饰上都极为精巧,以此而言,有些可居世界之冠。”日本的建筑注重内容,而中国的建筑则全力倾注于形式。这就是我们日常没有关注过的。在叶圣陶的《苏州园林》里面,我们就能够清楚的见识到这一点。无论是“移步换景”,还是“固定镜头”,我们所观察的往往是建筑的外观,以及部分的细节。包括我们日常在旅游摄影的时候,关注的也是整体,这和村松梢风总结的一些内容是相符的。

  村松梢风在苏州游玩过后,回想起这些名建筑纷纷产生的黄金时代,再环视一下现今的中国,“想到主要是由于外国的武力侵入和经济上的压迫导致了旧中国文明的没落,不免有痛心疾首之感。当中国的国民时代到来时,中华民族必将再致力于本国文明的重建了吧。我翘首期望着这一天的到来。”对于文明,村松梢风是尊重的,但他在中国的游历期间,立场却是他国的。虽然与剧作家欧阳予倩是朋友,但出于国情,他对我国的许多政治事件都有评论,更多的是站在高高在上的地方鞭挞和斥责中国的国民性。例如要探听东西,只需要一根烟。将对国民政府神化孙中山,解读为弥补自己名声和信誉的不足。

  其实村松梢风在20世纪的日本文坛连二流的水平也排不上,但他在二三十年代经常在中国活动,足迹遍布东北、河北、台湾、广东、香港,经常在江沪浙一带活动。从书中我们可以看到它记述了一个日本人眼中的中国,也反映了日本人当时的中国观。就像前面描写的一样,他在1932年所谓的“上海事变”之前,他可以说是中国的赞美者,可在之后他再强调和日本的侵略者就类似了。而这本书的后半部分,也主要是写他心理变化之后的一些情况。我们可以感觉得出来这种强烈的变化。

  这也能反映出来他对中国当时的感观,他称之为《中国的色彩》,他把中国的国家和民族看成一种宿命性的色彩,成熟极致之后渐趋衰颓的精神,对中国文化的喜爱,与作为日本人对中国观的冲突,导致了他这种既爱又感觉到很难受的矛盾之感。

  这样的游记(散文)读起来一点儿也不顺畅,根源也许就是在于内心的思想不同吧。

  《中国色彩》读后感(二):村松梢风:我愿做个世俗的旅人

  近代的中国似乎有种特殊的魅力,吸引不少日本文人来访,其中名气甚大者有谷崎润一郎和芥川龙之介,他们有关中国的游记也自然吸引了不少关注,相对他们而言,村松梢风似乎属于中国读者较为陌生的一类,但他的游记《中国色彩》并不因此而减少价值,反而因为与前二者不同的观察视角而显得不可多得。

  如果说芥川龙之介等人的游记是传统的和走“高层路线”的,那么村松梢风的则是世俗的和走“平民路线”的。村松梢风并无如前者那样深厚的汉学积淀,也并无太多的名流交集,这恰恰也因此减少了对他的“羁绊”,解放了他的视野。

  日本文人来华,或多或少都有些想要寻找小说里和传统印象的中国,村松梢风也不例外,游历公认的古典胜地必不可少,但他对于古迹并未眷恋到痴迷的程度,更像一个无拘无束的“背包客”,在去过了必游景点,一寄衷肠,一筹旧愿之后,便回到大部分路线所在的民间去了。

  他尤其喜欢中国市井一隅或者乡村的经历,那里才是他心中真正“热闹”的地方,即便是在闲适安静的乡村。他在《中国的色彩》一章里写道,“殷盛的大都会的繁华街上倒呈现出一种冷森森阴惨惨的感觉”,反觉乡村及城市边缘显得明快喜人。虽然他特指只有当时的中国才给他如此感受,强调那些或是他的个人感觉,但竟也有些相似于今日摩登大都市给人的印象——繁华似锦同时又冷酷如冰,你分明身处人潮,却又独身一人。

  大概可以猜想到,村松梢风喜欢的热闹不是物质上的热闹,而是人情上的热闹,所以他乐于游走在茶楼饭馆、曲苑勾栏,因为那里才是体味人情世故的地方。他投身其中,既做冷静的观察,也做“浸入式”的互动。

  比如,他和友人用“敬烟”的方式与茶楼里的普通工人搭讪,以验证友人关于中国人“善于交际应酬”的说法;他用自己在饭馆和青楼的经历总结当时人们的用餐习惯,对外卖伙计以及妓女的热情有着有趣的不同感受;他学着边饮茶边“咔嚓咔嚓”地嗑南瓜子,与友人熟练地打起麻将,俨然一副“中国通”的模样;他在苏州的“租船风波”细致地描绘了当时的游船与青楼生意,虽然对他来说是麻烦,但对读者来说则是生动的情节……他仿佛是行走的“记录仪”,记录自己的往来交流和众人的生活日常。

  在对近代中国的记录中,他也注意比较中日在同一事物上的差异,如园林、建筑、曲艺、风俗习惯等,他并不长于从古典的传统的角度来解读,而单纯从美学和艺术等当年来比较分析,他的观察细致入微,客观中肯,甚至常有欣羡之感。

  可以发现,他在文化领域多倾向于认同中国,而在对中国国民精神与行为的看法上则不然,这一方面的确由于落后的中国必然显现的陈腐与疲态,另一方面是由于近代日本超出之后形成的偏见。在《南京重返记》一章中专有一节讲到他所遭遇的“个人主义”,也不止一次地谈到民国政府生硬地“除旧布新”,特别在“除旧”上不顾保护传统文化,这些都是用意良善的批评,而在对于所谓“国民性”的总结上则显得略有偏颇。

  应该承认,作为中国的读者,有些批评尖锐得让人感觉刺耳,但它们在是非判断上并无错误,而村松梢风的某些观点则让人可以窥见他为何会在1932年“一二八事变”后,对日本在华劣迹斑斑的恶行颇有维护,比如,书中谈到“济南事件”(即“五三惨案”)时,没有一句涉及中国民众遭受的日军暴行,反而怜惜般地提起一小队日军在中国土地上的损失。异变的种子在《中国色彩》记述的阶段已隐隐冒芽。

  不禁感慨,那个感叹自己与宫崎滔天怀有同感,在长江上对“原乡之国”不禁热泪盈眶的村松梢风,那个“翘首期盼”中国“致力于本国文明重建”的村松梢风,似乎已永远留在了他喜欢的中国世俗世界中,来年寄宿的已又是一人。

  《中国色彩》读后感(三):译后记(徐静波)

  本书的译稿大部分是在1998年底完成的。1998年我在日本乡间的长野大学任教,正开始做村松梢风的研究,勉力搜集了他有关中国的大部分作品。当时应北京的一家出版社之约,从他的各种作品集中选出若干篇翻译成了一本中国旅行记,译作还是手写稿。不意风云诡谲,该出版社总编辑因故易人,又因版权问题等,译稿也就一直被束之高阁。此次蒙浙江文艺出版社不弃,付梓出版。“魔都”一词,如今已是炙手可热,成了上海顶级的流行词,而其最初的制造者,就是村松梢风,时在1923年。

  村松梢风(1889—1961)的作家地位在二十世纪的日本文坛大概连二流也排不上,尽管他生前发表过几十部小说和人物传记,曾经有过不少的读者。他撰写的六卷本《本朝画人传》被数家出版社争相出版,一时好评如潮,1960年中央公论社在建社100周年时又以精美的装帧将其作为该社的纪念出版物推出。在日本出版的各种文学辞典和百科全书中,对他也有颇为详尽的介绍。不过对于梢风的小说,评论界一直很少给予关注,他撰写的作品,大部分是历史人物故事,人文的内涵比较浅薄,除了作为大众文学作品集出过寥寥两种选集外,在文集、全集汗牛充栋的日本出版界,迄今尚未见到有梢风的著作集问世。这大概可以映照出梢风文学作品的内在价值指数。不过当我们将目光投向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中日文化关系史,特别是这一时期日本的作家文人在中国的活动时,村松氏却是一位不应被忘却的人物。自1923年至1933年的十年间,他大约来过中国近十次,足迹北及东北、热河,南涉台湾、广东、香港,有关中国的文字,仅结集出版的即有十本之多。此次将他有关中国的旅行文字编选翻译出来,其意义大概有两个。

  其一是记述了当时日本人眼中的中国,具有一定的史料价值。有些历史实状,在中国的文献中未必有详细的记载,或已在人们的历史记忆中漶漫不清。梢风的文字,并非事后的回忆,而是即时的实录,且文字亦颇为生动,权当一部黑白纪录片来观看。

  其二是反映了当时日本人中国观的一个侧面。与同时代的芥川龙之介、谷崎润一郎、佐藤春夫诸人不同,来中国之前,梢风对于中国并无太多的学养和知识,相对来说成见和偏见也较为淡薄,在他的文字中所体现的,多为直观感受,鲜活生动,也不免有些肤浅低俗,当年日本人对中国的歧视,多少也有些流露。在文人中,他算是一个游荡儿,吃喝嫖赌都不会缺位,在这方面,与井上红梅有些相近,也因为如此,笔墨所涉,就相当广泛。开始的几年,他对中国相当痴迷,他也写苏州旧城的逼仄,古迹的颓败,写南京城区出奇的黑暗,写南京城门口人声鼎沸的杂乱和壅堵,写广州珠江上船民生活的诸种实相,写黄包车夫谋生的艰难。大正昭和时期出版的日本文人的中国游历记,多达上百种,相比较而言,梢风这一时期对中国的描述不管是怎样的五色杂陈,却始终是带着一种温情,没有芥川那样的冷眼。这种笔下的温情,构成了上海事变前梢风中国观的基本色。

  需要指出的是,1932年1月28日爆发的所谓第一次“上海事变”,成了梢风中国认识或者说对中国态度的一个分水岭。梢风从此前的中国赞美者,骤然变成了日本当局的同调者。严格地说,上海事变以后梢风到中国来已不是纯粹的游历了。这一时期他有关中国的著述结集出版的有《话说上海事变》(1932年)、《热河风景》(1933年)、《男装的丽人》(1933年)和重新编定的《中国漫谈》(1937年)、《续中国漫谈》(1938年),在战后有将以前的长篇小说《上海》和《男装的丽人》稍作修改后重新出版的《回忆中的上海》和《燃烧的上海》。虽然他对中国的情感依然无法割舍,但狭隘的日本人的立场却严重扭曲了他观察中国的视角,我在《近代日本文化人与上海1923—1946》一书中曾有详细论述,此处不赘。

  对于本书中出现的一些旧地名和一般不广为人知的人物、事件以及有关日本的词语,译者做了适当的注释。

  最后,对于使这部译稿在长期蒙尘之后终于得见天日的浙江文艺出版社,及为本书的出版付出努力的朋友,表示诚挚的感谢。

  徐静波

  2017年1月13日

  于复旦大学望得见燕园的研究室

  《中国色彩》读后感(四):茶馆

  

茶馆

(选自 村松梢风 著,徐静波 译《中国色彩》)

  若看到两三个中国人聚在一起喝茶的话,桌上必定放有西瓜子。他们将瓜子一粒粒放在嘴里,用门牙“咔嚓咔嚓”地咬开,只将薄薄的瓜仁吃进肚里,而将壳吐得满地皆是。喝茶通常用茶杯,而去菜馆或是茶馆的话,用来喝茶的却是像日本的饭碗形状的茶碗。茶房通常将一撮绿茶的茶叶放入茶碗中,再注入开水,盖上茶盖端给客人。喝的时候稍稍掀开茶盖,端起茶碗微微向自己这边斜过来慢慢地啜饮。就这样,有时端起茶碗啜几口,其余时间则是不断地吃着西瓜子,悠然地聊着天。说起中国人悠然的一面,恐怕是三两人聚在一起喝茶闲聊时最能体现出来了。中国人是非常爱好喝茶的民族。无论到世界何处去,恐怕没有一个民族像中国人那样频繁地喝茶了。坐火车的话,车上便有侍者立即提着大茶壶和茶碗来,给你倒了开水后离去。没有必要像日本那样从车窗中探出头来大声吼叫,而是在桌上放着茶壶和茶碗,悠然地喝茶。中国火车的好处便是各等车厢皆有桌子。桌子是细长形的,乘客隔着桌子面对面坐下,很方便。无论是喝茶、进食、读书,要是有伴还可一起打牌玩,有了这张桌子真不知有多方便。像日本的火车那样只能往后靠的话,首先就极易疲倦,很难受。有桌子的话就可以将手搁在上面,或弯起胳膊托着脸,或是趴在桌上打个盹儿,身体实在很轻松。日本为何不早点也改成这样子呢?我曾坐过日本火车的一等和二等车厢,遇到车内很挤无法动弹的时候,真有如被领进初次拜访的人家的客厅内一般,从早到晚只得正襟危坐。无论怎样耐心好的人遇到这种时候也受不了。坐火车并不是为了去学习什么礼节规矩的,所以希望能早日加以改进。我们还是回到喝茶的正题。大约每隔一小时车上的茶房便过来加开水。哪怕坐一整天车,下车时只需付十文钱或是二十文钱的茶资即可。

  无论是都市还是乡村,哪儿都有茶馆。茶馆的规模都很大,一般都是大房子,楼下楼上都放置着数十数百的桌子。从一早就有客人进来。茶钱哪儿都是每人十文钱。像上海一带的大茶馆,大可容纳数千人,这种地方到了晚上大抵变成了卖春妇营生的场所了,无法神闲气定地悠然喝茶。

  在上海以品位最高而著称的茶馆中,有一家位于广东路街角上的同芳居。这家茶馆底层是食品店,主要卖蜜饯等。走到店最里头有一很宽的楼梯,上了楼梯来到二楼,以日本而言,就像以前本乡青木堂那样的风格。不过房屋、桌椅茶具的精美都远在青木堂之上,茶也好。这儿的蜜饯在上海也是独占鳌头。尤其是莲心和蜜枣做得相当好,我常去那儿买。

  二楼分割成一个个小间的墙上开着一个圆圆的月洞门。在这边的房间喝着茶向对面的房间望去,对面有四五个人正在围桌品茗闲谈,其情景正好镶嵌在月洞门的门框内,别有情致。对面还有插着桃花的花瓶,极富中国情调。

  坐在那儿时,来了一位画家,拿着几十张写有诗的半截大小的纸,问要不要买。我试着问了一下价钱,答说五张一元。那位画家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留着稀疏的胡须,瘦瘦的,小小的眼睛热情地微笑着。

  若到乡村去可找到很舒适雅致的茶馆。在我所去过的几家中,南京城外雨花台山麓的那家茶馆,挂着“露花台第二泉”的匾额,还有西子湖畔的很多家茶馆,都是令人流连忘返之地。

  中国人食西瓜子的习惯由来已久。西瓜子有消除脂肪之毒的功效,从生理上而言,像中国人那样大量食用高脂肪食物,也有必要常食西瓜子。怪不得中国人常食用瓜子。不管到哪儿去,只要端上茶来必同时奉上瓜子。到艺人馆去也好到娼妓馆去也好,客人到了那儿后立即端来茶和西瓜子。西瓜子都是放在盘子里的,她们便抓一小把放在桌上一粒粒为你嗑开。但是若是吃不惯瓜子的人,要顺利地嗑开瓜子壳也绝非易事。若能很在行地嗑开瓜子壳,好歹也算一个中国通了。

  和西瓜子相比,南瓜子的壳薄而软,吃起来要容易多了。味道似也比西瓜子好。我一开始不知道,在西湖荡舟游览时,在岛上的茶店里第一次买了南瓜子,在船上作茶食尝了尝,觉得味道甚佳。回到上海后立即到同芳居去买了上等的南瓜子,此后一有空便“咔嚓咔嚓”地嗑食南瓜子。而且在饮中国茶的时候,不知不觉地会体会到一种中国情调。

  中国的菜肴繁复多样,相当出色,而小食点心之类则几乎乏善可陈。蜜饯做得很不错,此外的馒头包子、油炸糕、团子之类,到底不如日本点心和西式糕点那么精美可口。所以中国人很少吃点心小食。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像日本那样有那么多的点心糕团铺,而中国尤其少。要是让中国人尝尝日本的豆沙馅的糕团,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他们说这样的东西一下子吃很多肚子会受凉。吃了豆沙糕团竟然肚子会受凉,我实在不解这个道理。

  -选读结束-